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左司徒见沈浪如此有底气,不禁往沈浪身后看去。
沈浪见状冷笑:“不用往后看,就我一人。”
江左司徒顿时放下心来,冷冷看着沈浪:“你一个炼体境居然还敢在我面前嚣张?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以为我受伤了就可以来捡便宜了?”
“后天下境,可对?”
沈浪挑眉,“当我炼体境时,你那一箭都不能奈我何,今日,你的箭呢?”
江左司徒闻言眯眼道:“你就是那晚的黑衣人?”
随后又否认道:“不可能!当日,你明明中了我一箭,我那一箭必能伤你!”
沈浪慢条斯理脱下外裳,露出肌肉分明的八块腹肌,弯腰温柔地给白飞飞披上,这一举动让江左司徒瞳孔猛缩。
【叮!好感 10】
“你后背完好无缺,还在我这里装神弄鬼!”
沈浪缓缓转过身,从地上随意捡起一根枯树枝:“我不介意,让你仔细回想当晚的场景。”
随手挽了几个剑花。
“你也用剑?”
“你是谁!”
“跪在地上求我,也许我会告诉你。”
沈浪神情严肃,完全没了刚才的冷酷。
一根枯树枝在他手里,让他瞬间变成了一位剑客。
白飞飞在他身后,一眨不眨地看着沈浪的后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哼,我就让你知道后天境与炼体境的区别。”
江左司徒朝沈浪扑来,浑厚的掌风冲沈浪的胸膛而来,沈浪轻轻递出一剑,明明刺向的是空气,但却让江左司徒觉得自己的这一掌无法再攻下去,中途变掌。
实变虚,虚又变实。
沈浪与江左司徒缠斗在一起,论境界,江左司徒高出沈浪两级,但实战起来,江左司徒始终不能近沈浪的身。
明明沈浪的一剑已经无法变招,而江左司徒的手掌都快要印上沈浪的后背,却被沈浪在千钧一发的时候躲闪开去。
江左司徒越斗心里越发着急,自己一个后天境居然这么久了还收拾不了一个炼体境,这要是传出去了,快活王肯定第一个不放过自己。
心里越急,动作就越容易出破绽,沈浪眼睛一亮,机会!
这一剑,如羚羊挂角,毫无痕迹。
甚至都没碰到江左司徒,但是这剑气却如同自己长了眼睛一般“嗖”的一声就进入了江左司徒的体内。
江左司徒顿觉浑身一麻,随即沈浪又一剑,澎湃的剑气让江左司徒当场就飞了起来,重重撞到了三清的雕像上,把一人高的雕像撞得四分五裂,而江左司徒更是重重摔到了地上,猛地喷出一口血。
白飞飞眼睛忽然亮了起来,随即又低下头。
沈浪站在江左司徒面前,淡淡笑道:“我还没使劲,你就倒下了?”
江左司徒又急又气,捂着胸口,死死瞪着沈浪:“无耻小人,趁我受重伤偷袭!”
沈浪走上前,封住江左司徒身上的几个大穴,然后拉着江左司徒的头发,像拖一条死狗一样,就这么拖着来到白飞飞面前:“想报仇吗?”
白飞飞如受到惊吓的小鸟,连忙摇头。
“他都这样对你了,有什么好担心的,你身上如果有匕首,就用匕首戳他,戳哪都行。”
“如果没有的话,就给他一巴掌!记得用尽浑身力气,毕竟他脸皮厚,打轻了,没用。”
江左司徒虽然穴道被封,但还能说话。
“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后悔你今天做的每一件事,我要让你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沈浪笑了:“你现在命在我的手里,你居然还这么天真?”
“硬气吧,等会我把你交到王怜花的手里,你就知道什么叫真正的求死不得了。”
随即,颇为遗憾地对白飞飞道:“你真的不打算有仇当场报吗?给了你机会,你不用,以后后悔都没用了。”
“为什么?”
白飞飞有点不解。
“因为你没有办法向一个死人报仇。”
江左司徒脸色一白,也不说话,拼命用真气冲击被封的穴位。
“省省吧!”沈浪道,“我点穴手法武林独树一帜,除非你是先天境。”
“你根本不是炼体境,你到底是谁!”
沈浪俊脸一板:“阶下囚就要有阶下囚的觉悟,这是你应该问的问题吗?”
“真的不做点什么吗?”
当沈浪再次问白飞飞的时候,白飞飞鼓足勇气道:“我,我没有匕首。”
“这简单。”
沈浪走到大殿门口,一声长啸。
很快,一个身影翩然而至。
当风四娘看见躺在地上浑身都是剑伤的时,愣了半天,这才缓过神来,冲沈浪道:“我不是在做梦对不对?”
“你带匕首了吗?”
“嗯?”
风四娘在大脑还在宕机的时候,从腰间摸出一把匕首递给沈浪。
沈浪接过,递给白飞飞。
此刻的白飞飞已经站了起来,披着沈浪的衣裳。
风四娘的这把匕首是萧十一郎亲自找大师打造的,见血封喉。
接过匕首,白飞飞闭上眼睛,猛地朝江左司徒身上扎去,又猛得拔了出来。
“这美妙的声音,”沈浪拉起还在发抖的白飞飞,把匕首从白飞飞手里拿出,顺势在江左司徒衣服上擦了擦,递给风四娘,“这随身携带匕首的好习惯,我要向你学习。”
【叮!好感 58】
见风四娘的眼睛在自己胸膛处不断打转,沈浪严肃道:“四娘,能不能麻烦你管一管自己的眼神,不要总想着吃我豆腐。”
不等风四娘辩解,“赶紧走吧,趁金无望没有赶来前先回去。”
“那你就把他拖一路?很耽误时间的。”
沈浪皱眉看着地上流了一地血的江左司徒,眼神里颇有些嫌弃。
“让伍明背着他,尽快下山。”
“白飞飞就拜托你了。”
风四娘看了眼白飞飞,也不多说,背着白飞飞转身离去。
沈浪脚尖一点,也飞速往书林外疾驰而去,至于江左司徒在地上,撞到了石头还是树枝,那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
就在沈浪一行人往山上走的时候,一处高亭处,黑衣人道:“公子,伍明身上背着的好像就是我们要找的人。”
王怜花神色不明,良久,冷哼一声:“他果然骗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