子弹在空中划出一道道轨迹，却全部消失在黑暗中。
陈虎的保镖们面面相觑，手中的枪变得毫无意义。
“继续开火！”陈虎咬牙切齿地喊道，“他就一个人，不可能顾得过来！”
密集的枪声在码头上空回荡。林枫羡的笑声从四面八方传来：“陈虎，你还不明白吗？
在这里，我就是规则。”
何玲玲趁乱掏出一支注射器，对准陈虎：“别动！
这是你实验室里的病毒，想尝尝自己的杰作吗？”
陈虎瞳孔一缩：“你怎么会有这个？”
“你以为实验室里只有你的人？”何玲玲冷笑，“我在那潜伏了三个月，就是为了今天。”
蝎子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他没想到，这场交易竟然是一个精心设计的局。
“都别动！”陈虎对手下吼道，“把枪放下！”
枪声渐渐平息。林枫羡的身影在集装箱顶端显现，居高临下地看着陈虎：“现在，我们可以好好谈谈了。”
“你想要什么？”陈虎强压怒火。
“我说过了，合作。”林枫羡轻轻一跃，落在陈虎面前，“不过在这之前，得先解决一些问题。”
他打了个响指，柳影从暗处走出来，手里拿着一叠文件：“这是你实验室的资料。”
陈虎脸色大变：“你！”
“没错，柳影是我的人。”林枫羡笑道，“那天在医院的刺杀，不过是给你看的戏。”
柳影把文件递给何玲玲。何玲玲快速翻看，脸色越来越难看：“这些实验体...都是从哪来的？”
“说吧，陈虎。”林枫羡说，“告诉她，你是怎么把她妹妹变成实验品的。”
陈虎沉默不语。何玲玲手中的注射器又往前递了递：“说！”
“那些人都是自愿的！”陈虎突然吼道，“我给了他们家人补偿！”
“补偿？”何玲玲冷笑，“我妹妹才十六岁，你给了多少钱？”
“一百万。”陈虎说，“而且我答应治好她的病。”
“然后呢？”林枫羡问，“实验成功了吗？”
陈虎咬着牙不说话。林枫羡摇摇头：“让我猜猜，你在研究如何用病毒控制异能者，但实验失败了。
那些人不是死了，就是变成了怪物。”
“你懂什么！”陈虎突然激动起来，“这是为了人类的未来！
异能者必须被控制，否则这个世界会陷入混乱！”
“人类的未来？”林枫羡冷笑，“就凭你？”
他一挥手，空间裂缝出现，露出里面的景象。
那是一间实验室，到处都是血迹，十几个人被关在玻璃笼子里，身上长满黑色的鳞片，眼睛发出红光。
“这就是你的实验成果？”林枫羡说，“把人变成怪物？”
何玲玲看到这一幕，手都在发抖：“小雨...小雨在哪？”
“实验室最下层。”柳影说，“我已经安排人去救她了。”
“你们敢！”陈虎怒吼，同时按下手腕上的按钮。
警报声突然响起，远处的仓库里传来一阵骚动。
十几个穿着防护服的武装人员冲出来，手里拿着特制的武器。
“林枫羡，你太天真了。”陈虎狞笑，“这里是我的地盘，你以为就凭几个人就能...”
话没说完，他的笑容凝固了。因为从四面八方的阴影中，走出了数百人。
每个人手里都拿着武器，把陈虎的人团团围住。
“你说谁天真？”林枫羡笑道，“这片码头，早就是我的地盘了。”
“不可能！”陈虎瞪大眼睛，“我的人...”
