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这种想法,这个家伙就奔着浴室去了。虽说也不一定管用,但至少可以说,能够让自己干净下来就很好了。
洗完澡,陈平躺到床上,几乎是秒睡。
今天经历太多了。
早上一大早跑去柴润家做早饭,九点多的时候又跟杨威子回收古剑一直回收到晚上七点多。
七点多,饭都没吃,又带着古剑去看一趟道警分部。
去道警分部,途中还好有洛雨车内放着便当,让陈平不至于当场饿死。
去了那边回收古剑就算了,然后陈平又让洛雨送自己直奔卡尔卡莉的位置来。
可以说,从早上开始,陈平就已经是脚不沾地的夸张情况了。
忙来忙去,现在好不容易放松下来,当然会疲惫。
沾枕就睡,意味着实在累的不行了。
就这疲惫度,睡着了也是理所当然的。
只是待他醒来的时候,入眼所见却是跟睡着的时候完全不同的一副场景。
这一幅场景,甚至让陈平怀疑自己是不是睡迷糊了。
这个情况,自己难道是在做梦???
陈平现在一觉醒来,倒是轻松得很。
毕竟无事一身轻,压力自是没有,昨晚还解决掉了卡尔卡莉,如此一来,自是后患全无。
只是吧,入目所及总让陈平怀疑点什么。
“这还是我家吗?!?”
“周围一片干干净净,就好像什么都会发光一样,闪闪发亮的。
陈平的表情充斥着惊疑不定,严重怀疑自己是不是睡懵了。
带着这样的怀疑,他又打算钻回去睡个回笼觉。
毕竟还是要睡清醒些。
只是人才刚往床上躺,便瞧见了一道人影捧着碗朝自己走来。
迷迷糊糊的陈平顿时就清醒了。
他表情错愕地看着出现在自己房间还一脸悠闲姿态的柴润,震惊莫名。
“小…小柴,你什么时候来的??”
陈平坐了起来,看着坐在床头的柴润。
柴润表情倒是莫名其妙的。
就好像陈平说的是废话一样。
陈平见她只是盯着自己,便挠挠头,稍微也觉得自己的问题有点二笔了。
“小柴呀,你早上吃了么?”
柴润默默低着头,看向自己给陈平拿来的碗。
碗里边就是白粥,只是吧,这粥粘稠的有点过分了…
很明显,水少了,米多了。
陈平见了,却是深受感动。
“这是小柴你给我准备的吗?”
柴润双手一递,把粥送到陈平面前,一副你爱吃不吃的样子。
陈平感动地把着粘稠的白粥咕噜咕噜地直接喝了,什么配菜都没有。
老实说,能让对厨艺方面几乎经验为零的柴润下厨本身就已经是一件非常难得的事情了,在这件事上倒是不能指望太多。
“真好吃!”
把碗舔的一干二净后,陈平朝她竖起大拇指。
女孩板着小脸,一如既往没什么表情。
只是转过身去的时候,隐约却是能够看到微微扬起的嘴角。
柴润来了,陈平也精神起来了。
本来以为时间不算早,结果一看,竟然也才七点出头。
这意味着这姑娘很早很早就来找自己了。
当陈平问她几时来的时,女孩的回答让陈平的表情稍微僵硬了一下。
“五点半?!你五点半就来啦?”
看着周围那锃亮锃亮的样子,陈平丝毫不怀疑这句话的可信度。
如果是五点半的话,那周围这么干净完全是可以解释的清的。
陈平的房间其实不算脏,这个家伙虽然没有洁癖,但也不会容忍自己睡的地方脏乱。
但柴润有洁癖啊,所以直接趁着陈平睡着的时候把这里给打扫个遍了。
对于陈平这一惊一乍的样子,柴润则是表现出完全习惯的神情。
又不是第一次了,早就该习惯这个家伙的反应了才对。
所以此时的柴润,主打的就是一个宁静。
她这会倒是有些贤惠的妻子的模样了,打理家务,外加给还没醒来的陈平做早饭。
尽管有点不如意,但陈平吃的很开心这是真的。
这种感觉,跟一个人住是完全不一样的。
要不是知道柴润的确不喜欢待在黄泉书屋,陈平倒是希望她能够在这住下。
至于柴润怎么进的黄泉书屋,那倒是简单。
这姑娘,有钥匙啊。
陈平有她家的钥匙,她也有陈平这边的钥匙。
所以才能够不知不觉间来到陈平身边。
黄泉书屋不是一般的住宅,这里是被无形的力量覆盖保护的地方,只要没有钥匙,别说是灵异,便是寻常人也无法入侵。
钥匙,便是开启这个门户必备的东西。
这座黄泉书屋的价值太大了。
尽管处理起来很麻烦。
一大早,陈平就跟着柴润出门了。因为没有太多需要担心的,所以走路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带着风。
他却又是不知,新的灾祸,将要降临了。
时间又回到了那一个立交桥下的晚上,另一个地方,深沉的黑暗中。
“古怪,倒是古怪得很,才发现卡尔卡莉的位置,她就死了?”
“怎么可能,卡尔卡莉是最年轻的鲜血公爵,也是血之君王最关爱的后代,她怎么可能死了?”
“事实就是如此,她留在这里的血石破碎了。”
阴影中,有人拿出了一块圆形的,就像是石头一样的血色晶石。
此时,这颗晶石已经遍布裂痕,看得出来,只是有人用力量强行让这颗晶石不裂开而已,实际上晶石本身已经粉碎了。
有人伸手去捏。
“嘭!”
只是轻轻一碰,血石便化作一堆碎片。
“怎么可能…”
黑暗中,有人呢喃。
“卡尔卡莉是血之君王最宠爱的后代,如若她身死之事被血之君王知晓,恐怕此事殃及范围便太大了,我们必须在君王知道之前解决此事才行。”
黑暗中,一抹光芒自窗外照进,映射进这个大厅。
一张长方形的会议桌,其上总共十二个位置。
其中一个位置已经没有了椅子,十一个位置只坐了不到一半的人。
说话的人是坐在长桌尽头,首位的男人。
正当他如此决定的时候,又有人开口打断了他的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