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回来时,对方就提了一嘴,说要跟着一起出国发财,
这次肯定是听真正的东家来了,所以找上门的。
赵勤没有出去,他跟老吴也没原地坐着,而是起身站到了门口。
“咋,有人找朱叔麻烦?”五子一句话,让原本打牌或看牌的几个小年轻,噌的全部站起了身,
栓子四处寻摸,看到墙边立着一根扁担,他顺手拿着。
老吴瞪了他们一眼,“来的是你们朱叔的邻居,都安分些,该干啥干啥。”
齐鲁人对于辈份的看重,严格说来比南方人还重,走到老太太面前,老朱弯下腰,“四婶,今天家里来客,我就不请您进家歇了。”
“听说你那个东家来了,我就想问问他,那边还要人不。”老太太也是直来直去。
相较于在柱子家的经历,老朱倒是果决得多,“四婶,我刚帮着问了,那边不缺人,四婶,今天家里来的是贵客,麻烦给侄儿一个面子。”
“朱叔,我们就想见见大老板,亲口问问。”那个年轻的妇人笑着道。
老朱对她可就没那么好的态度,“你这话的意思,我说的你不信?”
说罢,又对着院墙外的人吼了一句,“今天家里有贵客,我就不请各位乡邻进来了,今天若要是谁惊忧了贵客,那就是和我老朱结死仇。”
这话不仅是说给墙外听的,自然也包括站在身前的两妇人。
“四婶,明天我提酒过去看四叔,今天就不好意思了。”
说完,一脚就踢在自己大儿子的腿上,“今天家里来了客,把门给我看好了。”
老太太仗着辈份在,自然不是那么好打发的,对着朱老大道,“哎哟,走了这么多路,腿都要断了,给我搬个椅子,我在这歇会。”
门口的赵勤见此,摇了摇头,这老太太显然不够聪明,
就算是真缺人,你找来这么多人一起,自己也不会答应,不然答应你一个,其他人还不得打起来,
他对着王家声说了一句,后者轻嗯一声,走到院子中间抱拳,
行了个四方揖,最后一揖正对着老太太,“各位,国外确实不用人了,而且出国也没那么方便,还要政审,严查三代,所以各位请回吧。”
老太太以为他就是大老板,“老板,我儿子和孙子都能吃苦,你就发发善心,多收两个。”
王家声本不愿和一个上年纪的老人掰扯,但见对方不依不饶,
态度也只得稍强硬了一些,“老人家,我说得很清楚了,麻烦请回吧。”
老太太还待说什么,却听院墙外一道声音,“妈,回家,咱不靠他们又不是得饿死,还不定在国外干啥伤天害理的事,丧大德呢。”
老朱毛了,对着院外大喊,“来,老七,有本事你进院说这话。”
老太太见此也知没机会了,看了一眼老朱,“你四叔这几天不在,你不用去了,你家的酒他也喝不起。”
老朱胸口起伏,他可以骂平辈、晚辈,但对于长辈他也只能是硬受着,否则有理也变成没理了。
有些郁闷的进家,看向赵勤苦笑,“阿勤,让你看笑话了。”
赵勤见老朱一脸的郁闷,笑着道,“这有啥,我正有件事要和你说。”
“你说。”老朱一脸的紧张,又赶忙堵一头,“不会再有人上门乱来,你可别说现在有事要走?”
赵勤笑着摆手,“刚刚二哥不是说啥车都会开嘛,国外那边也确实得加一两个人,要不让二哥跟着吧,
不过,我丑话说在前头,去年大家赚得多,是因为分红多,今年要是挖不到啥金子,那就可能拿死工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