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凌游等人走了之后,夏宗孚与叶扁舟闲叙了一会儿,可叶扁舟却看得出,夏宗孚浑身的不自在,有一种恨不得立刻逃离这里的感觉。
叶扁舟却很平和的看着夏宗孚笑了笑:“夏先生想要逃离这里?”
夏宗孚本就在出身,下意识的嗯?了一下,接着又赶忙回道:“哪里,叶老这里,多少人求都求不得,我又哪敢想逃呢。”
叶扁舟却摇了摇头,微微笑道:“夏先生果然是个场面人。”
夏宗孚一听,脸色顿时臊红了一些,他听出了叶扁舟的言外之意,说夏宗孚是场面人,意思就是说,他讲的这话,自然也是场面话。
不等夏宗孚找理由解释呢,叶扁舟却推动了自己的电动轮椅按钮,朝堂外而去,一边走,叶扁舟一边说道:“事在人为,休言万般皆是命。”
说到这,叶扁舟又将轮椅调转,看着已经起身的夏宗孚又道:“境由心生,退后一步自然宽。”
叶扁舟微微笑着:“大智闲闲,放荡无拘,任其自然,你又何苦在这困苦中无法解脱呢。”
“叶老,我身上的担子.......”夏宗孚知道叶扁舟是在开脱自己,可夏宗孚却心有千千结。
不等他说话,叶扁舟突然一抬手打断了他:“夏先生,不妨和我老头子打个赌如何?”
夏宗孚一怔:“打赌?”
叶扁舟点头:“对,就赌三天,赌这三天中,没了你,云海的天,会不会塌下来。”
夏宗孚苦笑道:“您老在和我说笑呢。”
叶扁舟却依旧摇摇头:“你是个将死之人,我老头子已经年近百岁了,又何尝不是呢?两个将死之人,谈什么玩笑?”
夏宗孚见叶扁舟认真了,于是便说道:“云海的天,自然不会因为没了我塌下来,可云海的局势,很有可能会发生改变,届时,或许就是牵一发而动全身。”
叶扁舟呵呵一笑:“那就赌这个,赌没了你,局势会不会变。”
夏宗孚不语,就这么盯着叶扁舟看。
叶扁舟微微笑道:“夏先生是想问赌注吧?”
夏宗孚上前了两步:“叶老想赌什么呢?”
叶扁舟闻言便道:“如果我输了,云海的局势一旦乱了,我负责替你拨乱反正,如果我赢了,你就安心的在这里住上半个月,如何?”
“您?您替我拨乱反正?”夏宗孚呵呵笑了笑,俨然是不相信叶扁舟的话。
叶扁舟也看的出来,于是便道:“看来,夏先生不信我老头子有这个能力。”
夏宗孚摆了摆手:“自然不是,叶老在京城从事半生保健工作,您的能力,我自然不敢妄自揣测。”
叶扁舟便说:“既然你知道,那你觉得,这个赌,可不可打啊?”
夏宗孚知道叶扁舟是为自己好,或者换句话说,叶扁舟是为自己的病人好,也有看在凌游面子上的成分,但无论出于哪种,叶扁舟都是好心。
夏宗孚想了想,于是说道:“我赌了。”
叶扁舟一笑:“那好,那这三天,你听我的,我叫你往东,你不许往西,可行?”
夏宗孚又一想,随即再次点头:“可行。”
叶扁舟一伸手:“好,那就请夏先生,先把你的手机交上来吧。”
“手机?”夏宗孚下意识的摸向了自己的口袋。
叶扁舟歪着头嗯?了一声。
夏宗孚思忖了一下,只好按照赌约照做,将自己的手机交到了叶扁舟的手里。
叶扁舟笑了笑:“夏先生,那我们的赌约,就从现在开始了。”
夏宗孚一点头:“全听叶老您的。”
傍晚时分,叶扁舟和魏书阳以及夏宗孚等人吃了晚饭,叶扁舟便吩咐二宝带着夏宗孚出去逛逛,夏宗孚此时已经觉得心生焦虑了,可与叶扁舟对视一眼之后,却还是照做了。
待二人走了之后,魏书阳便吩咐卫诺将餐具撤掉,随即与辛颂之一起,将叶扁舟推进了书房,三人坐在一起,研究起了夏宗孚的病症。
第二天的时候,赶回玉羊新区的凌游,装作没事人一般的正常去了单位,下午时,铁山亲自驾车来到了新区,停好车之后,直奔凌游的办公室而去。
关上门,铁山便走到凌游的办公桌前说道:“书记,老克说,胡鼎臣联系他了,说那个赌局,要开始了。”
凌游听了这话,微微眯了眯眼睛,经过这几天牛治明的事,凌游也看得出来,这所谓的赌局,野牛沟的局,不过就是个幌子,真正的局,绝不是这场小赌局那么简单。
可纵使这样,凌游也需要把野牛沟这个赌窝端掉,不然后面对于玉羊新区的开展,只会越来越麻烦。
于是就听凌游说道:“参与进去,部署好,务必做到一网打尽,尤其是对于胡鼎臣等主谋人员。”
铁山闻言站直回道:“是,书记。”
凌游一点头:“需要新区帮助的,你随时提出来。”
铁山一摇头:“分局的警力够了,这次计划我向您保证,万无一失。”
凌游嗯了一声补充道:“京城马上就要开会了,这个节骨眼上,要保证时效性和准确性,千万不能引起社会上的骚乱。”
铁山认真的应道:“我明白,所以这次的部署,我们分局领导班子经过多次会议研讨,才做下最终的方案。”
凌游微笑着一点头:“你办事,我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