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价倾销这一招效果没有达到目的之后,黄鹤染厂的东家马福和掌柜的孙才又使出了阴招。
马福坐在那张雕花梨木桌前,脸色阴沉得仿佛能滴出水来,他双手紧握成拳,骨节因为用力而发白,咬牙切齿地对孙才说道:“这低价倾销居然没把他们压下去,哼!咱们得想点别的法子。我就不信整治不了他们!”他的心里此刻充满了愤怒和不甘,每一次想到雪花染厂在这场商业竞争中的顽强抵抗,他就恨得牙痒痒,那股怒火在心中燃烧,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孙才眼珠一转,脸上露出一丝阴险的笑容,那笑容里藏着算计和恶毒,他凑近马福,压低声音说道:“东家,我有个主意。咱们抹黑雪花染厂的掌柜陈三和熊雪,就说他们骗买,化妆成乞丐到咱们的布铺骗买了100匹布。”孙才心里也憋着一股气,之前的种种较量中,雪花染厂总是能巧妙应对,让他在马福面前丢了不少面子,这次他想着一定要给雪花染厂沉重的打击,好让自己扬眉吐气。
马福眼睛一亮,眼中闪过一丝兴奋和狠厉,猛地一拍桌子,震得桌上的茶杯都晃了几晃,兴奋地说道:“好!就这么办。我倒要看看他们这次怎么翻身。”他仿佛已经看到了雪花染厂因为这个谣言而声名狼藉、生意一落千丈的场景,心中不禁暗自得意起来。
随后,黄鹤染厂的伙计们像是得到了命令的恶犬,四处发传单,那传单上印着醒目的大字和夸张的描述,到处宣扬此事。一时间,街头巷尾都在议论纷纷。
“听说了吗?雪花染厂的陈三和熊雪居然化妆成乞丐骗买布。”一个卖菜的小贩一边整理着摊位上的蔬菜,一边和旁边的同行交头接耳。
“真没想到他们会做出这种事,太不道德了。”同行摇了摇头,脸上满是鄙夷。
“可不是嘛,平时看着人模人样的,居然干出这种勾当。”
“以后可不能买他们家的布,谁知道是不是来路不正。”
人们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各种猜测和指责像风一样迅速传播开来,整个城镇都被这股谣言的浪潮所笼罩。
熊雪和陈三得知此事后气愤不已。陈三大声吼道:“这是骗买吗?是他黄鹤染厂的马福太不尊重人太不讲诚信,拿我们当猴耍,我才做这种事的。这不能怪我啊,他这个是故意的,他也不把前因后果都都说出来,搞的大家都不清楚具体情况,再说了,我只是要他道歉,是他不干。”他的双眼瞪得滚圆,额头上青筋暴起,愤怒让他的声音都变得有些沙哑。
熊雪也是满脸通红,双手紧紧握拳,气愤地说道:“这马福简直无耻至极!为了打压我们,什么下作手段都用得出来。”她的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花,胸脯因为激动而剧烈起伏。
陈三喘着粗气,继续说道:“当初和他们黄鹤染厂合作,谈好的条件说变就变,承诺的东西一样都没兑现。我找马福理论,他还对我冷嘲热讽,根本不把我放在眼里。这口气我怎么咽得下去?”
熊雪咬着牙说道:“他们这样污蔑我们,就是想让我们在这行没法立足。但我们不能就这么被他们打倒。”
陈三狠狠一跺脚,说道:“对,我们一定要想办法揭露他们的真面目,还我们一个清白。不能让他们这么肆意妄为。”
熊雪皱着眉头,沉思片刻后说道:“可是现在大家都只听到了他们的一面之词,要想扭转局面恐怕不容易。”
陈三握紧拳头,目光坚定地说:“再难我们也要去做,不能就这么认栽。我们先去找那些和我们有过长期合作的伙伴,把事情原原本本地告诉他们。”
熊雪点了点头,说道:“也只能这样了,希望他们能相信我们,帮我们说句公道话。”
陈三咬着嘴唇,说道:“哼,就算他们不帮忙,我们也要靠自己的力量去抗争。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天理了。”
他们决定先从收集证据入手,证明自己的清白。陈三和熊雪开始四处打听,寻找那些可能目睹了事情真相的人。
经过几天的奔波,他们终于找到了一个在事发当天路过黄鹤染厂布铺的路人。这个人叫老张,是个卖糖葫芦的小贩。
陈三和熊雪来到老张的摊位前,陈三客气地说道:“老张,您还记得前些日子在黄鹤染厂布铺门口发生的事儿吗?”
