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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户外,一张腐烂到只剩下血肉粘连的脸,出现在了我面前,窗口处隐约传来呲呲喇喇抽气的声音。

我探出头去,刚好与外面血红色的视线正面对上。

那腐烂的脸舔了舔嘴唇,尖锐的爪子直奔我的面门而来。

我抬起桃木剑对准了她的心口处就刺了下去,一张雷符被我甩出,半空之中雷电闪烁,几道寒光也直奔着他的身上劈了下去。

这东西躲的也快,在第一道天雷落在他身上,然后她便发出了一阵惨烈的吼叫声。

这东西似乎有理智,忽然转头便向外面狂奔而去,几个跳跃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我皱眉盯着那东西身体。

“那是什么东西?”

如果我没看错的话,那好像是个女人的背影,女人的头发垂落到腰间,枯草一般的头发下是破烂不堪的红色礼服。

准确来讲是婚服。

最要命的是,那服装上还烧着火,应该是被天雷劈砍之后留下来的,衣服看似好是用纸糊的。

冷风阵阵,那女人已经消失在了墙头。

我呆呆的看着窗户外面,直到身后传来了一声呼喊。

“大师,你没事吧?”

我这才回过神来,慢慢将头扭进了屋里。

身后的男人一脸忧虑的盯着我,神情惶恐不安的不使用眼神瞟向窗外,显然也十分恐惧刚才那东西的存在。

我皱了皱眉头。

“先告诉我,外面那个东西你是不是认识?”

他立刻想要否定,在我怒目圆睁瞪着他的逼视下,他终于还是不敢当着我的面扯谎。

“那个是我姐姐,你不是想知道我身上的伤口是哪来的吗,就是我姐留下来的,不知道是不是怨气冲了身体,我们都已经准备将她送进棺材里,她就突然变成这样了。”

“之所以找您想要过去,也是为了将她送回到棺材里面,让她别闹了,我们家中都已经家宅不宁。”

“家里面的两个老人都已经被她给吓病了,此时已经受惊躺在床上高烧不退,这一路上我来找人,还多次受到她的威胁。”

说这番话的时候,他满脸恐惧,不停的搓着自己的胳膊。

我向着他的手臂上看去,他的手上居然起了一层密密麻麻的疹子。

细小粉嫩的疹子几乎只有针眼般大小,看样子像是水母的触角,覆盖在了他皮肤上一层。

如果不是我这会儿靠得近,我根本无法看清楚,这种颜色几乎接近于肉色,刚才距离的远,我还以为这就是他的皮肤。

看着我的目光,他连忙把袖子给扯了下来,迅速遮住了的胳膊。

他心虚看着我露出了一抹讪笑。

他去掏自己的口袋,很快就有厚厚的一摞钱被他掏了出来,摆放在了我的桌子上。

他恭恭敬敬的上前一步,伸手要来拉我。

想到他那胳膊上密密麻麻的一层粉色疹子我心脏怦怦狂跳,下意识的向后退了半步。

他愣了愣,眼神闪烁了一下,最终停在了原地不再往前。

忽然他扑通一声就向着我跪了下来,他伸手指着桌子上面那些钱。

“我们给钱,只要你能让我姐安息就行,千万让她别再闹了,我们都快要被我姐给折腾死了。”

他看着我时满脸恳求,甚至膝行向我滑来。

“如果你觉得这个不够的话,我可以再召集村子里面的人,到时候让他们多捐一点出来,总之我姐已经弄得我们村子里面家宅不宁了。”

我盯着他没有立刻回应,这个家伙仍然在跟我扯谎。

虽然他表现的看起来天衣无缝,但是他中途有几次躲过了我的视线。

尤其在说他姐姐的事情的时候,他双眼含着愤怒以及一闪而过的怨恨。

那种愤怒的恨不能杀死对方的神情是骗不了人的。

更何况即使死后,尸体可能会冲撞煞气,从而因为煞气和怨气的原因物体而导致尸变。

但是通常与家中亲属还带着几分血脉连接,一般这种情况之下,那血脉就是亲属之间的防护符。

只要跟家中亲属有亲缘关系,若非是受到人控制大肆杀戮,或者心中对家属有怨念,通常不会主动的残害自己的这些亲人。

刚才我也看清楚了窗外那个女人的脸,满身的怨气煞气,虽然脸上腐肉丛生,但是脖子上面却有深深的手掌印掐痕,呈现诡异的青紫色。

根本就不像是正常死亡,倒像是被强壮的某个人用力给掐死的。

我看着面前的男人开口。

“究竟要不要接你这个委托,我还得再多番考虑一下,但你先得跟我说清楚你姐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死的。”

“有些死因比如说误入了地窖,坟墓走穴,不小心冲撞了先灵怨气,从而身体亏损,以致不治身亡,像这种通常身上都有大怨念和因果,我这种能力的是无法干涉的。”

“我得弄清楚你姐姐究竟为何而死,看看她身上的怨气是否为我能干涉得了的,我才能够确认好究竟要不要接下你这个活。”

我已经把最后通牒给甩了出去,如果这个家伙能够老老实实的跟我说实话的话,让我弄清楚缘由。

真要是到了最后意外关头,那么他心中还尚存着一丝良善,或许我还不会让他直接承受搓磨。

关键时候他该救还是得救。

但是如果这个家伙始终都扯谎的话,那么就是他心虚,说不准他姐的死就跟他有关系。

如此这般,如果接他的委托,那我就得足够小心,毕竟我们接受雇主的委托,就有责任以及有必要保障他的安全。

但如果他就是害人凶手,与我的道义冲突。

还不如一开始就不要答应。

他眼球轻轻转了转,瞟向了窗户时,眼神当中有凶光一闪而过。

看到他的这副模样,我心里面已经给他判了死刑。

这个家伙是绝对不可能将真话说给我听的。

我就这么冷冷的盯着他,他再次抬起头来时,眼神已经变得格外的坚定。

“我姐是自己上吊死亡的,她最近压力挺大,我家人也没想到她会想不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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