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启华沉默了,一张正规的专辑最少要有十首歌。
就算把那四首都做进去还差六首呢。
这小子竟然还要分成四张专辑?
“兄弟,冒昧问一下,你另外两首歌为什么不卖?”
爱辉本来是打算把六首歌都拿下的,但没有如愿。
这在康启华看来毫无道理,还留下两首歌干嘛呢?
“这两首歌不符合王欣菱的风格。”姜玮鸣解释道。
“而且我还给你们提个建议,最好不要让她走成熟路线。”
当然这是他自己的感觉,因为成熟路线对于王欣菱来说,有点显老。
康启华吐了口气,“行,我会把你的意见带到的。”
“还有你刚才说,新歌可以随时写,没骗我吧?”
“是不是也能达到那四首的水准?”
姜玮鸣回答道:“每个人的审美是不一样的。”
“但我可以保证,歌曲本身的水准绝对没问题。”
“你还能写几首?一个月内。”康启华急切地问道。
姜玮鸣笑了,“九首,帮你们凑张专辑还是没问题的。”
……
康启华走了,有些事他是无法做主的。
当然姜玮鸣也没指望能做爱辉的主,人家那么大个集团。
肯定有自己的想法。
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还会来买歌的。
思索间,他走进了小店,然后找了张椅子坐了下来。
烘焙店的裱花和整形算是妥了,剩下的岗位就是打面和烤炉。
打面不难,掌握好面水比例,然后会看膜就行。
烤炉主要是记温度,还有一些装饰活。
这些他准备亲自教。
得找个男人,一袋面五十斤,女人怕是搞不动。
正低头想着,眼前突然多出来一双脚。
抬头一看,原来是孟婷婷。
她的表情很局促,甚至带着一丝难为情。
想请假?还是想预支工资?
“怎么了?”姜玮鸣问道。
“我……”女孩欲言又止。
“没事,说。”
“鸣哥,我爸妈要到外地去做生意了,所以……”
姜玮鸣心头猛地一沉,“什么时候走?”
“国庆节,鸣哥对不起。”她的眼睛红了,另外两个女孩也低着头默不作声。
姜玮鸣用手使劲捋着头发,心中不免有些感伤。
其实相识不过二个月而已,但大家在一起共事是快乐的。
这突然要走,心里真不是个滋味。
孟婷婷看他这样,一下就绷不住了,眼泪刷刷的往下流。
她蹲了下去,哭的很伤心。
姜玮鸣起身将她拉了起来,“你别哭,你一哭我心里特别难受。”
“我舍不得你们,呜呜呜。”
“谁舍得呢?”姜玮鸣将头别了过去。
王丽莎和程燕也走了过来,她们三个抱在了一起。
深呼吸,揉揉眼,再扭过头时,姜玮鸣的脸上挂着笑。
“去外地是好事,可以长长见识,不哭,又不是不见面了。”
也许还能见面,但多久见一次呢?
或者说,再见面时,还能有这份情深义重的感情吗?
人生的路上,总会丢掉一些朋友。
姜玮鸣能给的只有祝福。
气氛有些压抑,小店是待不住了,出去转转吧。
出了门,并不知道该去哪,那就由腿做主,一直走到梦中湖边。
曾经有人说过这里很温馨。
她错了,这里并不温馨,温馨的是人心中的感触。
就这样站着,直到有电话打了进来。
“你最近挺忙啊,我不找你,你就不找我是吧?”
“来四楼喝茶,速度。”
杨春秋,确实有很长时间没跟他亲近了。
也好,正愁没处去。
上了楼,林世宏不在,骆建丰正陪着杨春秋闲聊。
见他来了,春秋哥投过来一个幽怨的眼神。
姜玮鸣嘿嘿一笑,贴着他就坐了下去,“哥,你去非洲了?”
“靠,天天在外面玩路亚,肯定黑啊,听说你又要开店?”杨春秋搂住了他的肩膀。
“搞着玩的。”
“你太能摆势子了,都要派人去金陵培训了,还搞着玩呢?”
好大哥不买他的账。
姜玮鸣挠了挠后脑勺,“在你们面前不就是搞着玩吗。”
杨春秋吹了个口哨,“小伙子膨胀了啊,你还不如跟我合伙开羽毛球厂呢。”
不干,这玩意需要一个发展过程。
杨大哥有钱能熬,也不急,他可不行。
“咱俩合伙的话,我是能给钱,还是能帮你看场子?”姜玮鸣问道。
“你可以出主意啊,你脑子怪好用的。”杨春秋冲他昂了昂头。
“所以不合伙我就不能出主意了是吗?”
“呃……那我不能亏待你啊。”
姜玮鸣用肩膀顶了顶他,“你以为你能跑得掉?嘿嘿,我正好有事求你。”
“说!”
“哥你是搞农业的,认不认识卖粗粮和无糖食品的老板?”
杨春秋不动了,拧着眉毛想了一会。
“我经常被叫去开会,倒是结识了一些搞种植的。”
“种粗粮的肯定有,但无糖食品应该不算农业吧?”
“食品是轻工业啦。”骆建丰笑呵呵地补了一句。
“哦对对对,食品不是农业。”姜玮鸣拍了拍脑袋。
“你要这些东西干什么?”杨春秋问道。
“家里有个亲戚是开花店的,想带点这玩意试试。”
“又是你出的主意吧?没事,哥现在就帮你问。”
说着,杨春秋掏出手机就打起了电话。
他是七零后,还不到三十岁,但看起来很成熟。
这种成熟不是年龄上的,而是一种气质。
很自信、很大气、也很有张力。
所以姜玮鸣在潜意识里就相信,他一定能把这件事办成。
这或许就是人格魅力吧。
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打,好大哥是一点都不嫌烦。
他又叫姜玮鸣从骆建丰那要了纸和笔,然后伏在茶几上记着地址和电话。
两种商品的货源都找到了,还不止一家。
而且都在省城的“相王台”批发市场。
这个地方姜玮鸣熟,他爆米花的配料就是在那批的。
打完电话,杨春秋又叮嘱道:“你去了就说是我表弟,否则又要解释半天,麻烦。”
姜玮鸣皱了皱眉头,“说是你表妹行吗?”
杨春秋身子一僵,“怎么个意思?你要去做变性手术啊?”
“不是,也许是我亲戚去,她是我表姐,比你小。”姜玮鸣连忙解释道。
杨春秋愣了愣神,“哦,那没问题,说表妹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