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热血 第12章 朦胧爱情

作者:哈小酒 分类:都市 更新时间:2024-12-24 09:23:3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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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岳用脚踢开汤海的脑袋,抓起三棱刮刀,揣进口袋,边倒退着往外走边说:“从今天开始,你不许再找喇嘛的麻烦,石八达你也不许碰。还有,你必须每天在我上学的路上喊我一声爷,不然我每天都来找你。听清楚没有?”汤海抬起头:“听清楚了,爷。”没了表情的脸就像得了面瘫。

吴岳打开门,轻轻带上,抬头看见石八达,冲他咧咧嘴,倚在门后,仰头呼出一口浊气,转身往楼下走。

石八达跟上,想问吴岳刚才在里面的情况,见吴岳只顾一个人走,心中有些不爽,从书包里摸出那块砖头,猛地砸向楼梯扶手。

寂静的楼道里蓦然发出一阵“喀喇喀喇”的声响。

马五箭步冲上来,一看前后走着的吴岳和石八达,咧开大嘴笑笑,猛一跺脚:“下面的孩子,列队!”

楼下的那帮人机械地站起来,贴着墙根一溜排好,一个个脸黄得就像抹了一层稀屎。

马五将手里的链子锁递给吴岳:“来,是谁打的你,你打回来。”

吴岳推开了马五的胳膊:“这个不重要。五叔,我要的是面子。”

马五一怔,摸着脖子大笑:“好嘛,你很有性格嘛!呵,还真没看出来,你哪里是个小孩儿呀……”

石八达接口:“自古英雄出少年!”

马五拍一下吴岳的胳膊:“对吧?”

吴岳朝马五点一点头,斜眼瞥一下那帮老实得像俘虏兵的人,旁若无人地走过。

石八达抡了正在偷看马五的公鸭嗓子一链子锁,外面传来吴岳一声惬意的咳嗽。

汤海家,那群一个小时前还生龙活虎的人,呆望着脸色焦黄,一言不发的汤海,一个个就像被人使了定身法。

公鸭嗓子的一张马脸扭曲得像抹布:“海子,你也太……”后面的话被汤海一个冷冷地眼神堵了回去。

闷了一阵,公鸭嗓子小声问:“你和吴岳这事儿是怎么解决的?”

汤海悻悻地一哼:“还能怎么解决?吴岳起初还装硬汉,被我亮出刀子吓成土鳖了……就这么解决的。”

大家似乎都不相信汤海的话,互相看看,集体沉默。

汤海咬咬牙,对一个戴着黄军帽的大个子一字一顿地说:“此仇不报非君子!告诉我,大成叔家在哪里?我要去给他下跪。”

此时,吴岳和石八达走在回家的路上,两个人都鼓着嘴巴不说话。

马五骑着自行车横在了石八达和吴岳的前面:“嘱咐你俩一件事儿啊。学校的老师要是问起这事儿,不要牵扯到我家一立。”

石八达和吴岳对视一眼,点了点头。

马五摸一把吴岳的脑袋,笑道:“这事儿算输了还是算赢了?”

吴岳张张嘴,想说什么,石八达接过话茬:“吴岳的意思是赢了,我感觉也是。五叔,你去找过朱老巴子了没有?”

马五不回答,骑上自行车就走:“以后二位老侄儿就是你们学校里的‘爷’了,没人再敢捋虎须。”

在汤海家附近的空地上,吴岳找到了等在那里的马波,鼻子一酸,竟然流了眼泪,心中的一处柔弱似乎被什么东西戳中了。

马波没有问吴岳见没见着汤海,她只觉得吴岳只要囫囵着就好。

在王老倔家的糖葫芦摊儿,马波买了一根糖葫芦,跟吴岳你一口我一口地吃,彼此的心都在甜着。

晚上,吴岳在医院给他妈陪床。马波来了,跟吴岳他妈说,阿姨,以后我管你叫妈怎么样?

吴岳他妈不说话,闭上眼睛流眼泪。她似乎想起了当年老吴被老马揪着头发押上批斗台的情景。

送马波回家的路上,吴岳对马波说,我知道你喜欢我,我也喜欢你,可是你还小,我也“没成气候”,咱俩先“耗着”,等你长大了,我也成了气候,咱俩就结婚。马波问吴岳,什么是气候?吴岳说,我也不知道,反正我觉得是男人就要挺立鳌头,搏风打浪,呼风唤雨,到那时,谁也不敢欺负,能给自己的家人和爱自己的人一个安全感,就是成了气候了。马波瞪着水汪汪的两只大眼睛,不住地点头:“行,岳哥,咱俩先‘耗着’,等你成了气候我就嫁给你。”

其实,吴岳说先“耗着”是有自己的打算,他要“搏风打浪”,不能让心爱的女人跟着担惊受怕。

毕竟是马波年纪小,又单纯,她还真听吴岳的,从此之后,很少纠缠吴岳,只是默默地关注着他。

十多年后,吴岳跟石八达说起他和马波的事儿,感慨道:爱情和婚姻是不一样的。爱情,只要两个人相爱,彼此珍惜就可以了。婚姻不一样,婚姻要比爱情复杂了很多,参与了吃喝拉撒,柴米油盐,孩子教育,金钱压力。爱情是信任和忠诚,婚姻讲究的是责任和担当,更多的是要给自己所爱的人一个安稳。

石八达感觉吴岳的理论没有问题,但十多年后他发现,吴岳的理论很丰满,他与马波的婚姻却很骨感。

上学的路上依旧是三个人,可是吴岳跟马一立不再勾肩搭背了。

石八达知道吴岳对马一立有了成见,但他没问,彼此的心里都有数,那就是马一立在关键时刻装孙子。

这事儿石八达觉得无所谓,因为他太了解马一立了。

马一立是个什么样的人,在石八达的眼里早有定论,那就是一个标准的“小蛋子货”(胆小鬼)。

马一立也知道吴岳为什么冷落他,悄悄对石八达说:“你们挨打那天,我真的感冒了,下不来床了都。”

吴岳在一旁蔫蔫地说:“回家让你妈给你弄碗姜汤,发发汗。”

马一立嗯嗯两声,看都不敢看吴岳,他知道吴岳那天被人给打得不轻,心里就像结了一个带脓的疙瘩。

前方的路头上站着猥猥琐琐的汤海。

吴岳走过到汤海的跟前,抻起脖子,将一只耳朵凑到他的嘴巴前。

汤海对着吴岳的耳朵,轻声说:“爷。”

吴岳点点头,回来,拉着石八达大步地往前走。

马一立望着他们的背影,怏怏地横了一下脖子。

进到学校,石八达发现,同学们看他和吴岳的目光都有些特别,跟看动物园里的猴子似的。几个平常比较要好的同学也不来跟石八达和吴岳打闹了,他们似乎是在害怕着什么。石八达心想,也许大家都以为汤海还会带着社会上的人来打架呢,不会了,他们都“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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