老张看了他们一眼,有些犹豫地说:“我倒是有点印象,咋啦?”
熊雪连忙说道:“老张,现在外面都在传我们骗买布,可这完全是污蔑。您当时在现场,能不能给我们做个证?”
老张面露难色,说道:“这……我怕得罪了黄鹤染厂,以后没好日子过啊。”
陈三着急地说:“老张,您就行行好,我们真的是被冤枉的。只要您说出真相,我们一定不会忘了您的恩情。”
老张沉思了片刻,终于点了点头,说道:“好吧,我看到的和外面传的根本不一样。你们当时是和黄鹤染厂的人起了争执,但绝对不是骗买。”
在官府大堂上,陈三和熊雪义正言辞地陈述了事情的经过,并提交了证据。
陈三挺直了腰板,目光坚定地直视着县令,大声说道:“大人,我们所言句句属实,还望大人明察!”他的心中充满了期待,盼着县令能还他们一个公道,此刻的他紧张又急切,双手不自觉地微微颤抖。
熊雪也紧接着说道:“大人,这黄鹤染厂恶意污蔑,我们有证人证词,还有相关的交易记录,足以证明我们的清白。”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坚定和不屈,内心却忐忑不安,不知道县令会如何决断。
县令看着他们递上来的证据,表情严肃,一双眼睛在那些证据上扫来扫去,眉头微微皱起。他的内心此刻正在进行着激烈的挣扎:“这陈三和熊雪的证据看起来倒是有些说服力,可那黄鹤染厂给的好处也着实诱人,这可如何是好?”
就在他们满怀期待等待县令做出公正裁决的时候,却没想到县令和黄鹤染厂暗中勾结。
县令的脸色瞬间一变,眼神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随即一拍惊堂木,大声说道:“证据不足,此事不予受理!”
陈三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喊道:“大人,这怎么会证据不足?您再仔细看看!”他的心中怒火中烧,愤怒地想着:“这县令怎么如此糊涂,难道真的被黄鹤染厂收买了?”
县令冷哼一声:“休要在此胡搅蛮缠,退堂!”他的目光躲闪,不敢与陈三对视,心里暗自嘀咕:“可别让他们看出破绽。”
熊雪气得满脸通红:“大人,您这是官官相护,罔顾王法!”她的心如坠冰窖,又气又急,只觉得这世道太不公平。
两旁的衙役齐声喝道:“大胆!竟敢咆哮公堂!”
陈三紧紧握住拳头,指甲几乎嵌进肉里,愤怒地吼道:“大人,您这样不公不正,如何对得起头上的乌纱帽!如何对得起百姓的信任!”他的心中充满了绝望和不甘,恨不得冲上去与县令理论一番。
县令脸色阴沉,心里想着:“不能让他们再闹下去,得赶紧把他们打发走。”于是大声说道:“来人,将这二人拖出去!”
几个衙役冲上前,就要拉扯陈三和熊雪。
陈三奋力挣脱,大声喊道:“天理何在!公道何在!我陈三行得正坐得端,就不信没有说理的地方!”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心中暗暗发誓一定要为自己讨回公道。
熊雪泪水在眼眶中打转,悲愤地说道:“大人,您这样是非不分,迟早会遭报应的!”她的声音带着哭腔,满心的委屈无处诉说。
最终,他们还是被无情地拖出了公堂,陈三和熊雪望着那紧闭的县衙大门,满心的悲愤和绝望。
陈三狠狠地朝地上吐了一口唾沫,骂道:“这狗官,收了黄鹤染厂的好处,就不顾百姓死活!”
熊雪抽泣着说:“这可怎么办?难道我们就这么被冤枉了?”
陈三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怒火,安慰道:“东家,别怕,咱们不能就这么放弃。我就不信这世上没有说理的地方。”
熊雪抹了抹眼泪,说道:“可是,我们还能找谁去?连官府都不管我们,接下来,只能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