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时间还早,要不要去喝两杯?”
眼看此时不过晚上一点多,林丹斯向陈平发出邀请。
陈平也看了看,看着这位老练的道警,心底有些话想问对方,便答应了。
虽说他压根就不喝酒。
两人在附近找了一个烧烤摊。
在得知陈平不喝酒的时候,林丹斯也没说什么,似乎这件事很稀松平常。
毕竟道警职责重大,不喝酒为了保持清醒都是一种常态,所以他不会就此指责什么。
一边吃着烧烤,陈平又显得有些欲言又止。
林丹斯看出他心底有疑惑,便开口问道:“陈兄弟是有什么想要问我吗?”
陈平叹了口气,点点头。
“实不相瞒,心底有些疑惑,想请问一下想林大哥,不知道林大哥是否知晓。”
“不妨说说看,若是我知道,也定然会告诉陈兄弟的。”
林丹斯倒是爽快。
陈平略有迟疑,但还是开口问道:“林大哥听说过吸血鬼的事情吗?”
“吸血鬼?陈兄弟遇到过吸血鬼了?”
林丹斯的表情略显诧异。
陈平摇摇头,说道:“前段时间遇到了,只是心底尚且还有些疑惑未曾排解,因此想问问林大哥对这些是否了解。”
“唔,吸血鬼么?倒也算是了解一些。”
陈平的眼中多出几分渴求。
他因为的确对吸血鬼的转变不太了解,所以对柴润的状况一无所知,如若能够从对方这里得到答案,那就是最好的了。
林丹斯认真地想了想,笑着回答道:“吸血鬼,姑且也算是一种另类的修行者,当然,咱国内肯定不兴这个,不仅是吸血鬼,狼人我也见过,只不过吸血鬼抛头露面的可能比狼人要多一些。”
“为何?”
这件事倒是让陈平有点好奇。
“因为吸血鬼往往会引发出一些案件,有的吸血鬼为了吸血引发的骚动很大,很容易被道警察觉,实不相瞒,我也处理过几起关于吸血鬼引发的案件,也曾经直接面对过那些吸血鬼。”
陈平又问道:“直面吸血鬼的感觉如何?”
林丹斯想了想,说道:“虽然这些家伙的速度很快,但但相比于狼人的敏锐嗅觉,吸血鬼还是差了一些,有所准备的情况下,对付起来不难。”
陈平想到柴润那时的情况,总觉没有林丹斯说的那么轻松。
陈平现在可是能够压着他打的。
虽说压根就没有表现出来,但这就是事实。
不过他还是听林丹斯继续讲下去。
“吸血鬼无法抑制自己的吸血冲动吗?”
林丹斯摇摇头,说道:“恐怕很难,至少就我所了解到的案件里,这些吸血鬼都是无法抑制自己的冲动才吸血,并且犯下命案的,他们对自我的抑制力很差,准确的说,他们无法控制自己吸血冲动。”
“没有例外?”
“我觉得没有,当然,是我个人的认知。”
林丹斯也没有把话给说死,毕竟他也说了只是自己的一己之见。
陈平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一想到柴润那个一直不愿意说话的样子,陈平又问道:“那些吸血鬼的出现,会导致原宿主死亡吗?”
林丹斯诧异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会。”
此言一出,陈平的身体轻轻颤了一下。
但随后恢复正常。
“吸血鬼已经是一种全新的,特殊的生命了,当吸血鬼的意识从一个身体里诞生的时候,就会驱逐掉身体主人原本的意识,可以看做是把房子主人赶出去,霸占了这个房子。
值得一提的是,吸血鬼的意识,究其根本,也是这个身体的主人,所以很难说这是鸠占鹊巢,因为双方的关系并不绝对,但目前来看,吸血鬼的一面会彻底把人的一面驱逐掉是真的,可以说是换了一个人。”
“这样么…我明白了,谢谢林大哥。”
林丹斯提供了不少有用的信息,这让陈平对他很感激。
林丹斯笑了笑,说道:“希望这能够帮到你吧。”
毕竟,陈平这表现实在太明显了。
吸血鬼什么的,如果没遇到过是不可能问出这么详细的问题的。
那么必然是遇到过了,甚至可能还在接触中。
只不过关于这件事,林丹斯就不想去深究了。
虽然他是监视者,但这不代表他就要管这年轻人管到底。
年轻人嘛,有自己的想法也是挺好的一件事,没有什么错误的。
酒过三巡,一直到半夜两三点,陈平这才跟林丹斯道别。
说是不喝酒,结果还是被林丹斯拉着喝了些。
飘飘乎,倒是没有回黄泉书屋,而是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咔哒…”
陈平习惯性地拿出钥匙,打开了大门。
映入眼帘的,是正准备一拳招呼上来的柴润。
她一脸疑惑地看着半夜跑来自己家的眼前的这个家伙,很显然,即便是这位吸血鬼小姐也有满心的疑惑无法得到解释。
眼前这个喝醉的家伙。
柴润穿着睡衣,显然刚刚的她还在睡觉,但因为陈平的到来直接让这位准备动手。
陈平也是有点醉了。
不怎么喝酒,当然也是因为不会喝酒。
老头子那种无酒不欢的,倒是教出这么个徒弟来。
陈平也是因为林丹斯的确告诉自己不少事情,不好推脱林丹斯的盛情。
所以,醉到才进屋就差点栽倒在地上了。
还是柴润眼疾手快接住这个家伙,要不然一头栽下去怕是要见血。
“柴啊…晚上好啊…”
迷迷糊糊的陈平看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女朋友,对方那黛眉微皱的样子让他觉得十分可爱。
柴润此时就蹙着眉头,闻到了他身上的酒气。
虽然林丹斯没有说,但实际上吸血鬼的嗅觉也十分厉害,当然,大多情况下是对鲜血的味道更加敏感。
所以哪怕隔着老远都能够闻到血液的味道都是一种常态。
眼下,柴润离陈平这么近,闻到他身上的酒气味道简直是再正常不过的一件事了。
看陈平喝的烂醉如泥,柴润想了想,还是先把他给放在沙发上了。
她也不知道该怎么做好,所以一时间有点显得老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