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在这里还能遇到如此对手。也罢,我就陪你痛快一战!”
说着,面具人周身血气暴涨,化作一片血色汪洋。
青铜面具下的血光愈发明显,整个人散发出一股令人作呕的腥臭之气。
双方的气势节节攀升,整个战场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无形的压力令周遭的树木寸寸崩裂,地面也出现了道道裂纹。
这一战,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若不能在这一击中彻底击溃对方,自己消耗的这500年寿元就将付诸东流。
而且以对方的实力,一旦自己功力有所衰竭,后果不堪设想。
“斩!”
谢必安一声暴喝,举刀向前劈去。
金身法相随之而动,无尽金光化作一道通天彻地的刀芒。
这一刀凝聚了他全部的功力,就连空间都似乎被劈开了一道缝隙。
面具人也祭出了他最强的血煞神通。
漫天血雾化作一只巨大的血色魔爪,与刀芒迎面相撞。
轰!
惊天动地的爆炸声中,金光与血雾激烈碰撞。
恐怖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扩散,将方圆数里内的一切都夷为平地。
震耳欲聋的爆炸声渐渐平息,烟尘缓缓散去。
方圆数里内的大地已经化作一片荒芜。
所有的树木、山石都在这惊天动地的一击中化为齑粉。
白玉芍站在远处,目不转睛地盯着战场中央那片被夷为平地的区域。
她的心悬到了嗓子眼,生怕谢必安出现任何闪失。
随着灰尘散去,两道身影的轮廓逐渐清晰。
谢必安和那面具人依旧伫立在原地,谁也没有倒下。
然而下一刻,一声细微的碎裂声传来。
那张青铜面具上出现了一道细小的裂纹,如蛛网般迅速蔓延。
咔嚓、咔嚓,裂纹不断扩大。
最终整张面具寸寸碎裂,露出了后面那颗悬浮在空中的头颅。
没有身体,只有一颗狰狞的头颅。
那张脸上布满了扭曲的血管,眼窝深陷。
皮肤呈现出不正常的青紫色。
这诡异的景象令人不寒而栗。
“这张难看的脸就是你的真面目?”
谢必安握紧手中长刀,体内气息涌动。
虽然刚才那一击消耗了他大量的功力。
但看到对手露出破绽,他知道机会来了。
面具人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
“就算打碎了这张面具,你又能奈我何?”
“是么?”
谢必安嘴角微扬。
“今日,便是你的死期!”
话音未落,他的身形已经化作一道金光冲天而起。
金身法相在他背后显现,如天神降世,威势惊人。
长刀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线,刀气纵横千里。
“风雷刀法.雷霆万钧!”
刀锋所向,风云变色。
无数道雷光在刀身上跃动,发出噼啪作响的声音。
谢必安身形一闪,鸟渡术发动到极致。
他的身影在空中留下道道残影,转瞬间就逼近了面具人。
面具人慌忙凝聚血雾抵挡,但这次的血雾明显稀薄了许多。
之前那一击已经消耗了他大量的力量,此刻再也无法凝聚出完整的血色魔爪。
谢必安抓住这个机会,长刀挥舞,风雷刀法和九阳神功同时运转。
刀光如闪电般劈下,裹挟着金色的光芒,似乎要将空间都劈开。
面具人仓促之间祭出一道血色屏障。
但在这凌厉的一刀之下,屏障如纸糊般脆弱。
刀锋势如破竹,将血色屏障斩得粉碎,直取那颗头颅。
面具人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想要逃遁,却已经来不及了。
【击杀面具人,获得寿元800年】
谢必安只觉得一股温暖的气流涌入体内,这是对手的寿元。
而那颗头颅则在金光中化作点点血雾,彻底消散在天地间。
“做了这么多恶事,今日终得报应。”
谢必安收刀而立,目光平静。
白玉芍快步走来,关切地看着他。
“你没事吧?”
“无妨。”
谢必安微微一笑。
“只是消耗了些许功力,休息几日就好。”
白玉芍松了口气,但随即又皱起眉头。
“面具人虽然被除掉了,但血煞帮背后的阴谋恐怕还没结束。”
谢必安点了点头。
“这丑八怪实力强横,但想必只是血煞帮中的一员大将。他们想要召唤魔族大军的计划必须尽快阻止。”
“我们先去找九皇女,从长计议。”
身着华服的中年人站在暗处,目睹了方才的激战。
他若有所思地转身离去,消失在夜色中。
谢必安简单吩咐手下处理战场,便与白玉芍启程返回皇城。
一路上两人并未多言,各自思索着血煞帮的后续计划。
皇城守卫见到谢必安的腰牌,立即放行。
很快,他便来到了九皇女的寝宫区域,一名侍女恭敬地迎上前来。
“公主已吩咐过,统领大人若是来访,直接带去芙蓉别院。”
谢必安微微颔首,跟随侍女穿过几道回廊。
芙蓉别院坐落在一片幽静的园林中,四周芙蓉花开得正盛。
侍女将谢必安带到院门前便告退离开。
就在这时,一道白影从天而降,正是白玉芍。
她轻盈落地,长裙飘逸。
“仙子怎么也来了?”
谢必安有些意外。
“我来旁听一下。”
白玉芍语气平淡。
两人站在院中,却不见九皇女的身影。
谢必安环顾四周,注意到内室的房门虚掩着,隐约有水汽从门缝中溢出。
“公主应该在里面。”
谢必安说着,向内室走去。
推开门的瞬间,一片朦胧水雾扑面而来。
室内摆放着一座白玉浴池,水雾缭绕间,一道曼妙的身影若隐若现。
九皇女姬清秋正半倚在池边。
雪白的肌肤在水雾中若隐若现,长发湿漉漉地贴在背上。
听到开门声,她并未回头,只是慵懒地开口。
“谢统领来得正是时候。”
谢必安顿时僵在原地,脸上腾地升起一片红晕。
他下意识地要转身离开,却听姬清秋轻笑。
“怎么,连本宫沐浴都要避讳吗?”
“又不是没见过。”
白玉芍在门外轻咳一声:“公主,还是先处理正事要紧。”
姬清秋这才施施然起身,水珠顺着她完美的曲线滑落。
她随手拿起一件轻纱披在身上,若有若无地遮掩着诱人的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