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倒是有点受不住这位的热情。
毕竟不管怎么说,陈平现在都认为这样的接触对于她来说是很不公平的事。
保持这样的姿态自然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叶秋月紧紧抿着嘴,说道:“师弟你好好养身体,对付那个吸血鬼的事情,就交给师姐来好了。”
“不行!这怎么能行!”
陈平第一时间就拒绝了。
态度十分坚决。
他看着自己这个师姐,表情十分严肃地说道:“这件事本就不是师姐你的事情,更何况那个家伙实力非凡,还是要我出手好。”
“不成!师弟你现在的伤势太重了。”
叶秋月的眼中满是心疼,可见对她来说,眼下的陈平受伤比她受伤了还让她觉得疼痛。
心疼啊。
平日里当做是掌上明珠,拿在手里怕掉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人,突然受了这么重的伤,她当然会觉得心疼了。
叶秋月对陈平的好是无条件的,没有任何的利益驱使的好。
因此,此时希望陈平能够好好休息,而自己去独立面对的心情也是真的。
陈平极少有被如此关心的时候,甚至真情流露到这种地步。
当然,卓娅比较倾向于那种无声无息的心疼。
所以两人的情绪虽然一样,但还是有些不同。
陈平想到了红衣人的事情,沉默了一会,还是把这件事告诉给了叶秋月。
因为这么一个强敌在这座城市,陈平恐对方给她造成伤害,所以第一时间便告诉了她。
当然,这是因为真的确认了叶秋月是自己师姐这件事,要不然,陈平其实也会瞒着。
陈平虽然说着什么自己还不记得对方这些话,但举动间其实已经把叶秋月当做了自己的师姐了。
虽然自己并无这方面的记忆,但已经开始下意识地用亲近的态度去对待对方了。
而且这一种转变没有半点的生涩感,就好像本来计较应该是这样的一样。
“红衣人?是对方把师弟你打伤的?”
叶秋月知道这件事的时候,十分愤怒。
“这人好大的胆子,竟然敢打伤我的师弟,师弟,这事交给师姐!师姐一定会把那人找出来的。”
陈平见师姐这般愤怒,忙道:“没事的师姐,我自己可以解决。”
“不行!师弟你不用担心,师姐能够找到对方的。”
叶秋月取出一张纸条,轻轻贴在陈平身上,随后取下。
“这是寻气法,如若之前那人与师弟你交过手,那这纸条就可以从师弟你身上取下关于对方的气息,只要交过手,那就一定留下过痕迹!纸条已经找到了对方的位置了!师弟且安心养伤,师姐去去就回!”
说完,叶秋月一闪身便消失了。
速度之快,陈平完全抓不到她手。
一时间,陈平的表情也着急了。
这叫什么事啊!
不过幸亏叶秋月走的时候还留下了一张纸条,陈平依葫芦画瓢,按照那纸条成功寻到了叶秋月的气息。
因为那纸条本就是从叶秋月那拿来的,自然也就有着她的气息。
当然,气息不是重点,重点是施展能够让纸条动起来的法门。
这一法门,叶秋月临走之前还教给了他,这也是陈平能够迅速施展的原因。
都是师姐弟,一些道法自然有那相似之处。
所以陈平学的很快。
陈平出门的时候,柴润刚好走过来。
“你这是去哪?那女人呢?”
陈平忙道:“师姐去找我的敌人的麻烦了,我怕她应付不来。”
“我跟你一起去!”虽然明明不会战斗,但柴润还是二话不说地带着陈平过去了。
嗯,是她带着陈平过去。
为什么?因为柴润跑得更快。
虽然并非是吸血鬼的人格主导,但是吸血鬼的体质毕竟摆在这,光是日常的行动就已经是十分的迅速了。
只是带着陈平赶路的话,这自然算不得什么。
陈平眼下顾虑不了太多,手心手背都是肉,只能带着柴润一起过去了。
叶秋月对于道法的领悟显然更高一筹。
如果用一种比较夸张的词汇来形容的话,那就是,寻常人修的是道法,那她叶秋月修的,就是仙法。
方才叶秋月从陈平的房间里离开的时候,可是连门都没有打开的,也就是说,这位是瞬移出来的。
这可是瞬移,不是在开玩笑。
当然,如此也可见叶秋月对道法的掌握到底是多么深刻。
这位复仇心切,那怒不可遏的怒火自然让她十分愤怒。
很快,叶秋月就找到了那个红衣人所在的地方。
一栋破旧废弃的烂尾楼。
对方在其中一个还未装修好的房间,似乎在通过电子设备跟人交流。
只是却突然听到了一个冷漠到冷冽的女声。
“就是你…伤了我的师弟!”
红衣人略显茫然地看过去,发现是一个女人。
还未等她开口,极致恐怖的雷法就像是雷鸣一般轰击过去。
红衣人只得匆匆闪避,只是设备却遭了灾,被一阵雷击过后便剩下了一堆焦炭。
她表情难看地看着那些焦炭,又看向这个莫名其妙的女人。
“你是谁!”
叶秋月神情冷漠地说道:“你无需知道,你只知道,你要死了!”
“好大的口气!”
红衣人冷笑一声,当即出手。
叶秋月更是果决,双掌一合。
“雷公电母,听我号令,速降神通…”
在那红衣人眼中,四周顿时闪烁起点点的雷光。
那闪烁的雷电,就连她都要发毛。
于是,她下意识地想避开。
“晚了!”
伴随着冷漠的声音响起,漫天神雷降下,将这栋烂尾楼完全覆盖。
待陈平赶到的时候,就只瞧见了已经被轰得勉强剩下半口气的红衣人了。
陈平瞧见对方这般模样,心中大感震惊。
叶秋月却是半点伤都没有,甚至连衣服都不曾染尘半点。
瞧见陈平来了,叶秋月忙迎了上去。
“师弟你怎么来了,姐姐不是让你在家等着姐姐吗?”
陈平却是苦笑道:“本是不放心师姐安危,因此跟来,只是现在来看,这似乎是我操心太多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