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猎友们,谁懂啊,半夜逛街还能遇到大货的。”
“喵,大哥好恐怖的怪物喵,这这就是怨虎龙吗喵。”喵呜受惊,手舞足蹈,而呜喵更是僵在原地一动不动。
他们本是趁着夜色休息休息,顺便采集用于修建百龙夜行防线武器的道具,可未曾想半路杀出个怨虎龙,别说去找材料,这下小命都难保。
怨虎龙见眼前一人两猫闯入视线,眼神却依旧望向他们身后,喉咙中低吟片刻方才凶眸下垂锁定科尔多。
“不是,怎么感觉突然被它记恨上了啊?我们做错了什么!”科尔多欲哭无泪,但怨虎龙早就支起身子双爪猛地下压丝毫不给反应时间。
科尔多大骂一声“畜生”后跳躲开扑杀抽出大剑垫步前冲寒光一闪剑入紫甲,可那怨虎龙也只是闷声不动,虽眼中怒火如阳却不急不躁只是抬起卡着科尔多剑刃的一臂抖上那么三抖,科尔多顿感头晕目眩,最后眼前还炸起一团紫光,连声音都没叫出声就被炸飞出去。
好在他皮糙肉厚,只是灰头土脸的吐出一团黑烟。
“畜生东西,烧死你爷我了,还有这水龙衣服咋不抗火!”他嘴上骂着,却是一手一个抓起喵兄弟掉头就跑,“和它打,不值得,赶紧跑!”
喵兄弟被甩的喵喵乱叫,大风灌口半晌才呜呜咽咽说道:“大、大哥,我们有道具,用道具击败它喵。”
“击败啥啊,我这武器砍卷刃了才堪堪能杀死它,不值得不值得,而且我不觉得我能撑这么久。”
“那就用道具从它手中逃生吧喵!”呜喵道。
“也好。”急速转头躲入山壁之后,双手插进背包当中不停翻找着道具,“药草?不是......黏着球?也不是......有了,大粪球!”
握紧大粪球高举于头顶,科尔多只觉自己浑身发光,心下一喜便掷出粪球,粪球正中怨虎龙面门,外壳受到冲击破裂开来大块怪物排泄物糊到它脸上,只听得怨虎龙阵阵呜咽,这时候科尔多乘胜追击,又掷出一颗烟雾球。
大雾彻底笼罩住怨虎龙视线,趁这机会他们再半夜跑到村口,上气不接下气。大半夜村子依旧灯火通明,村里众人都在担心百龙夜行会突然到来,除了一些年纪特别小的孩子,其他青年、壮年甚至是老年人都是挑灯熬夜,准备随时对抗百龙夜行。
“呼,总算是跑出来了。”科尔多一屁股坐在村前红桥上看着倒影月亮的湖面心情慢慢平复。
“吓死我了喵,好恐怖的怨虎龙喵。大哥武器难以对抗喵。”
“早就听闻怨虎龙威名,亲自一看果然没错,凶的很。”
“那大哥你觉得是恐暴龙可怕还是怨虎龙可怕喵。”
“只论凶残我觉得是恐暴龙。”他曾亲眼见过,恐暴龙是怎么无意之中就踩死彩鸟,虐杀其他怪物的,那种暴虐姿态远超科尔多所遇的所有生物,“怨虎龙很强,但没它那么残暴,反倒有一种武道高手的感觉。你没看到吗,我第一刀砍下去,它都没急,或者说它能够略微克制自己怒火、”
“但万幸呢大哥,不是刀纹老先生多年前击败的那一只。”
“哎,幸好是一只年轻的怨虎龙,它虽然也很强,但总归结合猎仁和夜子小姐的力量能够将它讨伐。”
想到炎火村少年英杰,科尔多佩服不已,尽管他们两人纷纷表示科尔多天生神力,但科尔多依旧敬佩他们的技术,他们和科尔多同岁,但经验却远超科尔多。
这时喵呜发出一声怪叫,惊得科尔多肩膀一缩:“干嘛啊。”
“大哥,你看看你肩膀上是什么!”只见喵呜胡须有些颤抖,指着科尔多肩膀。
转头看去,科尔多也楞在原地,嘴里只是不停重复一个字“这......”
片刻才回过神道:“这是什么,我铠甲上怎么突然有这红色粉末了?”
科尔多伸手就要去拍打,突然听到桥对面传来一道低沉苍老之音:“在村门口站着干什么,为什么不进来?”
传出声音者正是个两鬓斑白却一身腱子肉的老者,名叫刀纹,刀脊是其孙子。
“没啥,就是半路上遇到怨虎龙了。”
“你说什么?”刀纹眼神一凝,科尔多顿感如坠冰窟,那一双眼睛蕴含杀气比那怨虎龙不遑多让。
当一人两猫重述所见所闻时,刀纹沉默不语,只是一味磨刀。
科尔多和喵兄弟只好大眼瞪小眼,没一个出声。他们在这炎火村也有数日,村子里众人性格迥异,艾草活泼、刀脊腼腆、村子普贤豪迈、龙人姐妹火芽水芸一个热情温柔一个冷静内敛,科尔多都已适应。
但唯独刀脊,虽知晓他刀子嘴豆腐心,但其毕竟是数十年前和怨虎龙搏杀过的猛人,哪怕年迈,身上依旧有一股杀气,加之他本人沉默寡言,周边始终有一股冷墙,难以接近。
“嗯,你们能从那畜生手中保命着实胆识和本领过人。”刀纹停下手,双眼微闭低声道。
“不得不说您老年轻时,是真的威猛啊能和那种怪物交战。”
“哼,一个武夫所为罢了。”刀脊话锋一转,手中刀刃擦啦一声划过磨刀石闪过一丝寒光,“若非那时老夫不是猎人,定将那畜生斩杀在那废神社。”
“对了刀脊先生,我这里有一件事不知道您知不知道。”
刀脊抬起头睁开眼,科尔多指向自己肩膀,一见那红色物质,刀脊眉头一皱,与科尔多同样想要伸手去碰,却到几厘米的位置时停下手,眼睛大睁道:“你被那畜生的鬼火炸到过?”
“哎,在下丢人,武器没破开被它暗算了一手。”
“......你说你遇到的那畜生不是老夫所伤,而是一头新的,但依我之言,那畜生远超数十年的那一只,如果那一只还活着的话,这一只也有资格争夺虎王之位,哼!”
只见刀脊伸手盛起一碗水,指了指肩上红色物质,科尔多心领神会,将水泼出,此物一碰水便化开,消失的了无踪迹。而刀脊却再也没有多说,不再锻刃,只是闭上眼睛仿若沉睡。见状科尔多也不再打扰,悄悄回到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