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萦蓦然抬头,看向赫连役,发现他并无半分玩笑之意。难道他也想趁机羞辱自己吗
“同道中人,同道之人。”最先出银子的那人,笑呵呵的站了出来,高声提议:“既然如此,我们谁赢下紫墨姑娘,谁就进房间仔仔细细的瞧如何”
“好,好,好”众人附和。
“不好”赫连役打断了众人的附和声,冷冷道:“我觉得,在这里看,更好”
水萦还没有发火,刘妈妈率先不依了。
“这怎么成,我们紫墨姑娘可是卖艺不卖身的。”现在就玩大了,她还怎么靠紫墨挣更多的银子。
“我可没说让紫墨姑娘卖身。”赫连役扬手递向刘妈妈一张银票。
众人纷纷附和,“就是,我们就是瞧瞧。”
刘妈妈伸手去接,一道寒光从她眼前闪过,吓的她缩回了手,惊恐的看着男人将一柄短刀放回了袖中。
赫连役仿若一切未发生一般,将银票塞到刘妈妈手中,淡淡问:“可否”
刘妈妈颤巍巍的打开了银票。
一万两自她接手倚红楼以来,只有一位头牌姑娘的初夜卖到了这个银子。她在刀剑的惊吓中和银子的诱惑中,笑着应下了。
“赫连役”
水萦怒气冲冲的拿出怀中的匕首往赫连役身上捅去,只是匕首还没有拔出来,就被赫连役扬手夺了去。
台下无人看到台上的人动了刀剑。
“就你先来吧”赫连役指向最先给银子的男人。
那男子大摇大摆的上了台,色眯眯的走向水萦,仿佛早已将她的衣裳扒光瞧了一遍。
赫连役伸手挡住了男子,问:“既是比试,你输了当如何”
“我出银子了”那男子一脸的疑惑。
“银子只是让你有能上台和紫墨姑娘比试的资格刘妈妈,是不是”赫连役问。
“是,是。”刚刚她确实是这样说的。
“那我再出一锭金子。”
“这有何趣”赫连役看向众人,朗声道:“大家既然想看人身子,自该以自己的身子做赌。这样吧,一人一题轮流作答,哪一方答错,便脱一层衣裳,直到脱光为止。”
“好,刺激,好”
又是一阵哄笑。
见那人不说话,赫连役道:“莫非,你不敢了”
“谁说我不敢了来”那人上前跨了一步,气势汹汹。他一名中考的学子,难道还比不过青楼的花魁。
“好”赫连役淡淡问:“紫墨姑娘输了,脱我的。你输了,脱谁的”
他说什么
水萦以为自己听错了,蓦然看向赫连役。可他还是站在自己前面,没有看自己一眼。
“什么”那男子气呼呼道:“我输了自然脱我的,紫墨姑娘输了,自己脱她的,与你何干”
“就是,就是,我们要看紫墨姑娘脱衣裳,谁要看你一个臭男人的”众人很是嫌弃。
“我来便我来”水萦不信自己会输。
可是赫连役的声音,盖过了她的声音,“规则我已经讲清楚了你们也都同意了,现在反悔,莫不是都怕了”
他刚刚说的是哪一方输了,脱一件衣裳,确实没有说脱紫墨的衣裳无人能反驳,却很快释然了,交头接耳的笑起来,窃窃私语。
“等他脱光了,咱们上去,正好亲手脱紫墨姑娘的,岂不妙哉”
“对,对,对。倚红楼还有那么多姑娘,到时候,咱们一人脱一个。”
“”
刹时,众人将矛头对向了台上的男子,催促道:“开始快开始”
赫连役终于回头看向了水萦,淡淡一句“开始吧”,然后站在了她的身边。
水萦从他平静的面容上,转向了那名男子,“不知公子想比什么”
“本公子怕你输的太惨,让你选”男子拍胸脯道。
水萦也不推脱,淡淡道:“那便猜灯谜吧,简单,有趣公子先请吧”
被一名女子让先,男子很是不爽,“你先。”
有人起哄:“看看,多豪气,紫墨姑娘,人家都让你让你两次了,你可别输的太惨我们还想多看会呢”
水萦也没有推辞,直接道:“十字坡间跷又跷,东西南北四马蹄;青山不见高峰在,花下无人草亦稀。打一字。”
男子想了想,没有猜出来,装作没听清,又问了一遍。可他问再多遍,猜不出就是猜不猜,不甘心的问:“答案是什么”
“鬯字。”
男子将外衫脱了下来,丢在一旁,很是自信道:“画时圆,写时方,冬时短,夏时长。”
话音未落,水萦便脱口而出:“一个日字。”
“再来”男人气呼呼道。
两人一来一回,水萦出的都是生僻字,无一失手,而那人出的,她都答了出来。赫连役的衣裳丝毫未动,而那人只剩下了亵衣亵裤,并且又错了一道题。
“脱衣裳,脱衣裳,快点。”
看着那人不动,众人开始起哄。
“脱就脱”男子抬手去解自己的亵衣。
哄笑声中,赫连役默默的移到了水萦身前,挡住了她。蓦地,一个小脑袋从他肩头,默默钻了出来。
“别看”
“我赢的,为何不能看”
赫连役侧转低头轻声斥责,水萦踮起脚尖,不满的反问。
四目相对,一人怔住了,一人急忙低了头,远离他。
那男子已经脱掉了亵衣,气冲冲道:“再来。”然后又说了一个字谜。
水萦在赫连役身后,悄声问他:“你不怕我输了吗”
“不怕”
只淡淡两个字,让水萦一闪而过,诈输令他出丑的的想法,烟消云散。他在帮自己,自己怎么能害他。
“喂,到底会不会”男子以为水萦不会,高兴的催促起来。
水萦又送了他一个字谜:倚阑干柬君去也,霎时间红日西沉;灯闪闪人儿不见,闷悠悠少个知心。淡淡道:“第一个字,便是你的谜底。若你觉得我说对,猜我这个吧,四句都是一个字。”
这么简单的应该不会猜不出吧水萦打算送他一题,哪知一直处于输的状态的人,竟然没答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