“你是说那些守卫吗？”林枫羡说，“他们都休息去了，永远的休息。”
陈虎这才注意到，这些包围他的人中，有不少穿着他手下的制服。
“你收买了我的人？”
“不，是策反。”林枫羡说，“你以为只有何玲玲一个人对你不满吗？”
他环视四周：“实验室的研究员，码头的守卫，甚至你身边的保镖，有多少人的家人死在你的实验里？”
陈虎脸色煞白，看向身边的保镖。那些保镖纷纷后退，眼中露出仇恨的目光。
“现在，我们来做个交易。”林枫羡说，“把实验室的控制权交给我，我可以让你死得痛快点。”
“做梦！”陈虎突然暴起，从怀里掏出一支注射器，对准自己的脖子。
但他的手还没碰到皮肤，就被空间裂缝吞没了。
连带着注射器一起消失的，还有他的整条手臂。
“啊！”陈虎惨叫一声，捂着断臂跪倒在地。
“我改主意了。”林枫羡蹲下身，“看来得让你多活几天，好好交代实验的事。”
“带他去实验室。”林枫羡对柳影说，“让他尝尝自己的杰作。”
柳影点点头，拖着陈虎往仓库走。陈虎挣扎着喊道：“等等！
我可以给你钱，很多钱！”
“钱？”林枫羡笑了，“你觉得我缺钱吗？”
他打了个响指，一堆钞票突然出现在空中，如雨点般落下。
陈虎的眼睛都直了。
“这些，只是我空间里的一小部分。”林枫羡说，“你说，我需要你的钱吗？”
何玲玲突然冲上去，一脚踢在陈虎脸上：“钱就能买命吗？
我妹妹的命值多少钱？”
陈虎被踢得吐出一口血，却突然狂笑起来：“何玲玲，你以为你妹妹还活着？”
何玲玲脸色一变：“你什么意思？”
“实验失败了！”陈虎疯狂大笑，“她变成了怪物，就在最下层！
你们去救她？哈哈哈，她会把你们撕碎！”
何玲玲愣在原地。林枫羡皱眉：“最下层是什么情况？”
“那里关着最危险的实验体。”柳影说，“我派去的人还没回报。”
林枫羡正要说话，对讲机里突然传来急促的声音：“报告！
最下层发现一级警报！实验体暴动！”
“什么？”柳影脸色一变。
对讲机里传来一阵嘈杂声，然后是凄厉的惨叫。
“完了。”陈虎狞笑，“他们都出来了。实验体一旦暴动，就会互相感染。
整个实验室都会沦陷。”
“林枫羡！”何玲玲急道，“我要去救我妹妹！”
“等等。”林枫羡拦住她，“让我先看看情况。”
他闭上眼睛，意识延伸到实验室最下层。通过空间感知，他看到了触目惊心的一幕。
十几个变异的实验体挣脱了束缚，在走廊上横冲直撞。
他们身上长满黑色鳞片，眼睛发出红光，利爪和獠牙闪着寒光。
而在最里面的隔离室，一个瘦小的身影蜷缩在角落。
那是个十六七岁的女孩，身上也长出了鳞片，但还保持着人形。
“找到了。”林枫羡睁开眼睛，“她还活着，但情况不太好。”
“带我去！”何玲玲说。
林枫羡看了她一眼：“你确定要去？她现在的样子...”
“她是我妹妹！”何玲玲咬着牙说。
“好。”林枫羡点点头，“柳影，你带人看住陈虎。
其他人，控制住地面的实验体。”
他拉住何玲玲的手，空间裂缝出现。两人瞬间消失在原地。
实验室最下层，一片混乱。变异的实验体到处横冲直撞，撞碎了玻璃，撕裂了钢板。
林枫羡和何玲玲出现在走廊尽头，看到这一幕都皱起眉头。
“小心。”林枫羡说，“他们失去了理智，会攻击任何活物。”
话音刚落，一个实验体发现了他们，发出刺耳的嘶吼，扑了过来。
林枫羡一挥手，空间裂缝出现，实验体整个人都被撕成两半。
“走。”他拉着何玲玲快速前进，所有挡路的实验体都被空间裂缝切碎。
很快，他们来到最里面的隔离室。透过防弹玻璃，可以看到角落里的女孩。
“小雨！”何玲玲扑到玻璃上。
女孩抬起头，露出布满鳞片的脸。但她的眼睛还是清澈的，没有变成血红色。
“姐姐？”她怯生生地说，“你来救我了吗？”
“是啊，姐姐来救你了。”何玲玲哭着说，“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林枫羡打量着女孩：“她还保持着理智，说明实验没有完全成功。
也许还有救。”
他正要打开隔离室的门，突然感觉到一股危险的气息。
转身一看，走廊上不知何时聚集了二十多个实验体，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们。
“有意思。”林枫羡笑了，“它们会集体行动了。”
为首的实验体发出一声低吼，其他实验体立刻分散开来，形成包围圈。
它们的动作整齐划一，显然已经形成了某种秩序。
“陈虎这个疯子。”林枫羡说，“他到底在实验室里做了什么？”
何玲玲看着这些实验体，突然说：“等等，我认识他们。
这些都是和小雨一起被抓来的人。他们...原来是一个马戏团的。”
“马戏团？”林枫羡挑眉，“难怪它们会配合行动。
即使变异了，身体记忆还在。”
实验体们开始移动，动作整齐，像是在表演某种节目。
但他们的目标很明确：就是要撕碎面前的两个人。
“何玲玲。”林枫羡说，“你去救你妹妹，这些家伙交给我。”
他走上前，手一挥，数道空间裂缝出现在空中，像是悬挂的利剑。
实验体们停下脚步，发出威胁的嘶吼。
“抱歉了。”林枫羡说，“你们已经不是人了。
就让我，送你们最后一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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