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实在不能怪陈平,当下叶秋月的表现任谁都遭不住。
泪眼朦胧楚楚动人,这般模样,加上她那深情的话,不管是谁都受不了的。
陈平倒是咬着牙,说道:“假若你是我师姐,如此折磨自己又是何苦呢。”
“因为我是你师姐,因为我们俩之间注定的缘分,所以我愿意等,为了等你,等到死我也不会放弃的!”
正如她所认定的,守身如玉等到陈平迎娶自己的那一天。
当然,也许可以说,这位其实就认定他了。
只是陈平倒是头大,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心乱如麻。
“如若你不着急,不妨先等等我师父给我的消息。”
“好!”
瞧见她半点没有心虚的样子,陈平愈发的沉默了。
事到如今,这件事还能有几分是假?
因为她甚至能够准确道出自己的道统,还有自己师父的名字。
光是这些,就不太可能是假的。
此时,昆仑。
老人看着自己老伴送来的信封,失笑着摇摇头。
“没想到叶丫头竟然找到那臭小子了。”
老人身边,虎身人面的存在说道:“早些年那个小女娃?似乎跟那小臭小子有一门亲事吧?”
“是啊,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了,这小丫头还记着呢,明明已经分离好些年了,却还是一直惦记那臭小子。”
“倒是个痴情的丫头。”
“没办法呀,没办法,虽说叶丫头痴长那臭小子几岁,但说到底,俩人的感情却又是要好,若非当初那一场变故,我们也不会瞒着叶丫头,不让她来见他,只是臭小子下山的消息却是被她知道了,没办法啊…没办法,到底还是被那丫头给找到了。”
“终归是避不开的,那小女娃不会放弃,只是你那弟子出了那般变故,也不记得对方了吧。”
“是啊,所以才来让我给叶丫头做证明呢,那老婆子,倒也是心疼她这个弟子呢。”
老人笑着摇了摇头。
叶秋月知道陈平下山的消息,当然不可能是从他这边泄露出去的。
那自然是对方了。
当师父的心疼自己这个痴情的弟子,倒也在所难免。
只是没想到过去那么多年,小姑娘还记得哪一门亲事。
若非他们这些老的脑袋瓜还算灵光,其实也怕是要忘喽。
“那你打算怎么办?证明吗?”
“还能怎么办?叶丫头都找上门去了,我这给臭小子当师父的,再不证明的话,岂不是要被老婆子给数落了。”
一见他如此,那生物倒是忍不住笑了。
“没成想你还有怕的人。”
“当然咯,怕伴侣,有什么好丢人的,没看我家那臭小子也一样。”
那生物笑了笑,随后说道:“可是莫要忘了,凡间小打小闹无所谓,但那个年轻人,到底也不属于这里。”
“这话,你说了不算,我说了,也不算呐。”
老人笑着摇摇头,虚画一张符,灵光一闪,符便消失了。
这边,叶秋月没有第一时间离开,而是在陈平的院子里逗留了一会。
再次见陈平的时候,她尚且还能够抑制住自己的心情,但后面一真情流露,便什么也挡不住咯。
好在,在这之前,已经向自己师父说过为自己证明身份的事。
陈平坐在院子树下桌子旁,心底还在想着事情。
“不管师弟你是遇到了什么事,为什么会忘了师姐,师姐也一定会帮师弟努力想起来的,就算是想不起来,忘了师姐也没关系,我们可以再重新发展的,没关系的。”
这话,是叶秋月在之后给他说的。
说实话,陈平现在心中五味杂陈,不知如何是好。
因为对方大概是没在说笑的。
只是,自己现在这般模样,如何能成呢。
而且,不管怎么说,终究还是对方吃亏。
陈平并非是那般把自己高高捧起的人,他对待事物都是很公正的。
且正是因为公正的态度,往往才会更加认真地去分析一件事。
“这算什么事啊…”
陈平坐在那唉声叹气。
叶秋月则是跟着安宁在书屋阶梯那坐着,时不时偷偷看着他。
当然,她倒是没想到,安宁也在这。
刚刚发现的时候,两人大眼瞪小眼的,都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了。
叶秋月在道警内虽说是身份特殊,但实际上这位是真的刚到道警组织不久的。
至于她为何身居高位,哦,是因为她师父的原因。
她师父便是专门制作法衣的,因此,她凭借她师父制作的那些法衣有了足够的功劳,自然也就进入了高层的位置。
当然了,这位本身就很强了。
至于那些高层们,对这位显然也欠缺了解。
更何况平日里叶秋月也伪装了自己,道警组织内的她跟现实的她并非一副面孔,这也是安宁刚刚看到她的时候还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人的原因。
另一方面嘛,叶秋月为了找到陈平,也是费了不少心思的。
包括之前她做的那一身法衣,后来被陈平买走的那一身。
这一身法衣实际上也是叶秋月为找到陈平留下的准备,这不,立马就被陈平买走了。
当然,法衣也被柴润给穿上了。
这也是叶秋月说柴润是那个有缘人的原因,毕竟这姑娘也的确有福气。
叶秋月提早下山,便是为了方便找到陈平。
知道他会来到这座城市,因此提前在这座城市布局,再利用道警组织的力量,暗中帮助他。
陈平可不知道,他几次冒险实际上在道警组织里边是被禁止的,但不管怎么样却都没被处罚,那当然是这个师姐的庇护了。
叶秋月在道警内部高层是特殊的存在,因为她有一个厉害的师父,所以没人敢对她出言不逊,毕竟要是敢这么说,就等着被一堆人报复了。
更何况,能够制作法衣的,就她们这一脉的人,得罪她们,那不是在找死?
所以几次下来,叶秋月在道警高层会议上说话的时候,其实就连组织的部长都没法说什么。
就连部长也只能委婉地表示不要继续争论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