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
原本忠诚尽职的索兰塔防卫军正在朝星际战士们开火,他们高声呼喊着他听不懂的口号,像是对待敌人那样对待保护他们的星际战士。
服役了两百多年的老兵弗莱明倒下了,一发直射火箭带走了他的手臂,随后叛军用机枪和重爆弹不停射击他的头盔和躯体,直到那里只剩下残骸,旗手瓦西里斯修士蜷缩右边一百米的位置,他的动力甲背包被炸开了,爆炸掀开了他的后背,甚至露出了脊椎,显然是被来自身后的火力攻击了,可他的双手依旧紧紧地攥着破烂的连队旗帜,织物上被喷溅了星际战士鲜血的地方仍在冒着烟,博尼,刚刚加入连队不到十年的年轻战士,也是整个后背都被炸开了,但他还是趴在地上不断射击,而他的头盔已经被打掉了一半,甚至半张脸都血肉模糊.
“.到底发生了什么.”
二连遭到了致命的背叛,近四分之一的战士倒在了背叛的一瞬间。
而广场上
平民们在自相残杀
不!是一方在屠杀另一方!那些箱子里都是武器,除了枪械,还有刀剑,手持武器的人在疯狂的砍杀那些手无寸铁的人,用刀砍下他们的头颅,剖开他们的身体挑出内脏,甚至连孩童也不放过,就在帝皇雕像的注视下,最残酷最恐怖的一幕在上演着,甚至在杀人后,那些疯狂的杀手还将血淋淋的脑袋挑起来当做战利品炫耀,他们沾满鲜血的脸上还带着难以言喻的疯狂笑容。
至于元老院
不知何时,它已经多了一面旗帜,一面朴素又邪恶的旗帜,它只有一个符号,一只蜷缩起来的幼虫
阿盖斯塔近乎晕眩,他差点无法承受这样的精神冲击而再次陷入黑暗,他所认知的一切,他所坚信的一切,都在这一刻以最残酷的方式崩塌了。
“帝皇.”
他绝望的向那尊已经喷溅了许多鲜血的帝皇雕像伸出手。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
突然,在他模糊的视线中,帝皇的雕像变化了,它变成了一个身覆甲壳,长着弯曲前肢的怪物,球茎状的脑袋上有一对空洞的黑眼睛,它高耸在基座上,张开的口器悸动不已,渴望被释放,发出嘶嘶声。
当它抬起头与阿盖斯塔对视时,某种难以估量的古老邪恶之物正在向他窥视,遥远深空的黑暗之物触碰了他的心智,似乎是在判断他,把他定在原地。
阿盖斯塔发现自己的舌头僵住了,没法行动,甚至无法思考。
轰!
骤然的爆炸打碎了他的幻视,爆炸把它撕成了两半,上半身掉了下来,腿部则折叠一处。
“连长!”
梅内莱的声音唤醒了他,这时他才意识到,帝皇的雕像被毁了,那些堕落者用炸药摧毁了他们原本崇敬的象征,在残骸上竖立起了他们邪恶的图腾和旗帜,帝皇的残骸砸落在广场上,砸在祂子民的鲜血与遗骸上。
这彻底激怒了阿盖斯塔,他挣扎着站起来。
“杀!消灭这些叛徒!杀光他们!拯救无辜者!”
梅内莱也捡起了连队的旗帜,高举链锯剑。
“兄弟们!前进!”
星际战士们开始冲锋,而基因窃取者们也终于见识到了狂怒的天使们的力量,爆弹席卷过他们的阵地,精准的将他们的身体和脑袋打爆,百余米的距离转瞬间就被跨过,然后就是轰鸣的链锯和电弧闪烁的利刃。
阿盖斯塔捡回了他的镰刀,现在他让仇恨主宰了自己的意志,像是一个农民那样,用力的挥舞手臂,收割那些已经被病害蚕食的作物。
每一次镰刀举起又落下,都会带起一片残肢断臂的落雨,亲手屠杀那些自己曾经指挥的士兵,让阿盖斯塔的内心好像被毒蛇啃噬般痛苦,但他别无选择。
忽然,感到他右边的战斗兄弟倒在了异形的攻击之下,然后是他左边的战士,阿盖斯塔转过身,看到了一双邪恶的黑色双眼。
那是一个完全没有人形的东西,就如他看到的深空恶意一般,几丁质甲壳,弯曲的前肢,巨大的利爪.
他愣了一下,这瞬间的发愣差点让他丢掉性命。
一只带刺的爪子越过他的肩膀并扎进了他的胸甲,如果不是他最后时刻警醒偏过身体,这一下就会穿透他的脑袋。
看到这些毫无人样的异形,阿盖斯塔终于意识到他们的家园发生了什么,悲愤之中的他怒吼着抬起手臂,将镰刀的握柄砸在纯血基因窃取者的脑袋上,把这东西打飞出去,紧接着镰刀狠狠砸下,将其后背劈开。
然而就在工事周围,那些被掀开的排水口和井盖中,溜出了一大群看似无穷无尽的纯血基因窃取者,每一只都恶臭扑鼻,全身上下污水横流。
它们像被雨水浸透的狼一样抖了抖身体,然后挥舞着寒光闪闪的利爪冲向星际战士们。
帝皇之镰们冲着成群的异形们随意开火,或者挥舞利刃对抗异形的利爪,阿盖斯塔也砍倒了一些向他扑来的可恶异种,可是他们的数量太少了,四面八方都是敌人,而且这些已经高度泰伦化的基因窃取者比那些伪装成人类的东西要强很多,它们的利爪可以撕开动力甲,速度也迅捷如风。
短短数分钟的交战,就有七名二连的老兵殒命于异形的利爪下,如果继续这样下去,那么全军覆没也只是时间问题。
但比起自己,阿盖斯塔更担心帝皇守望堡,担心他的战团,那个诡异的异形混蛋是对的,他们的世界已经被渗透和毒害了,他们的战团也是.
在悲伤和痛苦中,阿盖斯塔举起他的战镰。
“第二连,坚守阵地!让这些恶心的异形迎接他们的死亡!索萨之子们绝不屈服!”
帝皇之镰们知道这样一条命令的意义何在,他们一起高声唱着古老的索萨战歌,哀悼他们逝去的兄弟们,并用尽所有力量杀死眼前的所有异形。
就在阿盖斯塔被绝望笼罩,晕头转向,疲惫不堪,却突然听得了某种尖叫。
然后他看到了什么元老院被红雾由内而外吞噬了,它变成了一个血色的丰碑,那些守卫元老院的索兰塔叛军惊恐的转身,看着浮现的可怖之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