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现在接待窗口前的空地上人很少，方毅学也很快在信访局周围转了两圈，并没有发现褚黑石来信访局。
但三个人心里却是越来越紧张了，方毅学甚至有点手足无措了。
司马阳无奈给导师闫翕鹏打了电话，但闫老师很快把电话挂断了。
司马阳知道闫老师这是正在上课，他现在也暂时没招了。
三个人在信访局接待窗口前马路边转悠到下午五点，接待窗口已经下班了。
三人仍是既没有找到褚黑石，也没有打听到褚黑石是不是已经递过材料，更不知道信访局有没有登记。
司马阳只好让郑欣打电话回去，问问建材厂破产工作组有没有褚黑石的行踪。
让方毅学打电话问问县信访局，看看上级信访局有没有登记褚黑石的上访。
几分钟后，两个人都带来了让人稍微心安的消息。
县信访局说电脑系统上显示褚黑石并没有登记信访。
一般情况下，上级信访局下班十分钟后，县信访局是能够看见本县人各级上访数据的。
但尽管如此，县信访局也不能肯定褚黑石没有去赴京访，毕竟他人去燕京了。
建材厂破产工作组汇报，褚黑石的家人说他今天下午四点打回来电话，说他今天去了河北省怀来县，说是上工地上打工去了。
听到郑欣说怀来二字，司马阳马上想起来上午给叶青辰打电话的事情。
就扭身离郑欣和方毅学远几步，又拨通了叶青辰的电话。
他现在更加担心两个下属听到叶青辰没大没小的玩笑。
“喂！师哥，亲嘴亲的还痛快吧！中午他妈的手机没电了，这会儿刚充了电，想着不打扰你们小夫妻恩爱，就没给你回电话！”
果不其然，叶青辰一上来还是玩笑连天。
“恩爱个屁呀！叶青辰，我给你交待的事儿呢！人给我接到了没有？”
司马阳都有点哭笑不得了。
“接到了啊！上午不是给你说了，安排得妥妥当当的，让你有心情去亲嘴！”
直到这个时候，叶青辰还是流里流气的，不正经说话。
“你妥妥当当的给我安排哪儿去了？”
“啊！师兄，安排到怀来打工来了啊！他自己要过来的，这会儿在工地上正干的欢实着呢！
大工一天三百六，管吃管住的，上哪儿找去啊！”
叶青辰原来就是这样，从来不会完整的叙述事情，都是跳跃式语序。
“你跟他说没说别去上访了？”
司马阳这时候大约也弄明白了，叶青辰接到褚黑石了，把他给弄到自己怀来的工地上去了。
“说了啊！师兄，当时我跟他说了，要是想打工，就跟我去怀来工地上，大工一天三百六，管吃管住，十天一结算。
如果想上访，就把他送东池子看守所去。
他自己高兴得跟屁花子一样，还说“有这好事儿，我还上访个屁呀！”
我跟你说，师哥，谁他妈的跟钱有仇，有钱不挣，那不傻子嘛！
有钱挣，谁他妈的闲的蛋疼，耽误你亲嘴。
就这种事，我们老家县政府领导，一年能找我几百遍，我他妈的都熟能生巧了，一年少招几百号农民工。
谁让咱单位给燕京西站守大门呢！”
“那他给你说没说以后上访不上访？”
司马阳听明白了，心里就猛然轻松了！
但还是有一点不放心，万一褚黑石这哥们儿哪天又不想打工了，那他妈的来燕京上访不就更近、更方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