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多芬第九交响曲第四乐章，当整个乐团即将进入高潮部分时，站在指挥台上的马克西姆突然停下了手中的指挥棒。
我正坐在观众席的第三排，清晰地看到这位世界级指挥家的脸色突然变得苍白。他的左手按住胸口，右手的指挥棒咔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乐团瞬间陷入混乱，欢快的乐声戛然而止。
马克西姆！首席小提琴手丢下琴弓冲向指挥台。但为时已晚，这位享誉世界的指挥家已经重重地倒在了地上。
我立即拨打了110，同时快步冲向舞台。作为重案组的警员，即便是在欣赏音乐会时也不能完全放松。
所有人请保持冷静！我大声喊道，“我是警察，请大家有序撤离！”
张队长很快带队赶到。经过初步勘察，法医确认马克西姆是被人投毒。在他的指挥台上，我们发现了一份与众不同的乐谱。
这不是贝九的谱子。我仔细查看那份乐谱，“音符的排列很奇怪，像是某种密码。”
自从上次破获画作密码案后，我对这类隐藏信息特别敏感。乐谱上的音符排列确实很不寻常，有些甚至完全不符合音乐理论。
现场发现了这个。技术组的小王递给我一个空咖啡杯，“杯底有残留物。”
我环顾四周。歌剧院金碧辉煌的大厅此刻显得格外阴森。舞台上散落的乐器、倒下的谱架，还有那支孤零零的指挥棒，都在诉说着刚才发生的悲剧。
查一下马克西姆最近的行程。我对组员说，“特别是他为什么选择在这里举办这场音乐会。”
张队长走到我身边：“这次的案子，你负责主办。”
我点点头。距离上次的画作案已经过去半年，这段时间我一直在跟进一些小案子。但直觉告诉我，这起命案不会这么简单。
对了。我叫住准备离开的法医，“尸检时特别注意他的手。刚才我注意到，他在倒下前，左手的动作有些异常。”
回到办公室，我把那份诡异的乐谱摊在桌上。贝多芬第九交响曲我很熟悉，但这份乐谱显然不是原版。有人刻意修改了某些音符的位置，创造出一种诡异的旋律。
如果这真的是一个密码，那么凶手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传递信息？更重要的是，他想传递什么？
我打开电脑，开始查阅马克西姆的资料。这位俄罗斯籍指挥家最近刚刚接手了本市交响乐团的常任指挥一职，今晚是他上任后的首场演出。
桌上的对讲机突然响起：“林警官，法医室有新发现，请速来。”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我的脑海中回响着贝九第四乐章的旋律。欢乐颂，一首赞美欢乐与和平的乐章，却成了一位音乐家生命的终章。
这起案件，才刚刚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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