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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二魁周围的空气似乎化为实质,他身上的衣衫率先崩开一道道裂缝,而脚下的玉砖嘎吱嘎吱,向下深深凹陷!

他顶着无与伦比的巨大压力,仍旧淡然自若:

“我原以为是在雷霆试炼中,四海龙族牺牲了太多的强者,所以示弱,原来你们失去的不是强者,而是龙族的骨气,龙族的胸襟抱负!”

“大胆!竟敢口出狂言!”

那位八长老一拍宝座,就要动手,把李二魁当场拿下!

“且慢——让他说下去!”

中央的大长老一抬手,示意八长老坐下,他捋捋下巴两侧的龙须,目光冰冷,声音漠然:

“这只熊罴的确很有胆子,继续说下去,我倒想听听一只普通的妖怪,是怎么评价龙族的。”

“你放心,等你死了之后,我会把你的熊胆取出来,冻在玄冰之中,好让各族水妖轮流观赏!”

李二魁对这两位大长老的威胁视若无睹,他抬起腿,每一步迈出,都把脚下的玉砖踩出深深的凹陷,却怡然不惧,慨然自若:

“你们龙族里自认高贵,看不起其它妖族,却对道门曲意逢迎,摇尾乞怜,牺牲最小的公主结亲也就罢了,还为此沾沾自喜,实在下作!”

“龙族富有四海,珍宝无数,却还要贪图觊觎别人的宝贝,贪婪无比,连我这一个化形妖怪,都要压榨好处,无耻至极!”

“你们龙族倡导以力为尊,实则压制附庸……”

“够了!”

这位大长老脸皮一颤一颤,嘴巴上的龙须乱跳,终于忍不住出声喝止:

“你说的够多了,可以去死了!”

他一步步走下高台,元神境界的气势爆发,身形如同天上的神人下凡,在李二魁的眼前,变得无比巍峨,无比高大,沧桑的声音中,带着不可忤逆的磅礴威严:

“记住,你不过是只普通的黑熊精,根本见识不到三界大势,也永远没有资格,去质疑龙族的高贵血脉!”

在大长老的元神气势的威逼下,李二魁的身躯,顿时如同是镶嵌在琥珀中的昆虫,全身几乎没有一处可以动弹的地方!

但他嘴巴艰难的上下张开,舌头卷起,然后奋力朝着走来的大长老吐出一口吐沫:

“呸!”

那口唾沫自然不会落在大长老的身上,在半空中,就被无形的气势蒸发殆尽,却惹的大长老气急而笑:

“好好好,果真是有一副好熊胆,等传阅水族之后,我会把它炼成丹药,给我龙族的后辈们壮胆!”

大长老再不给李二魁张口的机会,他右张虚提,握掌成爪,被空气禁锢的李二魁,就往他手掌中身不由己地直飞而去!

“果然,面对这样元神境界的大高手,我现在还无能为力……”

李二魁努力谷催妖力,却无法突破周身无形的束缚,但他并不慌张,意识早做准备,锁定了识海那枚青色剑令!

“不知道这枚剑令出手,这片海底龙宫是否还能保得住?”

大长老面色冷然,下一刻就要将李二魁生生攥成齑粉,而李二魁双目中有青光隐现,便要全力激发青色剑令!

就在这千钧一发,刻不容缓之际,议事堂堂的大门忽然又在被推开!

“住手,快住手——”

龟丞相挥舞着拐杖,大喊大叫,撕心裂肺,他背后的龟壳带着身子浮空而起,急急忙忙地掠入议事堂内,拦在双方中间:

“这位黑熊,不对,这位前辈乃是我们龙族的贵客!大长老,还请不要无礼!”

龟丞相在龙宫之内颇有威严,大长老手掌一松,暂且把李二魁放下,口中连连冷笑:

“前辈?丞相,你莫非是老糊涂了,这厮一只熊罴,年纪不到百岁,修行不过化形,也能称得上前辈二字?”

“他先前口出狂言,凌辱龙族,非万死不可赎罪!这等妖怪若是什么师长前辈,我就把这两根龙须都给拔了!”

见情势有变,李二魁也不着急,他瞧着龟丞相,心思古怪:

“对啊,我前世今生加起来,不过百岁,这条老龙头一看就有大几百岁模样,我怎么会是他的师长前辈?”

“咳咳,大长老莫要妄言!”

龟丞相顾不得和大长老多搭话,赶忙扶在李二魁的肩膀,十分殷勤给他整理衣裳,小心翼翼道:

“大王已得知青莲令在龙宫之中,应该就应在前辈您的身上,还请您将令牌给各位长老展示一番,免得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

“令牌?”

李二魁瞧着龟丞相,神情比高台上一众长老都要狐疑。

“我哪有什么令牌?”

“前辈一定知道,唔,那令牌该是个青色的……想必是您的前辈师长所留?”

“青色的……”李二魁心中一动,他识海中的剑令可不就是青色的,只是他在雷霆试炼之中得了这枚剑令,可不该有外人知晓。

莫非那青衣人送的剑令,还有别的用处?

他识海微动,轻轻激发那枚如令牌一般的小剑,于是在眉心处,渐渐浮现出一朵青莲,含苞待放。

“嘶……”

那位银色眉须的龙族大长老像是突然想到什么,脸色大变,赶忙细细看去,心中一惊,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股气息……真的是那枚令牌!”

他身旁的二长老看了那青莲一眼,周身轰鸣不定的雷霆电光,登时偃旗息鼓,没了声息,变得十分小心:

“令牌上的气息不会错,但怎么是这只黑熊精?”

又一位长老向青莲看来,他双瞳中闪烁的莹莹蓝光,忽然像是被针刺破,捂住双眼,泪流不止,捂着眼睛大叫:“还在嚷嚷什么黑熊精,还不快叫前辈!”

一位位长老纷纷走下台来,仔细看过,互相对视点头,先前冰冷的目光顿时都改换了模样,然后向李二魁看去,神色变得恭敬起来:

“不错,是真的令牌,是该称呼为前辈了……”

但唯独只有八长老例外,他打量那青莲片刻,忽而道:“这青莲令虽然假冒不来,可谁知道那熊罴是从哪儿得的?我看它啊,一定是来路不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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