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就是他，狗哥听说他在柬埔寨，投资了个产业园，就想着和他做生意。”黄毛连连点头。
“什么生意？”陈凡继续问道。
“就是卖肉猪过去，我们以前一直是和缅北那边合作，现在环境不好，狗哥就想着开辟新渠道。”黄毛畏畏缩缩地说道。
“玛德，你们这群人贩子，还特么产业化了。”古队恼火地一脚踹在黄毛身上。
“古队，商量个事儿，这个周洋和我手里的一个案子相关，我想申请联合办案。”陈凡一本正经地说道。
“这个，我得请示领导。”古队现在心里，正郁闷着呢。
他现在连陈凡是啥身份，都还不知道。
虽然村支书老汉再三挽留，但陈凡还是婉拒了对方吃饭的邀请，和古队一起回了市局。
警察局，接待室。
“许姐，你和小晨坐一会儿，等做完笔录，我送你们回酒店。”陈凡语气温和地说道。
“嗯，你去忙吧，不用管我们。”许之雅很通情达理地说道。
儿子平安救回来了，她心里的一块大石头，终于落地了。
经过关河川和这边市局领导的沟通，陈凡终于获得了联合办案的资格。
审讯室里，陈凡坐在古队身边，和他一起审讯黄毛。
“你说你们之前，和周洋有过合作？”陈凡严肃问道。
“对，狗哥是搞黑中介的，以前卖过几个女孩去周洋的会所。”黄毛竹筒倒豆子地说道。
“关于周洋的情况，你还知道多少？”陈凡询问。
“我就是个跑腿的，业务的事情，都是狗哥联系的。”黄毛畏惧地说道。
陈凡皱着眉头，有些后悔当时出手太狠辣，应该留狗哥一命的。
“古队，你继续审，我出去一下。”他侧过脸说道。
“嗯，你去忙吧。”古队心里很好奇，那个周洋是何方神圣。
可是陈凡不主动说，他也不好意思问。
陈凡来到接待室，这边许之雅母子已经做完笔录。
“我还得在这边待两天，你们是先回去，还是等我？”陈凡温和问道。
“和你一起。”许之雅毫不犹豫地说道。
“行，孩子今天受了惊吓，咱们先出去吃个饭。”陈凡拿出手机，看了一下时间。
阳差阳错的，意外有了周洋的消息，这倒是让人振奋。
可惜黄毛就是个跑腿的，知道的东西有限。
他不想就这么放弃，但一时半会儿，又没想好，怎么利用这条线索。
“陈叔，今天谢谢你了。”出了警局，李小晨突然主动向陈凡道谢。
“谢啥啊，晚上想吃什么，中餐还是肯德基？”陈凡笑了笑。
他和李小晨接触的不多，不过既然和他妈妈，发了那种关系，以后肯定免不了要多打交道。
“我想吃中餐。”李小晨说道。
坐到车内后，陈凡侧过脸，对许之雅说道：“我们先去订位置，一会儿给古队打个电话，这次给他添了不少麻烦，应该请。”
“嗯，你说了算。”许之雅眼神柔柔的，看陈凡的目光，就像在看老公一样。
“陈叔，你是特种兵吧，连枪都不怕，太厉害了，能不能教教我？”李小晨语气崇拜地说道。
越是叛逆期的孩子，越是崇拜强者。
从母亲口中，得知了陈凡救他的过程，他瞬间化为陈凡的小迷弟。
“谁说我不怕枪了，我又不是钢筋铁骨。”陈凡哭笑不得。
“陈叔，你就教我两招呗。”李小晨死缠烂打。
“行，等我忙完了，教你两招。”陈凡苦笑着答应。
“谢谢陈叔！”李小晨眉开眼笑。
许之雅看见儿子，这么喜欢陈凡，看向他的眼神，更加温柔了。
陈凡把车停在酒楼门口，点好了菜后，拿出手机，给古队打电话。
“古队，今天的事情谢谢你了，我在附近的好运来酒楼，订了一桌席面，你可不许说不来。”他在电话接通后，笑呵呵地说道。
“太气了，你帮我们破案子搞业绩，应该是我谢谢你才对。”古队十分气地说道。
正好他这边，审的差不多了，接了电话后，直接走出审讯室。
他平时不是一个爱应酬的人，但是陈凡的神秘身份，一直勾着他的好奇心。
等古队过来时，菜正好上的差不多了。
“古队，快上坐，我这人不喜欢虚头巴脑的礼数，咱们随意。”陈凡大大咧咧地招呼。
“小晨，给古叔叔和陈叔叔倒酒。”许之雅小声吩咐。
李小晨拿着酒瓶站起身，古队的手，却按在他肩膀上，把他按的坐了下去。
“晚上得值班，我就以茶代酒吧。”他一脸抱歉地说道。
“行，感谢你救了孩子，第一杯酒我敬古队。”陈凡端起酒杯。
“你这就打脸了，我啥也没做，还捡了个现成的便宜。”古队不好意思了。
两个男人正套寒暄着，许之雅端起酒杯，站起身说道：“你们也别争了，这地一杯酒，我敬你们两个！”
她说完，一口气喝干杯中白酒。
“我去，豪气！”古队瞪大了眼睛，竖起大拇指。
他感觉许之雅刚才喝酒的姿态，比警队的女汉子都猛。
许之雅喝完一杯酒后，脸上立马浮现出两团红晕。
“小晨，你就用饮料代酒，敬两位叔叔一杯。”她脸蛋儿娇媚地说道。
“敬啥敬，都说了不讲那些礼数，吃菜吃菜。”陈凡看她有些压不住酒意，赶紧给她碗里，夹了两筷子青菜。
桌上气氛很好，古队虽然说着不喝酒，但终究还是开了一罐啤酒。
酒过三巡，他热络地把手搭在陈凡肩膀上，问道：“老弟，你给我交个底，你到底是干啥的？”
“我？我就是中央督导组的一个小杂鱼。”陈凡用自嘲地语气说道。
“卧槽，钦差呀！”古队眼睛圆睁，他总算知道，为啥陈凡的身份需要保密了。
“啥钦差呀，就是个打杂跑腿的。”陈凡十分谦虚低调。
“那黄毛的案子，和你们那边有交集？”古队感兴趣地问道。
他这人不好色不贪财，唯独对案子，特别感兴趣。
再说，如果能从黄毛身上，挖出一个大案子，那今年的业绩考评，不就不用愁了么？
“不太好弄，那个叫周洋的，人在柬埔寨，咱们是鞭长莫及。”陈凡郁闷地点燃一根烟。
“兄弟，这你就不懂了，如果他涉及的案值够大，咱们可以联系猎狐小组，申请联合办案。”古队神神秘秘地说道。
他审过黄毛，知道周洋是搞电诈园的，正是国家目前重点打击的类型。
“还能这样？”陈凡愣了一下。
他差点都忘了，许之雅就是猎狐小组，帮忙劝回国的。
“有没有兴趣一起搞？”古队挤眉弄眼。
跨国办案，好多警察一辈子，都没这个机会。
他既然遇上了，自然想要争取一下。
“你等我打个电话。”陈凡也没心思吃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