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平正准备挂断电话的时候,电话那一头,洛雨忽然道:“小心,一切以自己安危为重。”
陈平愣了一下,虽后轻轻“嗯”了一声。
另一边,洛雨轻轻叹了口气。
随着电话被挂断,房间内只有电脑显示器的光芒闪烁。
陈平那边来消息的时候,大家聚在一起,后边陈平去休息,她们这边自然也就回屋去了。
洛雨本以为不会有别的动静,但也没想到会是这个场景。
所以就起来忙活了。
她预感到,江州没那么简单。
刚刚的话,是希望陈平别冲动,保全自己为主。
但是她也明白,陈平不是那种人。
不是那种别人在冲锋陷阵,他躲在后面的人。
就算自己说了,也没用。
自己更帮不了什么。
哪怕告诉叶秋月,告诉玛丽斯还有夜清落,也没有意义,时间上来不及。
现在过去支援,等她们到了,也许早就结束了。
她能做的,是尽可能给总部提供陈平在江州的信息,让总部那些家伙能够快点赶到第一时间支援。
只是,这还是需要时间。
在这个晚上,到底会发生什么,没人知道。
洛雨只能希望,玛丽斯的那个副手,叫做卡特琳娜的女人能够别拖后腿,保护好他。
这是她所希望的。
“千万别出事啊…”
看着最后的通话记录,她下意识地握紧了手机,眼中唯有担忧。
总会有人睡不着的。
洛雨没把事情告诉其他人,让她们不用为此担心。
几个姑娘跟洛雨不太一样,洛雨擅长的就是情报以及事态分析,本身就是智囊人物,所以对局势了解更多。
也知道这一晚上不会那么容易过去。
但还是没把这件事告诉已经睡着的几个姑娘,因为这没有意义。
如果她们过去支援的话,那陈平击败不了的对手,她们过去也只是累赘。
与其成为累赘,不如想想怎么才能够帮到他。
这边在忙碌,陈平那边也没闲着。
“你来的不是时候。”
夏舞看着眼前的男人,轻轻摇头。
“你偏偏在这个时候来了。”
“为何?难道我不能来?”
陈平坐在她的对面,双方平视。
没从对方的眼中看到威胁,有的只有如同死水一样的平静,没有半点波澜。
“为了对付你,隐修会做了太多的准备,在每个可能成为你目标的地方都布置了天罗地网,都是要杀了你的,在那个叫做张颖的女人暴露的时候,这些准备就已经开始了。”
夏舞的语气依旧平静。
陈平眉头微皱,说道:“那依你之见,对方的手段是怎么样的?”
“谁知道呢,我虽然地位不低,但毕竟也才加入没几天,这些事根本不在我所知的范围内,如果你抓的是我的那个助手而并非是我的话,或许还可以获取到更多的信息。”
“助手?”
陈平眉头一皱,觉得这件事恐怕不对劲。
“当然,助手,你应该在电脑里获取到不少资料吧?平日里管理那台电脑的人就是她,至于我,当然也懒得管这些琐事,我只是一个赞助商,出钱就行了。”
见她不似说谎,陈平的表情逐渐沉寂。
“你的那个助手住在什么地方?”
“我就算是说了,你能找到吗?那家伙是隐修会的人,她才是真正的隐修会死忠,你想要抓到她基本不可能。”
“她很强?”
“强的话,还好吧,实力也许不是顶尖的,但放在道警之中,也轮得上一线水准。”
“那就是还行。”
“一线的水准在你眼中也只是还行么?该说真不愧是血修罗,的确有过人的傲气跟自信呢。”
“血修罗是什么玩意?”
陈平早就忍不住想问了,但之前一直没抓到什么机会。
听见他这么问,夏舞微微一笑,说道:“你知道吗?你明里暗里其实破坏了不少次隐修会的安排跟行动,而且,难道你不觉得,整个临海市的灵异复苏事件逐渐增多了吗?”
陈平的眼眸微微一缩。
“你的意思是,这一切都是隐修会在搞鬼?”
“当然了,隐修会不是一般的势力,甚至如果比起修行者的数量,未必会比道警组织少,还可能更多,他们如果针对某个城市进行搞事的话,未必就不能做到。”
听此,陈平深深吸了口气。
“这帮家伙,倒是真的好胆气。”
“没胆气怎么敢潜入道警组织的高层中,再谋划对你的刺杀呢?我可以明确地告诉你,道警组织中还有敌人的眼线,而且对方潜入的很深,隐修会的水非常深,你不小心的话,会死的。”
陈平渐渐平息自己的心,看向眼前的夏舞。
“你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多?你本不该说这些,也许我死了对你来说甚至可以得到解脱。”
夏舞微微耸肩,微笑说道:“因为我发现帮助你的话,也许会有意想不到的发展,更何况,我现在的确是阶下囚,多少还是有点自觉的,希望你不要食言,不然我可是会画个圈圈诅咒你的。”
后边这句话轻描淡写,好似没有半点份量,但陈平可不是这么认为的,反而有点凝重。
毕竟对方也是修行之人,鬼知道对方会不会擅长一些个奇奇怪怪的能力,如果真诅咒,他还得想办法去应对,多少也算些个麻烦,不算好事。
邪修邪修,本质也是修行之人,只不过犯下了一些个罪行罢了,陈平自然也是抵制这些家伙,但这并不意味着他就能对这些家伙的威胁视而不见。
更何况,对方这一次还挺配合的。
陈平自然不好意思甩脸的。
道警组织中还隐藏了地位不低的邪修,这消息至关重要。
因为不确定是谁,陈平传播出去的话,只会引起恐慌。
很麻烦,也是很棘手的一件事。
陈平现在不能说,说了,就是遂了邪修的意,只好默默隐藏。
这种事情不管对谁来说,都不算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陈平甚至不敢让别人知道这个消息,只能等这次这件事平息之后再酌情考虑告诉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