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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毒局双生
咸阳宫漏刻指向卯时三刻,李明澈被金属刮擦声惊醒。昨夜蒙毅中毒事件后,他特意将青铜灯台放置在门边预警。此刻门缝间涌进的不是晨光,而是暗红色的液体——七只死状凄惨的乌鸦正在门槛外淌出荧光绿的血。
“李先生安好?“赵高似笑非笑站在回廊暗处,腰间新换的蟠螭纹玉璜泛着蹊跷的油光:“少府昨夜清点库房,恰巧丟了半斤孔雀石。“李明澈瞳孔微缩,那是制作砒霜的原料!
变故发生在验尸现场。当李明澈用银针探查乌鸦死因时,尸体突然爆发剧烈自燃。他迅速用铜盆反扣,却见火焰在水汽蒸腾中显出两个篆字:“徐福“!这个本应出海寻仙的方士名字,此刻裹挟着硫磺气息灼痛所有人视线。
“陛下宣异人即刻前往甘泉宫。“黄门令的传唤打破僵局,李明澈在步辇上摸到座位下的硬物——半块烧焦的龟甲,刻着现代化学方程式制砷法的分子式!冷汗瞬间浸透后背,这分明是三天前他为自证身份写给秦始皇看的“仙术“。
炼丹房里,十二座药鼎蒸腾着斑斓毒雾。秦始皇指着沸腾的丹炉发问:“徐福称蓬莱仙丹需以百越战俘心血为引,仙长以为如何?“李明澈突然明白这是个致命的语言陷阱,眼角扫过丹砂堆旁蜷缩的岭南囚犯,他猛地掀翻香炉。
“此丹若成,毒杀的是陛下血脉!“飞散的辰砂在朝阳下折射出诡异虹光,他用铜匕划开俘虏肿胀的脚踝,黑色血水里浮动着肉眼难辨的蛊虫:“南洋血线虫遇水银则剧毒,中毒者三代之内必患失心疯。“
惊雷划破天际那刻,李明澈突然看清丹炉内壁的铭文——居然是用简体字刻的「2018年咸阳地宫出土文物编号HX-097」!赵高的笑声如毒蛇游入耳膜:“李先生可识得此物?这是三个月前巡狩渭水时,从坠落星辰中所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