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罐子村二百多户人家,现在还跟他家说话的人,不超过十家。
去年她娘家爹夜里突发脑梗,她娘家娘挨门挨户敲了几十户人家的门,还有很多是她们魏家的近支叔伯兄弟,但没有一户人家给她开门。
后来还是魏铁柱心胸开阔,叫上魏军招等几个自家子弟,把她娘家爹送医院去了。
可不知道她,还有她娘家娘脑袋中那根弦又出岔子了,去年底又开始过来上访。
说的就是今天她跟您说的那个事儿,还是跟魏铁柱和魏军招父子俩斗,就是半夜三更送她爹去医院那父子俩。
我以前跟着冉县长时,为这事儿,我们交通口的人亲自去罐子村三组看过了,人家种树的那个地方是人家魏军招家的田埂。
田埂上的那条路是可以通到她娘家,但她娘家人和旁边那几户人家都早就不走了。
另外,那条路没有修成水泥路,原因也是她娘家娘,当年撒泼打滚的阻挡,才没有修成水泥路面。
唉!因为她这个上访,村里、乡里、县里多少人去做工作,都做不通。
后来她娘家两个兄弟实在看不下去了,跟她大吵一架,并扬言,她要是再这样死不讲理的管娘家的事情,就不让她娘回家了。
再看到她,就把她的腿打断,这才消停了这么一夏天,不知道怎么着了,今天咋又来了。
唉!司县长,说句实在话,我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处理这个魏梅的事情了,
唉!司县长,在魏梅身上,我才真正理解了什么叫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
“那要是这样的话,这个事情还真不好处理了?”
听了方毅学的长篇大论,司马阳也觉得这事儿麻烦了。
“司县长,接魏梅这个信访案件,这本身并不复杂。
麻烦的是我们工业口一旦接了这个事情,以后魏梅这个信访老户的稳定工作就是咱们的了。
她这人可是时不时的去省里、京城信访的人,还真是说走就走那种。
以后上级两会、重要活动,那我们的维稳任务就完不成了,谁能做到一刻不停的看着她呢!”
方毅学说到最后,头开始摇了又摇。
“哦!那这样的话,我有办法了,你跟石门乡联系一下,这几天有时间时,咱们再去罐子村三组去实地看看。
另外走访走访村民,见见魏梅她娘家兄弟,总会有办法的。
另外,你知道魏梅和她老公马占山住在哪里呢?”
“嗨!这魏梅在外边尚且如此泼妇,在家里她能好得了吗?
她儿子结婚生子后,把她老两口给赶出来。
她现在住的地方很好找,就住在县城北街通往荣昌焦化公司那条路边上。
出城没多远,这条路不是有一个拐弯吗,那里有一个废弃不用的机井房,她们老两口就住在那里。
他们俩平时就是出去捡点废品卖卖,并以此为生。
怎么?司县长,难道你还准备去找她家访啊!”
“怎么,不行吗?”
官场中人的忙,大部分时间还不是忙自己想干、需要干的事情,开会、迎来送往的应酬等,会耗去司马阳他们大多数的时间。
有时候还很奇怪,类似的工作还会接二连三的来。
比如司马阳吧,昨天一大早接了魏梅的信访案件,下午去巾车市参加了全市工业企业提质增量发展大会。
晚上回来赶紧召开县里的工业企业提质增量会议,贯彻市里安排,部署县里的工业企业提质增量工作,忙到了晚上十点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