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大军可刚刚驻扎下来,还没来得及休养生息整顿大军,就有人潜伏到了眼皮子底下,还没有人发现。
这正常吗?明显就是很不正常的事情,真要是说正常,那他,也就不用继续造反了。
堂堂一个叛军头目,前大秦太师,在那位置上坐了这么多年,如果这一点判别手段都没有的话,怕是早就死了千百回了。
他知道自己军中有太子的眼线,但一直不能确定是谁,即便这一次,他也不敢确定到底是谁。
也罢,这些琐事,确实是自己无从探查的。
摇了摇头,目光笃定回头扫视一圈,振臂高呼道:
“大家加快速度!将一千人全歼之后,老夫要看看这太子到底是怎么应对的!”
而城门大开,楚清秋率领的军队也是率先杀入了叛军之中。
楚清秋在前方开路,加上一侧何进以及李逵等一众好手,几乎是瞬间便杀出了一条血路。
硬生生从前端开始杀入,冲着他最后冲了过去。
这一次楚清秋的想法是要营救李萍萍,自然是要一路搏杀过去,将人带走。
而叛军目标明确,将楚清秋他们包围之后全部宰杀。
当王金涛赶回来的时候,楚清秋已经是带着人杀到了中央之处,而隔着老远王金涛还是一眼就看出了楚清秋的身影。
“那是大秦太子!杀了太子,赏千金!封万户!”
一声暴喝,王金涛满目激动呵斥一声。
可恨自己麾下重骑兵不能段世间回寰,只能站在这里严阵以待,排兵布阵等待楚清秋的冲锋。
而听见了王金涛的开口之后,不知多少人瞬间来了兴趣,兴冲冲朝着楚清秋冲了过去。
他们做梦都想要这些,如今放在眼前,谁能不在乎?
更何况,楚清秋已经是在他们重重包围之下,怎么可能逃脱?!
说不准,自己就是那个杀了太子的人!
当一个人心中这么想的时候,所有人心中都这么想。
而楚清秋的处境,也是越发的危机。
咬牙切齿望着眼前蜂拥而至的步兵以及骑兵,楚清秋手中长剑挥舞不休,来回躲闪着射来的弩箭以及刺来的长枪。
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一道弩箭还是直勾勾冲着楚清秋背后心窝冲去,而射出弩箭的那个兵士此刻正是一脸的紧张,眼巴巴的看着楚清秋。
只要楚清秋倒下,自己就是那个万户!
但,火光四射,只见一个巨大无比的斧头出现在了视线之中,随即意识模糊倒地不起。
刚刚是李逵出手将弩箭斩断,直接断了男人的梦想。
而随即,何进等人也是聚集到了楚清秋身旁。
此刻的李萍萍被扔在楚清秋的马屁股上捆着,已经陷入了昏厥。
这还是楚清秋来的及时,要不然就得看见这李萍萍的尸体了。
至于其他人,战死的战死,失踪的失踪。
楚清秋到地方的时候,只看见了十几个人身影还在奋力搏杀。
“太子爷!人越来越多了,这么下去咱们迟早要完蛋!撤吧!我们掩护您杀出一条血路,拼死也要护着您出去!”
何进咬牙说着,伸手擦拭着脸颊上的血迹,看着越来越少的兄弟们,何进也是一脸的愤怒懊悔之色。
但更多的,却是想要掩护楚清秋杀出去!
他们这群人贱命一条,死不足惜!
但是楚清秋不同,他是大秦储君太子!是大秦如今至高无上之人!
若是太子爷战死的话,对大秦而言将会是一个莫大的打击。
李逵也是瓮声瓮气点了点头,咬牙出言应和道:
“是啊太子爷,俺掩护你杀出去!只要您活着,俺就不后悔跟着您杀进来了!”
李逵拍着胸脯,手中挥舞着巨大的双斧说着,眸中闪烁着杀意,血性的样子也是令楚清秋看的无助。
是啊,自己得活着,可是这群人怎么办?自己如今身处敌军阵营之中,全部的叛军都想将自己杀之而后快!
二十万人,外面还有重骑兵严阵以待,自己怎么冲锋?
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情况出现了。
只见一道道霹雳炸响,只看见那一道道身影平地炸裂,成了一滩碎肉!
瞬间,几十个坑洞出现,更是直接将刚刚布置好的重骑兵阵容瞬间冲散。
王金涛面色恐惧,胯下马匹正在止不住的嘶吼。
“这是怎么回事?为何会出现这种情况!?”
王金涛满目震惊,死死看着方寸大乱的重骑兵阵营,只觉得荒诞到了极致。
“叛军王金涛不尊礼法纲常,竟然起兵忤逆太子,置大秦威严于不顾,更是对大秦迫害到了极致,平日里烧杀抢掠无恶不做,这是上苍对你的惩罚!”
“如今上苍降下雷罚,便是对你,更是对你麾下军队的惩罚!若你还执迷不悟,可就别怪上苍不讲情面!”
当楚清秋看见这一幕之后,当即怒声暴喝了起来。
有着浑厚内力的加持,楚清秋声音极大,更是传播的极为遥远。
远到甚至城楼之上的苏倾城都隐隐约约听见了楚清秋的责骂,顿时目光一凝,眼神更甚了起来。
“之前太子爷吩咐的事情可都明白了?不计一切代价!火力覆盖!任何想要拦住太子爷的人!一律杀无赦!”
苏倾城杀气腾腾,双拳在衣袖之中已经攥紧,已经是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城门之后便是三营。其中骑兵营在最前方,而最后方便是楚清秋最为神秘的军队,神机营!
他们已经做好了准备,如果楚清秋被困,他们便会第一时间冲出,无论付出怎样的代价,也定要将楚清秋完完整整的带回来!
好在,此刻王金涛已经没有心思多管那些了。
在他惊愕的目光注视下,自己的重骑兵竟然一个接着一个的炸成了碎块,甚至有几次都险些将他炸到。
若不是麾下将士们拼死守护,怕是此刻王金涛已经被炸死!
而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能有这样一幕出现!
自己行走天下掌控朝堂这么多年,可从来没有见识过这种啊!
仰头痴痴望着上苍,不由得沉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