谭秋雨走进了章天录的办公室里，按着师傅的要求来办公室里取文件。
马上就是一次很重要的合作谈判了，这次千万不能够掉以轻心，必须要打起精神来。
谭秋雨深呼一口气，开始在章天录的书桌上翻来覆去地寻找文件。
“到底放在哪里？”谭秋雨喃喃着，四处地翻找着章天录所说的文件。
“师傅不是说就在桌上吗？这桌上分明没有啊。”谭秋雨纳闷了，挠了挠自己的头发。
桌子上没有，还能去哪里呢？师傅可是正在等着她拿文件呢！
谭秋雨拧眉，不经意间瞥见了桌子下面的几个抽屉。
难不成是在这里面？
可是师傅向来不喜欢别人乱翻他的东西……
谭秋雨犹豫了，思虑再三之后，还是决定找一找。
万一是师傅忘记了，如果拿不过去文件的话，怕是要被师傅臭骂一顿的！
谭秋雨想也不敢多想，直接打开了那几层抽屉。
随意地翻找着，直至打开最底层的一层抽屉。
谭秋雨翻了几下，却看见了那抽屉里放着一张泛旧的照片。
照片上的人分明很熟悉。
谭秋雨拿起那照片，看到了乔姨笑靥如花的脸庞。
谭秋雨的手抖了一下，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师傅怎么会认识乔姨呢？难道说这两人之间有什么渊源？
谭秋雨越发地觉得这件事情很是奇怪，尤其是师傅还把乔姨的照片如此妥善地保管着。
而她所知道的是，乔姨终生未嫁，膝下也没有一儿半女，所以这就是她把乔姨当做母亲一般来对待的原因。
可是，她可从来没听说过，乔姨和师傅之间有什么瓜葛。
而最重要的是，师傅也从来没有跟她提及此事，仿佛是故意在瞒着她一样。
谭秋雨知道这件事一定是什么秘密，不然的话，师傅没必要瞒着她。
缓缓地，谭秋雨放下那照片，神情带着些许的震惊。
又听见了外面急匆匆的走路声，谭秋雨忙把师傅的抽屉再次关上。
谭秋雨走出那办公室，脚步匆匆地去了会议室。
谭秋雨打开会议室的门，走到章天录的面前，“师傅，我没有找到你让我找的文件？您到底放在哪里了？是不是放在了别处，您忘记了？”
章天录尴尬地笑了笑，“我找到了，我已经带过来了，我方才忘了。”
“……”
师傅果真是上了年纪不记事情了……
整个会议谈判合作的过程，谭秋雨都无暇多听半句，她满脑子想着师傅和乔姨的关系。
她转头看看师傅，只觉得心里怪怪的。
知道师傅和乔姨之间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谭秋雨看着师傅，总觉得面前是雾蒙蒙的。
师傅好像不止是她看到的师傅那么简单，好像，师傅现在戴上了一个面具，让人无法靠近和接触的面具。
连谭秋雨都觉得有些陌生。
她和师傅之间，被蒙上了一层迷雾，让人根本看不清楚站在眼前的师傅究竟是怎样的一张脸。
“秋雨？秋雨？”
等谭秋雨反映过来的时候，章天录的手在谭秋雨的面前晃着，把谭秋雨的思绪拉了回来。
谭秋雨紧张仓促地看了师傅一眼，不再再多想什么。
“怎么了，师傅？”
章天录指了指对面的合作商，“王总问你话呢，你想什么呢？”
谭秋雨尴尬地清了清嗓子，看向了对面坐着的男人。
“王总，不好意思，昨晚上没有休息好，不知道您问我什么问题？”
王总笑了笑，摇摇手，“没关系，没关系，谭小姐，我想知道您关于这个节目表演有什么好的点子吗？”
谭秋雨顿住，想了想。
她的确是有自己的创意，但是现在还没有到说出来的时机。
“王总，您也知道，舞蹈创作的私密性对于我们来说是很重要的。如果我们在没有正式达成合作协议之前把创意透露给您的话，这对我们是很不利的。”
“王总，我们体谅您想要迫切知道效果的心情，但是我们也得确保我们的作品安全，还希望您能够理解。”谭秋雨婉拒着。
无论如何，她都不能破坏了原则和规矩！
这是舞蹈界的规矩，也是合作的底线问题。
对面的王总显然没想到谭秋雨会拒绝自己的要求，而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拒绝，对他来说一件极其丢脸的事情。
“谭小姐，这是为什么？难道让我们确保你们作品的质量，这有什么问题吗？不知道你能会创作出来什么，我们提前预审一下，这有什么问题吗？”王总的语气里已经带着一些恼火。
谭秋雨却仍然坚持着原则。
“王总，如果您强制要我破坏规矩的话，那我只能拒绝您。而且，王总，如果说您也要破坏规矩的话，我们也实在没有继续合作下去的必要了。”
“王总，您和多家舞蹈工作室合作，难道这都不知道吗？”
谭秋雨说起话来底气很足，因为她知道这次自己是占了理的。
大不了不和这样的人合作，难道这王总还能吃了她不成？
“你，谭秋雨，我看你就是觉得自己的热度高了，所以飘了是吗？你可别忘了，没有我们这些赞助商，你连上台的机会都没有！”王总彻底恼火。
谭秋雨冷嗤，他觉得她会缺这么一个上台的机会吗？有师傅的名声在外，他们工作室也绝对不会缺这样的机会！
况且，跟这样的人合作一定不轻松，她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王总，您也说了，你只是赞助商而已。如果您是总导演的话，那我大可以考虑考虑。”
不是总导演，谁都别想提前过目他们的作品！
“谭秋雨，要是没有我跟你们合作的话，你们还能够这么趾高气昂吗？我看没有一家公司愿意跟你们合作！”
谭秋雨又是一声冷嗤，“我师傅的名声在外，谁不知道我师傅的工作室办得相当出色？难道，你觉得我们缺跟你合作吗？真是不知道轻重！”
而且，就算没有了合作商，她身后也有一棵大树可以抱着，她又不是没有退路……
章天录半笑着看着谭秋雨，想笑却又忍着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