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尘无比绝望,好像整个世界对他的恶意都很大一般。
就今晚倒霉的事情,其他人怕是一辈子都碰不到一件。
而他倒好,喝粥被烫,满嘴血泡,粥打身上,皮肤烫熟。
莫名其妙嘴里吐大便,差点被屎闷死了。
又是被高压水枪冲,又是被电击,现在好不容易消停了,发了高烧,看个电视都要炸了。
“救命.......”叶尘心中更加绝望了。
电视浓烟滚滚,真的要炸了。
只可惜,没有千钧一发。
“轰!!!”
“滋滋滋........”
电视压在他的身上,崩开了。
“啊!!!”
一阵凄厉的惨叫过后,沈无萧的手下才姗姗来迟。
看到叶尘的惨状,一个个都是故作焦急:“快,医生,快来啊!”
叶尘头发烧秃,脸上黑了一边,但并没有生命危险。
只是蹦开而已。
没有他想的那么严重。
反倒是一个手下跑到厕所里面去,也不知道干什么。
叶尘得救了,发了更高的烧。
整个人恍恍惚惚,好像失了神。
在医生的救助下,他重新躺在病床上,默默戴上了吸氧机。
要知道,几个小时之前,他还活蹦乱跳。
......
而休息室中,沈无萧却过着和叶尘截然相反的日子。
他回去的时候,才进入被子,就感觉一阵柔滑。
云知意那香软玉手,已经!
这一发现让沈无萧立刻就亮*出击。
结果,饶是如此气势,都只能够被埋在波涛之下。
不知多久,謝。
一夜无话,沈无萧抱着云知意进入了梦乡之中。
叶尘也昏迷了一晚上。
次日,当沈无萧睁开眼睛的时候,云知意早已经没了踪迹。
对此,沈无萧也表示习惯了。
她总是这样,来无影去无踪的。
沈无萧洗漱了一番,这才走出休息室。
当沈无萧走到长廊的时候,那边自己的手下已经在等候。
地面放着一个担架,上面盖着一张白布。
见到这个场景,沈无萧并没有流露出惊讶之色。
“少爷......”
他们对着沈无萧招呼道。
“嗯,这就是叶尘的初恋?”沈无萧摆摆手,示意掀开。
“是的少爷!”一个手下抬手一掀,一个女子静静躺在担架上,毫无血色。
沈无萧走到正面,打量了一番。
“真的很没有礼貌,咱们这多人看着她,她招呼都不打一声。”
“算了,先请她去边上休息吧,叶尘还在睡觉呢,要体谅一下病人。”
“遗书呢?”
沈无萧还是挺在乎这个的。
那手下拿出一张布,竟是一张用血写的遗书。
沈无萧接过看了看,好像还真是亲手写的。
“亲手写的?”
那手下点点头:“嗯,忽悠她写的。”
“怎么说?”
那手下嘿嘿笑道:“我是凌晨三点多抵达的,开包子铺的,基本都是凌晨就工作了。”
“我去的时候,问她是不是叶尘的朋友,并且声明叶尘现在想不开,让她伪造一份求救遗书,内容我说她写。”
“目的就是让叶尘看到,赶过来,不然那妹子就会出事。”
“她好像确实很在乎叶尘,二话不说就写了,为了看出严重性,还是用鸡血,让我交给叶尘,然后把他带过去。”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沈无萧忍俊不禁:“这挺傻啊,不过倒是很配合。”
这种低劣的说法都相信,哪怕是关心则乱,也不至于相信吧。
死得不冤。
先吃点早餐再说吧。
沈无萧直接离开,等会儿吃饱喝足再把人交给叶尘。
与此同时,另一边,陈昊天正拖着疲惫的身躯,离开酒吧。
她昨晚一直都在酒吧里面。
弟兄们的尸体,她还要处理。
她也想不到,就这么一两天,自己的弟兄死光了。
偏偏还不敢调人过来。
真的很绝望。
本来开开心心,快快乐乐的开酒吧。
偶尔泡泡妹子,心情好的时候直接来一声,今晚的消费,陈公子买单。
主打一个潇洒。
可去了李家一趟,因果沾身。
歇斯底里的开始。
陈昊天是一点精神都没有,宛如行尸走肉。
正要过路口的时候,忽然听到了那边一声吆喝!
“算命算命,一百块钱一卦,不准不要钱!”
陈昊天看了过去。
只见路口那边,正坐着一摆摊的道士模样的人。
地上铺着黄布,他坐在小马扎上。
面前放着龟壳,符箓,还有竹筒签。
只是那个道士很奇怪,头是用纱布包着的,手臂也吊着,应该是骨折了。
不会是算不准,被人打了吧?
陈昊天从来不相信命运。
他的一切,都是靠拳头打出来的,尸山血海杀出来的。
而不是因为命!
我命由我不由天!
可经历了一些事情后,总是会相信一些的。
反正就一百块钱,花得起!
不准还不要钱呢。
这么想着,陈昊天走了过去。
那老道士还在吆喝,手上拿着一个摇铃,丁零当啷的。
当陈昊天站在他面前的时候,道士立刻流露出笑容。
“贵,贵啊,算命吗?来一卦?”
“现在限时活动,算卦送催命符,不是,保命符!”
陈昊天眉头一皱:“你真是道士?”
道士一甩衣袍:“岂有假?我有证的!”
“老道在还俗之前,道号“戒禄”乃青云山,雷族道观青袍天师,你闹呢?”
“青袍?”陈昊天有些吃惊。
这个等级很高了。
但是怎么看都不靠谱的样子。
“你是青袍天师,怎会沦落到摆地摊?”陈昊天询问。
戒禄摇头叹息:“老道还俗后,本来是当出租车司机的,可前几天,出车祸了。”
“被撞成这个逼样就算了,还是我闯红灯全责,吊销了驾照!”
“都怪那个煞笔人,一个劲让我算,我在开车也让我算,这才一个不留神,闯红灯了。”
戒禄好像特别生气,想起那个不举的人就是火大。
该死的短命鬼,车费都没有结算呢,下车就跑!
也不说给他送医院去。
焯!
陈昊天一阵无语:“姑且信你,你先看相算吧,算准了我掏钱!”
“得勒!”戒禄立刻让陈昊天坐在面前的小马扎上,紧接着盯着他的脸。
看了几眼后,他若有所思,缓缓开口。
“吃饭要用牙齿咬,看书要用眼睛瞟,你哥哥的老婆你要喊声嫂!”
“?”陈昊天愣了一下。
这是什么算命方式?
戒禄继续道:“切菜用菜刀,割草用镰刀,你小时候肯定没有现在高!”
“??”
陈昊天眉头皱起。
逗他玩呢?
陈昊天就要站起身,不算了。
“诶诶诶,这是老道口头禅,现在才开始呢!”戒禄忙劝道。
陈昊天犹豫了一下,重新坐下。
戒禄看着他,时而皱眉,时而瞪大眼睛。
好像是很纠结的样子。
“看出什么了?”陈昊天真想打人。
戒禄摸了摸下巴:“怪了,怪了!”
“怎么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