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的夜色深沉,月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洒在书桌上,映出他紧锁的眉头。
他坐在书桌前,手指无意识地敲打着桌面,脑海中不断翻涌着各种可能性。
贾如烟到底去了哪里?她是否安全?这些问题像一根根无形的绳索,紧紧缠绕着他的思绪。
他试图冷静下来,分析眼前的情况。
谢兰省和邓毅达已经二十多个小时没有回音了,这让他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然而,他并没有因此失去信心。
相反,他更加坚信,谢兰省和邓毅达一定在竭尽全力联系办案的谭永涛和王振鹏,设法搭救贾如烟。
毕竟,他们都是多年的老友,彼此之间的信任早已根深蒂固。
司马阳毕竟是县委书记,官场上的风风雨雨他见得多了。
他闭上眼睛,深吸一口气,试图理清思绪。
他知道,联系上正在办理重大案件的谭永涛和王振鹏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需要时间和耐心。
更何况,他也不敢轻易打电话催问谢兰省和邓毅达。
他的手机是否已经被监控?他不敢确定。
他不想因为一个无谓的电话,给谢兰省和邓毅达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一夜的思考后,司马阳终于做出了决定。
他不能再在家里坐以待毙,必须回到山高县去。
只有回到自己的岗位上,用工作的忙碌来冲淡内心的焦虑和恐惧,才能让他暂时摆脱这种煎熬。
更何况,只有在市里、县里,他才能听到更多的风声,掌握更多的消息,
从而判断祝嵩诚落马这件事究竟会在平原省官场掀起多大的波澜。
第二天一早,司马阳早早起床,整理好衣装,准备回山高县上班。
他知道,祝嵩诚落马的消息一旦传开,巾车市和山高县的官场上必定会掀起一阵风浪。
毕竟,祝嵩诚曾公开在会议上称自己是他的师弟闫翕鹏教授的学生。
多年来,官场上不少人都以为他是祝嵩诚的嫡系干将。
如今祝嵩诚落马,如果他不能第一时间出现在自己的岗位上,谣言必定会四起。
人们会猜测他是否也在为自保而四处活动,甚至怀疑他是否也会步祝嵩诚的后尘。
这些谣言,无疑会对他的仕途造成不可估量的伤害。
司马阳坐上车,驶向山高县。
车窗外,清晨的阳光洒在公路上,显得格外刺眼。
他的心情却如同这清晨的光线一般,明亮中带着一丝不安。
就在他即将抵达山高县时,手机突然震动了一下。
他低头一看,是一条推送的消息:
“平原省纪委监委消息,平原省司法厅党组书记、厅长蔡雨晴涉嫌严重违纪违法,目前正接受平原省纪委监委纪律审查和监察调查!”
司马阳的心猛地一沉,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攥住。
蔡雨晴和贾如烟是最亲密的闺蜜,昨天下午,贾如烟还说要去找她。
怎么今天一早,蔡雨晴就被省纪委监委留置了?
贾如烟是不是昨天和蔡雨晴在一起时,也被带走了?
想到这里,司马阳的额头渗出了冷汗,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一股强烈的恐惧感涌上心头,仿佛他正站在悬崖边缘,随时可能坠入深渊。
如果说祝嵩诚的落马只是射向贾如烟的一支箭,那么蔡雨晴的落马无疑是一把砍向她的大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