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婚?
一听到“结婚”这个词,苏雪脸上的笑意消失得干干紧紧,不耐烦道:“歌哥,我没想过结婚,更没想过跟你结婚。”
姚浩歌不甘心道:“可你爸和爷爷奶奶,还有我家里人,也都很看好咱俩。”
苏雪无奈地笑了笑。
“歌哥,咱俩从小在一个院子里长大。”
“从我开始记事起,就一直以为你是我亲哥,到了上小学开始懂事时,才明白你不是我亲哥。但我一直把你当成亲哥对待,所以才跟你打闹。”
“说白了,我们顶多是从小一起长大,还没到结婚的地步。”
跟亲哥结婚这事,她干不出来。
“我可没有把你当妹妹。”姚浩歌苦笑着说。
“你再说,这饭我可不请你吃了!”苏雪故作生气地说。
“好好好,不说了,回头我直接去你家提亲,让你爸和老人家说。”姚浩歌笑说:“行了,你忙吧,蒋彪的事我会办妥。”
“那就麻烦你了。”
挂了电话,苏雪把手机往桌上一丢,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望着天花板,眼神里满是无奈与好笑。
现在她只想完成组织的任务,至于结婚的事,想都没想过。
“结婚......”
苏雪喃喃自语着,脑中浮现江阳的身影。
“不对,我想他干什么?”
可她努力不去想,江阳的面容反而越发地清晰,当目光落在沙发上时,那天的疯狂历历在目,医院的疯狂也随之而来。
苏雪顿时身体变得燥热,似乎有了些反应。
情不自禁地并拢双腿,互相磨蹭着,只觉有无数羽毛在轻轻挠着似的,浑身发痒
在苏雪为蒋彪的事寻找关系时,石舟也在为此事而着急。
蒋彪是这场杀人灭口游戏的关键。
石舟很希望蒋彪能永远消失,或者永远闭上嘴,可不愿看到蒋彪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内。
毒蜘蛛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消失的毒蜘蛛。
谁也不清楚,它会在什么时候,什么地点突然出现,咬你一口。
砰砰砰——!
县委大楼,县委书记办公室内。
石舟锁好办公室的门后,在牙齿上咬了一块锡纸,从抽屉里摸出手机,给周洋拨去电话。
“蒋彪失踪了,他是你的人,你知不知道他藏在哪儿?”
“我平时有任务时才会联系他,其他时间一概不知道他在哪儿......”周洋皱起眉头,问道:“蒋彪有没有来拿剩下的一半佣金?”
“没有。”石舟说。
“那我知道他去哪儿了。”周洋面色凝重道:“他不是藏起来了,应该是被人秘密羁押起来了。”
石舟心里咯噔一下,“你确定?”
周洋解释道:“你有所不知,蒋彪这人只认钱,但他现在不拿钱,却消失得一干二净,只能说明他已经被抓住了。”
被抓了?
石舟瞬间想到了陆兴安。
挂了电话,石舟又拿起桌上的内部电话,“我是石舟,让你们副局长李元明马上过来找我。”
砰砰砰——!
挂了电话,不到二十分钟,李元明就敲门进来。
“石书记,你找我?”
“过来坐。”石舟给他亲自倒上茶水,问道:“牵扯马副县长死亡的那个嫌疑人抓到了吗?”
李元明赶忙双手接过茶杯,只敢一半屁股坐在沙发上,一半坐在外面。
“还没,这人消失得很彻底,公安局这边暂时没有线索。”
“你们陆局长呢?”石舟问道:“我听说他昨天在追查的过程中,突然回老家了?”
李元明一听这话,立马落井下石。
“对,他说什么家里出了点儿急事,然后就撂挑子回家了。”
“石书记,不是我这人小心眼,是陆兴安实在太过分,查案过程中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就直接回老家了。”
“这是对工作极其不负责任的态度!”
“我觉得,这个嫌疑人之所以会在公安的眼皮子底下溜走,很大原因就是陆兴安的失职所造成的!”
“如果这个嫌疑人真的与马副县长自杀一案牵扯到关系,陆兴安必须负全部责任!”
他想把陆兴安取而代之,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没办法,副县长兼县公安局局长这个位置可太香了,很难不让人心动,而且也更容易捞油水。
石舟问道:“陆兴安什么时候回来?”
“下午上班前,就能从老家赶回来。”李元明问道:“石书记,您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那我也就不藏着噎着了。”石舟说:
“我收到线索,说陆兴安其实已经抓到了嫌疑人,并且藏匿起来,但现在还没有证据,也不清楚他这样做到底是为了什么。”
听到这话,李元明立马明白石舟的意思。
随即站起身表态。
“石书记,您放心,我一定会找到这个嫌疑人,不让您失望!”
“很好。”石舟满意地点点头,交代道:“因为我只是收到了有关线索,并没有直接证据。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也不为了破坏组织团结,这事你要秘密进行,不能让其他人知道。”
“我一定会处理好,请石书记放心。”李元明信誓旦旦道。
“元明啊,我一直很看好你。”石舟拍拍他的肩膀,说:“其实我一直想提拔你当公安局局长,但一直没有机会,我希望你能抓住这次机会。”
李元明顿时两眼放光。
“请石书记放心,我一定完成任务!”
“有情况,随时跟我汇报。”
打发走李元明,石舟又拿起电话,给公安局打去电话。
“我是县委石舟,等你们局长回来后,让他来找我。”
现在只是猜测,至于是不是,还得敲打敲打。
砰砰砰——!
到了下午三点十分,陆兴安敲门走进来。
“石书记,你找我?”
“兴安啊,来来来,快坐。”石舟依旧是笑脸相迎,依旧是亲自倒茶水,“听说你回老家了?”
陆兴安靠坐在沙发上,笑说:“我爸出了点儿事,不得不回去一趟。”
石舟敏锐地注意到他的坐姿。
以往,陆兴安从来不敢坐全,只会坐一半,永远是一副正襟危坐的姿态,可现在却靠在沙发上,还翘起了二郎腿。
官场之中,在权力与地位不对等时,下位者绝对不可能会以这种坐姿面对上位者。
除非有恃无恐
石舟关心道:“出什么事了?要不要我关照一下?”
“也没啥大事,就是心脏上的老毛病,等我去的时候已经出院了,现在已经不碍事了。”陆兴安说。
“有没有你爸这次体检报告?”石舟说:“我认识一个药企的朋友,他经常出差去老美那儿,我看看,能不能让他带点儿国外的特效药。”
“有,有。”陆兴安立马掏出手机,打开相册。
为了做全套戏,他特意电话让家里人装作有病,去了一趟当地的镇医院,拍了片子,做了体检。
石舟只是看了一眼,便心知肚明。
蒋彪的失踪绝对陆兴安有关。
越是滴水不漏,越是证明这是一场精心设计的“回家”,反而让陆兴安看起来很心虚。
石舟批评道:“我说兴安啊,这就是你的不对了。
家里有急事,我们都理解,但也不该丢下工作啊,现在公安局的一些人对你颇有微词,说没有抓到嫌疑人,就是因为你擅离指挥的岗位。
至少,也应该给县长或者我报备一下。”
陆兴安主动低头认错,“这件事我想组织检讨。”
石舟语重心长道:“我对你寄予厚望,现在很多人盯着你这个副县长和公安局长的位置,你行错踏错一步,都有可能会被人代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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