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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当黎渊准备步伐不停,径直进入山洞中时。

却见金凤婆婆站在原地,她抬头看着山洞上方的“何为人”三个大字,眼神中透着深深的思索与追忆,然后忽而开口说道:

“记得掌门第一次带我来这里的时候,曾问过我,何为人。”

“当时,我绞尽脑汁,说了很多自己的见解,可从掌门的眼神里,我能看出,那些都不是他心中真正的答案。”

“这些年,我也一直在心底反复琢磨这个问题的答案,可时至今日,仍然没有想出掌门心中那个令他满意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说至此,金凤婆婆收回看向“何为人”三个字的目光,转而又看向黎渊,眼中透着一丝期许,直言问道:

“我想,你应该清楚掌门心中关于‘何为人’这一问题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黎渊这时却是说道:“婆婆,其实你早已看到了答案。”

“什么意思?”金凤婆婆满脸疑惑不解,眉头紧锁,眼中满是困惑。

黎渊娓娓解释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其实就藏在那两只猴王身上。”

“咱们进入谷中的时候,婆婆你也瞧见了,那两只猴王明显已经修炼出了人身。”

“这一切,都是常年受这座二十四节通天谷影响的结果。”

“换句话说,二十四节通天谷一直在教那两只猴王如何做人。”

“所以,谷中的这两只猴王,其实便正是‘何为人’的答案!”

“再看那两只猴王身上最显著的蜕变,便是它们能像人一样直立行走,能挺直唯有人才有的脊梁与头颅。”

“而当人挺直脊梁和头颅,身体直立于地面时,正是所谓的顶天立地!”

“故而,何为人?即顶天立地的异兽!”

听到他的这一番话,金凤婆婆不由顿时恍然大悟,下意识呢喃自语道:

“原来这便是掌门心中的答案。”

话音未落。

金凤婆婆像是又突然想起了什么事情,眼神瞬间亮了起来,旋即以最快的速度朝着山洞内奔去。

黎渊见状,大概猜到金凤婆婆为什么会突然有如此反应和举措。

他不禁略感无奈的微微摇头,道:“都一大把年纪了,性子还这么急。”

“看来真是仰慕无根生已经仰慕到无可救药了。”

说罢,黎渊迈开步子,不紧不慢地跟上金凤婆婆。

......

在山洞内行进了两三分钟,前方出现了一座悬空石桥。

石桥古朴而沧桑,横跨在幽深的沟壑之上,那头连着另一个山洞洞口。

看到这座山洞,黎渊不自觉地轻叹一声,喃喃道:

“终于到地方了。”

无根生遗留在世的那堆藏品,正在这座山洞之中。

跑在前面的金凤婆婆已经进入了山洞之中。

黎渊依旧不慌不忙,稳步走过悬空石吊桥。

来到山洞洞口,洞内景象随之映入眼帘。

一座四角亭高高垒起,建在山洞中央,地面上还刻画着一个巨大的太极阴阳图。

仔细瞧去,太极图中竟有一双突兀的脚印,深深陷进地面,不知何人所留。

金凤婆婆正站在那双突兀的脚印旁,目光在脚印与洞顶间来回游移,时而低头凝视,时而抬头思索,似乎在探寻着什么。

他自然明白金凤婆婆在做什么,却没有多做理会。

而是将目光落在了堆放在四脚亭地面上的那一堆东西上。

这堆东西正是无根生留存于世的“宝藏”。

黎渊很快登上四角亭,低头看向身前地面上的这些老物件。

有普通的石头、一幅油画、泥人张的手工艺品、一个陈旧的风车、蝉蜕、海螺、几本旧书、古老的经书、一架照相机,还有一块怀表...

可谓是杂七杂八,种类繁杂,让人眼花缭乱。

换做旁人,看到这堆东西,绝对不会相信它们便是无根生留存于世的“宝藏”。

若不是前世记忆确凿无疑,黎渊自己也很难将这些看似平平无奇的物件,与无根生的“宝藏”联系起来。

但在无根生眼中,这些杂七杂八的东西,每一件都有着特殊的象征意义。

例如蝉蜕寓意着“出阳神”;海螺代表“听风之术”;照相机则象征“内观之法”;怀表象征着“奇门格局”等等。

这些东西,无一不是古时候无数人竞相追捧的巧思,历经几代传承琢磨而来,从某种角度看,皆是夺天地造化的玩意儿。

然而,无根生却有着自己独特的见解。

在他看来,后天人为创造的东西,终究比不上真正的天地造化。

也正因如此,他才会对二十四节通天谷石壁上的条纹动手脚。

目的就是阻止那些原本无法成为异人的普通人,借助山谷之力直接成为异人。

不得不说,无根生能有这般见识,当真不愧是天赋异禀的“天生灵根”。

换做绝大多数人,终其一生都难以有如此深刻的见解与领悟。

可无根生不过三十来岁,便已对世间万物有着如此超凡脱俗的理解。

也难怪金凤婆婆心会将无根生看作是如天如圣人般的存在。

散去心中思绪。

黎渊随即弯腰从中拿出了一幅油画。

画布上,一个灵气十足的小女孩跃然纸上。

她晃着白嫩的小脚丫,白白嫩嫩的脸蛋上洋溢着天真烂漫的笑容,仿佛世间所有的美好都汇聚在了她身上。

而这个小女孩,正是小时候的冯宝宝。

一旁的金凤婆婆原本还在研究那突兀的脚印,见黎渊拿起油画,瞬间回过神来,目光立刻警惕地落在他身上。

黎渊见状,直接将油画递给金凤婆婆,说道:

“婆婆,都已经到这儿了,怎么还对我这么不信任呢。”

金凤婆婆什么也没说,只是小心翼翼的接过油画,目不转睛地盯着画中冯宝宝小时候的模样。

许久,她才缓缓开口,声音里满是复杂的情绪:

“她现在...过得怎么样?”

黎渊脑海中浮现出冯宝宝如今的生活,用随即一口还算地道的四川话,慢悠悠地说道:

“巴适得板!”

接着又解释了一句。

“她现在的日子,无忧无虑,可是舒服得不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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