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情月语重心长道：“川儿，娘和你说过多少遍！永远不要低估和瞧不起一个人！你父皇是龙，那龙生九子还各有所好呢！你能说就只有你一个最聪明？其他都不如你？”
“你连接触最多的老三和老四，到现在都不够了解，更何况是这些没接触过兄弟姐妹呢？”
听母亲这么一说，林景川也不敢妄下定论了。
“娘，您不觉得有些太荒诞了吗？对，就算您说的都对，可老二从小到大，和孟贵妃都被幽禁在深宫内院，从来都没有出过门！这一点是肯定的吧？老二连皇宫的门朝哪个方向可能都不知道，他怎么可能外出创业？还搞出地下黑市？这不是开玩笑吗？”
林景川不是没想过关于二弟的情况，也不是他瞧不起其他兄弟。
想要证明一件事，首先要拿出让人可信的证据。
李情月说道：“娘可听说，孟贵妃早在凤帝登基不久，就被豁免了！然后，孟贵妃去了白帝城投奔你父皇！而二皇子林谚被直接封为襄亲王！凭凤帝登基不久，急需心腹支持者的心态，还有历代亲王在大端的超凡影响力，林谚的底子不可能是干干净净的！”
她不愧是在官场混了大半辈子的女人，政治那叫一个敏锐。
光凭一份折子，就分析个八九不离十了。
估计林谚要是得知这个消息，也一定会震惊，甚至还会后悔送这份折子。
林景川一耸肩，继续问道：“那按照娘的意思，老二也获得了父皇的认可是吗？”
“废话！别看你父皇成了太上皇，但大端的一切权力，还是牢牢被他抓在手中！没有你父皇点头，怎么可能轻易给亲王爵位？”
“如此说来，老二应该在大端有些名气才对，就像当年的老四，被父皇在朱雀国接回来，那可是当成宝贝一样宠着！可为什么现在老二还是个小透明，在权力核心连一个追随者都没有！”
“孩儿可听说过，老四当时将林谚交给了工部尚书赵吉，他们凑到一起，倒也算专业对口，年轻时都是个木匠！”
李情月无奈摇头：“娘虽然还拿不出实际证据来证明二皇子有问题，但娘的直觉不会出错！你若不信，可以暗中调查一下！最直接的方式，就是顺着地下黑市，向上追查！一个人就算藏的再深，也不可能无懈可击！总会在某些位置露出破绽！”
林景川微微仰首，赞许道：“孩儿正有此意！要是老二真如娘亲说的这么厉害！那孩儿可就捡到宝了！”
李情月嗤笑道：“别想美事了！就算娘猜测的都是真的，你也最好放弃那些不切实际的幻想！人家二皇子要是还像小时候那样与你关系好，就不会隐藏到现在了！”
林景川拿起桌上的那份折子，说道：“那这折子怎么说？既然娘亲笃定是老二的手笔，他还专门派人将这么重要的军事情报泄露给孩儿，难道不是有意示好？”
“而且，刚刚那个元朗已经答应，用幽州的铁矿脉抵扣采购军火的饷银！讲道理说，这并不是一个好买卖，最起码对地下黑市来说是这样！”
“是不是也间接证明了老二对孩儿发出的某种暗示呢？”
这下，李情月也说不清了。
自己儿子分析的也有一定道理，难道这个二皇子真的是打算帮忙？
但不应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