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虎岛课长,这个命令是大统领和首相大臣定下的,我可以理解为你在当众表达不满吗?”
三好庆太挪动椅子上的屁股,翘起二郎腿,对虎岛昌一强行灭掉自己的香烟的行为微微露出怒意,挑衅的看向虎岛昌一。
“我是在就事论事,三好,别像个小孩子一样。”
“我不信你会看不出这点,大泉八郎比三上彻只会更危险!”
“真爱学会是什么样子,什么性质你难道不懂?阿妹莉卡类似的教会还不多吗?”
“一个精通社会上层关系运转,精于算计的人,成为超凡后谁能治他?”
虎岛昌一冷冷看向他,管他什么背景,只要有理,别说是参议员的私生子,就是阿妹莉卡大统领的亲儿子来了他也是一样怼。
那天面见首相时,场面可是有点难看。
“我清楚这点!”
“所以我觉得我们应该在他们之间找到平衡,官府应该做他们之间的润滑器。”
三好庆太不甘示弱,雪白的肌肤因为激动微微发红。
“你认为,这种‘平衡’真的能控制得住他们?”
虎岛昌一缓缓开口,目光紧锁三好庆太。
“你自己不也清楚,像大泉八郎那种人,根本没有谁能够真正控制住他,你所谓的平衡,不过是个纸上谈兵的幻想罢了。”
“哦?那三上彻就很安全,他是怎么逼近皇居你不记得了吗?”
“虎岛课长,这件事才过去几天?”
“你难道有办法对付三上彻?”
这个问题问倒了虎岛昌一,确实,他的确不知道怎么处理三上彻。
他也不希望继续放任三上彻在岛国实现他的伟大理想,可三上彻这个人无法劝说,这点他尝试过了很多次。
难搞,要是我是超凡就好了,直接把三上彻打一顿关起来,虎岛昌一苦笑,为什么得到超凡力量的都是那么偏执的人。
见虎岛昌一不说话,三好庆太自觉的在这次口舌交锋里获得胜利,露出得意的笑容,看得其他人连连摇头。
三好庆太完全是在胡搅蛮缠,哪怕问倒了虎岛昌一也没人觉得他有多了不起。
连其余几名混血干员也是心里叹气,拿他没办法,谁让人家背景深厚,那个爹说一句话连岛国首相都要倒霉。
“你说的对,三上彻的确很棘手。”
“我们要想出其他办法来对付三上彻,而不是去养肥大泉八郎!”
过了一会,虎岛昌一缓缓开口,面前的问题超出了他的能力范围,以前最多就是抓抓小偷,札幌每年的命案都没多少,遇上这种胜过一支全副武装军队的武力,确实让虎岛昌一感到为难。
“滋,滋……”
随着电流声,屏幕上露出一张中年男人的脸。
“中前部长!”
虎岛昌一和其余人纷纷站了起来,而几位混血则是坐在原地不动,哪怕屏幕上的男人是他们名义上的直接领导。
“会议结束吧,首相大臣和大统领已经决定了,加大对大泉八郎的支持,不管怎么说都必须先杀了三上彻。”
中前部长一脸疲态,似乎之前也经历了一场让人头疼的会议。
“可是……”
虎岛昌一急道,他的面前已经有了尸山血海的画面,除了大泉八郎真爱教会的背景,虚伪的性格,和邪神几乎如出一辙的诡异能力也是他反对的理由。
那是他第一次正面接触超凡,给他的记忆实在太深刻了。
“虎岛,不用说了。”
“这是最高的命令,你只需要去执行就是。”
“不止岛国,阿妹莉卡也会运送大泉八郎需要的人,你知道这种事情的难度,他们已经下定决心了。”
中前部长开口打断,他和虎岛昌一有一样的担忧,可是做狗的人是没有话语权的,之前的会议里他甚至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屏幕上的中间部分一闪而过,屏幕暗淡下来。
“这个决定,真是……”
虎岛昌一一拳砸在桌上,目光中掩不住的愤怒和无奈,会议室内一时间没人说话。
“虎岛课长,冷静一点,别像一个小孩子一样。”
三好庆太嘴角带笑,把之前虎岛昌一对他说的话原封不动的还还回去。
虎岛昌一没有和他对嘴的心情,大泉八郎那个人不仅仅是个危险的超凡存在,背后还站着一个庞大而腐化的势力,那个叫“真爱学会”的教会,本身就是一颗定时炸弹,随时都会引爆。
“就这样吧。”
虎岛昌一无力的说道,在真正的权利面前,自己在会议室里的据理力争就像一个笑话一样,或者说,这种事情本就不是他可以决定的。
三上彻说的好像没错,这个世界确实已经被腐蚀了,那些绝顶聪明的政客无比短视,哪怕明知和大泉八郎合作是与虎谋皮,也要杀了这个可能对自己生命造成威胁的人。
会议结束许久后,虎岛昌一还是一个人坐在原地,只有助手和宫城陪在身边。
手指无意识的打在桌上,发出敲击声。
不知道怎么,他想起了之前的那个女人,那份口供的供词没有经过删减,原封不动的给众人过目。
公安部本来就是保密度很高的地方,更别提负责超凡事务的第九课,如果不是中前部长点将,又是第一次接触超凡的人——户泽组的人都已经死完了,加之和三上彻不错,虎岛几人是绝对没有资格进入第九课的,更别提成为课长。
“走,那个女人被关在哪里你们知道吗?”
“嗯?哪个女人?”
助手一脸问号,第九课倒是有几个妹子负责文职工作。
“明智秋子,和三上彻接触过的那个人,她被关在哪里?”
“我知道,我带您过去。”
助手恍然,他在第九课不怎么起眼,可在其他部门面前都是可以横行无忌的,一时间根本没想到虎岛昌一会亲自过问这个女人的关押地点。
虎岛昌一起身,看了眼会议室,接下来做的事绝对犯了情报部门的忌讳,进监狱都是轻的,这也许是自己最后一次来这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