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的性格就注定他不是那种会让别人为自己烦恼的人。
他注定成为不了这样的一个人。
有的时候性格过于活泼,有的时候过于冷静,这些都是个问题。
下午的时候,陈平借口说自己还有东西落在外面,要去拿一拿。
家里的姑娘们自然不太乐意,但还是由着陈平出门了。
陈平出门时,仅仅带了一小摞符纸,还有天真剑。
其他的,多带也没有意义。
像镇魂珠这类东西,按照那个女人的话来说,只有在那吸血鬼的身体死亡之后才能够对对方的灵魂造成伤害。
所以陈平干脆镇魂珠都不带了。
这东西,带着也没什么意义。
就这样一个人,轻装上阵。
他相信,如果是自己一个人的话,那个家伙肯定会忍不住出手的。
出门的时候,陈平特地注意四周,确认那个神秘女人没有跟着自己。
当然,这只是他主观上这么认为,最终到底是真是假,就不好说了。
毕竟陈平也无法确定自己的观感就是完全正确的。
遇到这样的事情,谁也没法说自己就一定是绝对的正确。
这一点尤其如此。
“时候不早了,也该出发了。”
门口,陈平看了一眼时间,出门了。
天真剑没有过多的掩藏,仅仅只是入鞘。
倒是符纸被藏在了衣服里面。
这天他破天荒穿了以前从来没穿过的黑色大衣。
出门的时候,还被姑娘们说很有气质,很合适。
这自然不是过度吹捧,只是陈平的确合适穿这样的衣服而已。
试想,一个人平常打扮很屌丝,突然就穿了正装,而且还很好看,又会给人什么样的观感呢?
陈平平常也没有那么屌丝,只是很日常的休闲打扮,但毫无疑问,换上一些别的衣服的他显然也是帅爆了。
至少在姑娘们看来是如此的。
黑色的大衣加上高挑的身高,倒是把优势给衬托出来了。
陈平穿大衣可不是为了什么,单纯就是方便把天真剑往里面塞不会被人注意到。
当然,这玩意可拿不上地铁。
毕竟还要过安检的嘛。
武器就这一点不好,带着四处跑的话很麻烦。
这个时候,道警的身份的好处就来了。
寻常人的话,可能武器还需要别人托运,但总归会有一点麻烦。
但陈平这种道警就不需要了,提前报备一声,自然就可以带着武器什么的去执行任务了。
道警的这个组织,毕竟是特殊的。
在这个灵异愈发猖狂的时代,道警组织掌握的权力,绝对不小。
好在这个组织的领导者没有想过插手别人政治上的事情,所以一直以来才能够相安无事。
道警的部长是权力最高的人,如果对方想要插手那些事情,那很难被拒绝。
所以对于部长这个位置的人要求一直都是很严格的。
是的,就是严格。
毕竟人选真的是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件事,陈平亲自见过了方天这个人之后就更加确定这一点了。
方天的确是一个合适的部长。
陈平只能确定这些,但这不代表他就要对对方阿谀奉承的。
哪怕他要在道警内部往上爬,他也不会屈从于这些强权。
与其屈从,还不如把自己变成掌握权力的一部分。
陈平是怀揣这样的一种想法在道警组织内做事的。
因为他仍旧坚信一点。
当自己的实力够强,权力够大的时候,就算柴润这边吸血鬼的身份暴露了,他也能够兜得住。
是的,仅仅只是为了这样的一种原因而去行动。
陈平只是为了这些。
旁人听起来,恐怕会觉得非常不可思议。
因为这并非是说就是什么样的一种大事,甚至可以说这只是一种微不足道的小事。
想要保护一个人可以有很多种办法,不一定就只有这个显然是最难的选择。
这一点是千万要注意的事情。
所以,陈平这样的选择,很显然,若是对于常人来说,他走的是最难的道路。
最难的,自然也是最麻烦的。
但是如果能够成果,假如能够成功的话,这条道路的正确就毋庸置疑了。
事实如此,也只有如此。
因此,陈平在这一点上并未有什么错误。
他的选择某种意义上来说也是正确的。
此时,这个做出选择的家伙,便要去面对一些自己本不该独自去面对的事情了。
“你倒是好大的胆子,还敢一个人出来,难道不知道,我现在特别特别想杀了你吗?”
正当陈平往外走的时候,一道声音也随之响起。
陈平看着四周,平静说道:“这终究是你我之间的事情,跟旁人无关。”
“呵呵,那你还求援,当真是不要脸。”
陈平压根就不在意对方的冷嘲热讽,甚至可以说,现在的他心情是平静的。
这家伙此时的心态,完全不像是一个年轻人。
因为不管是实力如何高深莫测,到底还是一个年轻人。
很容易就被人激怒,亦或者是激起情绪。
但此时此刻的陈平并没有这样的一种情绪,反而内心显得很平静。
相当的平静。
这种平静此时得到了最深刻的体现,出现在他的脸上。
陈平没有多说什么,只是平淡地看着对方,看着这个神秘的吸血鬼。
血玫瑰玛丽斯,这似乎是十二公爵议会里也算实力强大的一个吸血鬼。
如果可能的话,对方今天可能会死在这里。
陈平心中不断地浮现出这些想法,杀意也逐渐浓郁起来。
杀死对方显然是必然要做的一件事,陈平非常确认这一点。
只不过,到底是如何杀死,这倒是一件需要考虑的事情。
陈平这人做事历来稳妥,既然要杀人,自然会考虑如何完全地杀死,又该怎么把尸体处理掉这种细节上的问题。
这都是必须要考虑到的。
这个家伙眼下想到这一步,就已经说明,他打算这么做了。
这没有什么意外,也不应该有什么意外。
陈平做这种事,只是一个理所当然的前提而已。
对他来说,道理很简单。
只是对方的冒犯太过直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