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叫什么”水萦问。
两人报了名字,身形较胖的女子叫甘甜儿,身形较瘦的女子叫甘苗儿。
水萦去昨日睡过的房间抱了床被,让她们将主室的床被拿走。她们出门时,水萦想到了自己身上的伤,想要清洗一下,问道:“哪里有热水”
甘苗儿虽然话不多,腿脚却是麻利,直接去小厨房拎了热水来。水萦脱了外衫,她出去时看见了水萦胳膊上的伤。
“姑娘,你受伤了我帮你上药吧”
伤在后肩,水萦自己看不到,于是将伤药递给了她。
苗儿帮她把身上的血渍擦拭干净,上药,然后关门离去。水萦左腿小腿被踢了一脚,倒没有流血,只是有些肿痛,她挽起裤脚,拿热水湿了巾帕,敷在肿起的小腿上。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
“谁”
“饶姑娘,我再给您送些热水”是甘苗儿的声音。
“进来吧”
甘苗儿放下热水走了出去。
墙院外,游戈给了甘甜儿一两银子,奖励她哭的肝肠寸断,说的天花乱坠。看见甘苗儿走出来,微微摇头,显然不满意她刚刚的表演,晃着手走到她面前,义愤填膺的指责道:“你怎么回事,让你演戏都不会,银子没有了。”
他本来许给两人一人一两银子,可一想到要不是她,自己怎么会在墙上挂那么长时间,就很是生气。
甘苗儿一听银子没有了,呜呜的哭了起来。
游戈晃荡的手顿时不知如何安放了,吼了她一句:“别哭了”
甘苗儿不敢哭了,紧闭着嘴巴,将最后两下呜呜声咽到了肚子里。
游戈笑眯眯弯腰,凑到甘苗儿眼前,不怀好意问:“想要银子”
甘苗儿怯怯的点头,谁不想要银子呢
“亲我一下,我就给你一两银子”
话音刚落,啵的一声,游戈被人响亮的亲了一下脸颊,愣住了。
那是在一旁的甘甜儿亲上去的。她笑呵呵的掰开他的手掌,拿出一两银子,尤不满足的问:“游大哥,你还有银子吗”
嘴巴凑在他左脸颊旁,那架势,只等他说还有多少银子,就亲他多少下。
游戈猛然躲开两人,结巴道:“没,没有了。”
他没想到自己想调戏一个姑娘,却反被另一个姑娘调戏了。
甘苗儿见银子没有了,又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谁让你不知道早点亲我。”游戈对她又生了一肚子气。
这时,甘甜儿将一两银子塞到了甘苗儿手里,高兴道:“妹妹,给你。”
甘苗儿高兴的放到怀里,伤感道:“姐姐,这样委屈的事,以后还是我干吧,我可以的”
“没事,还是我来。我既然是姐姐,委屈的事情当然我干”
委屈自己被骗钱骗色,她们还嫌委屈。游戈看着两人相互谦让又嫌弃自己的样子,急的他只想把人扔出去。
早知如此,自己就不该贪便宜,将她们俩买来,游戈拿出怀里的十两银子,寻求安慰。
两姑娘一看见银票,一人抱住他一条胳膊,各自在游戈两侧脸颊,啵啵亲了五下,然后一起抢过银子跑了。
游戈被吻的晕头转向,一转身碰上了赫连役阴沉的脸。
“少主”游戈猛然挺直了身子。
“面壁思过一日”来了京城什么都没有学会,倒学会调戏姑娘了,赫连役冷冷吩咐一声,往院中走去。
“少主,是她们调戏我”游戈颤抖的指向跑远的两名女子,很委屈的申辩。
“你以为我会信面壁思过三日”赫连役加重了惩罚。
是呀自己一个大男人竟然被两个小姑娘调戏了,他自己都不信,何况别人。游戈不敢追了,哀嚎着回去面壁思过去了。
当然,他思的过,不是赫连役想的不该调戏姑娘,而是自己怎么反被姑娘调戏了
赫连役拎着食盒来到水萦门外,咚咚敲门。
水萦以为是甘苗儿,随口喊了一声“进”。
此时的水萦,左肩褪了衣裳,只剩墨绿色的抹胸,遮住左肩下的风光。
开门声响起,水萦抬头望去,对上了赫连役惊慌的眼神。砰的一声巨响,门被关上,摇摇晃晃的。
怎么是他水萦慌忙穿好衣裳,走过去开门。
门外放着一个叠四层的食盒,可人已不知去向。水萦走出院门,喊住了离去的男子。
“赫连役,我明日最多后日就会搬出去,不会再打扰你。”
赫连役一听这话,猛然转回了身,眼中的慌张变成了气愤,“饶水萦,你至于吗我又不是故意闯进去的,是你让我进的。我哪里知道你没穿衣裳,何况,我什么也没看到。”
水萦只是看到他又买丫鬟照顾自己又送饭的,心里别扭,看到他来了,单纯想告诉他自己的打算,难道他以为自己是因为他突然的闯入,生气了才要离开
“谁没穿衣裳了”想到这里,她蓦然红了脸,争辩道:“是我让你进的,可我又没因为这个怨你,我只是单纯的要离开,告诉你一声。”
赫连役冷笑一声,很明显,他不信她刚刚的解释。
“随你怎么想”水萦不想再争辩什么,转身回去。
“不行”赫连役挡住了水萦的去路,想了半天,憋出来一个理由:“银子我花光了,退不了你”
他堂堂一个侯爵,难道还在乎十两银子,水萦越想越觉得羞耻,自己当初就不该相信,会有人平白无故的将偌大的侯府,以五两银子两个月的价钱租给自己。
她自嘲的笑了:“赫连役,你当我是傻子吗我不过给了你十两银子,你又是让人来照顾我,又是送饭的,你想干什么”
“饶水萦,你以为我为什么要让你住在侯府是喜欢你,还是补偿你”赫连役忽而放荡的笑了起来。
“你也太瞧得起自己了,我赫连役玩过的女人,没有一百也有九十。只不过,你是我在郢朝玩过的第一个女人,我担心惹出事端,才在事后装出一副要帮你的样子,你就真的以为我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