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这个女人绝对不是一般人,当然,一般人也没法指教陈平对付一个公爵吸血鬼不是。
蓝新月伸出雪白的双手,往矮墙一撑,自己便从上边跳下来,稳稳落地,就连那一身白色的长裙都不曾因此有过被影响的痕迹,优雅到了极点。
“你没有带武器吧?现在你身上什么都没带,你就自信能够对付我了?”
蓝新月站在距离他不过四五步远的地方,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陈平身上没有带任何东西,只是狐身一人。
因此,这些话一旦说出口,他的表情自然就微妙起来了。
他知道会有这个局面,但还是没有带武器,这是为什么?
蓝新月兜兜转转来到陈平面前,绕来绕去。
“你其实并不想跟我为敌吧,让我猜猜原因,应该有两种可能。
一种可能,就是你担心自己全力以赴也打不过我,而你的实力在近期也是大打折扣吧,因为伤势的原因不能动用某种力量。
另一种可能,你其实想找我合作,所以才会用这种强势的语气来压迫我,让我跟你对话,我说的那种,你觉得是对的呢?”
蓝新月说到动用某种力量的时候,陈平的眼眉轻轻抬了抬。
没说话,就这样保持着。
女人则是好以整暇,微笑地看着眼前这个家伙。
许久,陈平开口了。
“不管你怎么说,至少眼下你我之间始终都需要一个解释。”
“那为什么不是你对我解释?”
蓝新月略微仰起头,看着这个比自己还要高一些的大男孩。
她其实身高也不算矮,一米七五的身高放在女性里都算高的了。
只是陈平自幼便天赋异禀,加上营养不曾落下,这身高蹭蹭涨,即便是这位自然都比较不过的。
陈平挑眉,“你对我那么了解,还需要我解释什么吗?”
蓝新月淡淡地说道:“了解吗?也不尽然,在我看来,你身上隐藏的东西太多了,我只是了解一些浮于表面的东西而已,就像是你一样,不是吗?”
她那一双也偏向于湛蓝色的眼眸也是盯着陈平的眼睛,似乎想要从中看出什么。
陈平这个时候才发现,这个女人的眼睛就像是湛蓝色的天空一样,那种一眼看去就不由令人心驰神往的绝妙美丽。
“我说过,你这家伙肯定是个色鬼。”
对方的话让陈平回过神来,他瞧见了轻笑的对方。
一时间内心也有些窘迫了。
自己居然在刚刚的时候走神了,而且还是在盯着对方眼睛的时候。
这种情况对于陈平来说还真是少见。
他除了跟亲近的人相处之外,平常是不会这样的。
哪怕敌人再好看再漂亮,陈平也不会因此就犹豫什么。
君不见,陈平跟玛丽斯对战的时候,可是直接骑在她肚子上对她的脸左右开弓的。
这家伙可不知道什么叫做怜香惜玉,只知道自己要是不解决敌人,敌人就要解决自己了。
怀揣这样的心情去战斗的他,也许也会被人认为是钢铁直男的吧。
只不过陈平并不在意这些,也不在意别人对自己的评价如何。
这是一个不畏世俗目光的家伙,这一点从过去就已经可以看出来了。
只是这样的一个人,居然在刚刚走神了。
难以置信。
陈平自己也没反应过来。
眼前的女人轻轻一笑,说道:“你如果想合作,那我们早就在合作的时候了。”
“嗯?”
陈平看着她。
蓝新月耸耸肩,说道:“好歹也是帮你搞定了一个吸血鬼公爵,而且人家还给你充当打手,这不好吗?”
陈平眉头皱着,没有说话。
蓝新月继续说道:“更何况,现在十二议会也不会找你麻烦,这是不错的结果吧?皆大欢喜,不是吗?”
“我欢喜了,但你又是因为什么?”
陈平敏锐地察觉到她的这个说法。
蓝新月想了想,微笑说道:“过度深究别人的秘密,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陈平淡淡道:“我可不是什么君子,别给我套上这些枷锁。”
“啧,不当君子,难道你要当小人?”
“你爱怎么想就怎么想。”
陈平的话让女人叹了口气。
“好歹也是一个大男人,就不能有趣一点么?你这样子,老实说,我还真不如去动物园看大熊猫呢。”
陈平嘴角微微一扯。
这女人到底是在想些什么。
老实说,他完全不明白了。
是的,即便是陈平也有搞不懂的时候。
随后,陈平又听女人说道:“你的实力不算弱,但是现在的你可没什么力量,不是么?可别仗着自己是男性,比我高那么一点点,比我有力气那么一点点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得,又是废话。
陈平看来这些俏皮话显然没什么营养。
女人逗弄了几句后,叹了口气。
“我说那么多,你倒是附和两句啊,绅士风范总归要有吧!”
“没有。”
陈平淡淡地说着。
这倒是把蓝新月气的够呛。
“你…算了,死直男,行吧,看在你那么锲而不舍的份上,我倒是可以告诉你一点点消息。”
见陈平看着自己,蓝新月忽然便一改自己之前的保密,淡笑看着陈平。
陈平眉头微动,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却见她双手略微一摊,“说起来,你想知道什么?”
女人的模样似乎多了几分淡定跟从容。
陈平没有在意,只是看着她的脸。
“我要知道你是谁,为什么帮我。”
这显然是他最疑惑且最需要被解决的问题。
谁都很在意,他也不例外。
女人露出笑容,正当陈平以为她会全都解释的时候,却听她微笑说道:“第一个问题,我暂时不能回答你,至于第二个问题嘛,倒是可以回答。”
陈平摆出一副洗耳恭听的姿态。
“吸血鬼毕竟不是真无敌,而且,总有一些仇人在的,敌视着他们的,我这么说,你明白吗?”
“你的意思是说,你是玛丽斯的敌人?”
陈平仍旧是皱着眉,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去形容这种古怪无比的感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