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羽墨心中大骂,看来这死女人是摆着勾搭黎彻的意思?
这不是摆明了想吃闭门羹吗?
原本坐在那里发呆的黎彻微微动了动,回过头,目光落在秦羽歌身上。
他目光凌厉,那双深若寒潭的眼睛更是让人捉摸不透。
也确实是让秦羽歌打了个寒颤,控制不住的心上一紧。
被这么盯着看了一眼,心上都觉得恐慌的不行。
“陛下,娘娘没事吧?”她咬牙说道,尽量掩饰住自己心中的窘迫。
看黎彻没说话,这才缓缓的走了进来,随后,突然跪在男人的面前,眼眶之中,微微泛着泪,甚至声音之中都带着些许的哭腔,“陛下,臣女也不知道当时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原本是想靠近湖边,好好的欣赏风景,一时不察。,碰到了娘娘,臣女也没有想到娘娘的身子弱,这才落入水中,此事是臣女的错,还望陛下恕罪!”
她趴在地上,听这声音也是楚楚可怜,就是让人恶心的很。
秦羽墨甚至觉得自己本来没病的,可能听多了这个声音之后都会犯病了。
一瞬间,更是觉得指甲刮铁片的声音都比她说话的声音好听。
不过如今还得忍着,毕竟等会还有好戏看。
“臣女愿意伺候在娘娘身边,等娘娘好过来。”
她认真说道。
心中还在期待着,如果黎彻在这种时候不放心自己的话,那也就不用去忙活了。
可心中才刚有这样的想法,耳边就听到了黎彻的声音。
“你若是无意为之,朕不会怪你。”
“索性皇后身体并无大碍,不过既然你有这番心意,那朕也允了,这几日就好好伺候在娘娘的身边,待她好过来。”
黎彻淡淡的说道,面上的情绪让人琢磨不透。
“朕知晓你心中愧疚,如此就不会愧疚了。”
秦羽歌在听到这些的时候,脸色微变,她自然是不愧疚的,但是如今又不知道应该怎么去说,只能点头答应下来。
至于躺在床上的秦羽墨,在听到这里的时候,差点笑出声来,没有想到黎彻还是个这么狡猾的人,说起这些话来,那真是一点都不脸红。
这个女人会愧疚?
她若是愧疚,那真是出了鬼了,不过既然都已经这么说了,她倒是也不介意。
正好过了一会儿,游云停就带着各种药材回来了。
秦羽歌心中不悦,也只能默默的跟着去煎药。
“咳咳咳……”她手中拿着扇子扇风,却因为不够娴熟,忍不住的咳嗽,脸上更是多了些灰黑灰黑的东西,都不知道是在哪里蹭上的。
该死!真该死!
“我何时受过这样的委屈?”
她咬牙,说到这里的时候眼眶,都气得通红。
“咳咳咳……”
正打算发作的时候,又是一阵烟雾缭绕,她被呛得一个劲的咳嗽,根本就缓不过神来。
若是寻常,她一定要在这药里面下点东西,也好,让秦羽墨痛苦一下。
可是如今,若是秦羽墨好不过来的话,她就要一直在身边伺候着,这样反而时间更长。
所以就算是心里面再怎么怨恨?在这种时候也只能老实巴交的伺候着。
“秦小姐,娘娘的药熬的如何了?”
就在此时,府中的丫鬟走进来,试探的询问。
原本心中就憋着气的秦羽歌顿时抬起头来,不满道,“催什么催?没看到还在这里弄嘛?”
“没熬好的,你要不要?到时候娘娘喝了,有你好看的。”
她将所有的气都发泄在丫鬟的身上。
丫鬟的面色有些难看,随后小声说。这女子不管怎么说,那都是尚书的女儿,况且今后还要成她们的少夫人,所以,即便如今还没有过来,这些丫鬟也不敢轻易招惹。
“小姐,是陛下那边催的,奴婢心里也不想催你,可属实是没有办法。”
听到是黎彻催的,秦羽歌的神色稍微缓和了一些。
“也好也没办法,还要稍微等一会儿,若是好了的话,我会叫你。”
也不知道秦羽墨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好的,为什么能够得到黎彻的宠爱?
心中想着就越发的不满。
这边游天启那个人,口口声声的说着喜欢自己,大多都是口头上,行动上却不怎么看的出来。
一个是丞相儿子,一个是高高在上的陛下,他的身份比不上那个男人就算了,也没有他好。
丫鬟听到这些的时候退了下去。
难得秦羽歌把药熬好,又任由丫鬟端着,与自己一起去了屋子里。
方才进来的时候才发觉黎彻并不在,只有秦羽墨躺在床榻上,如今已经清醒过来,不过靠在床边,面色有些憔悴苍白。
“娘娘,喝药了。”
秦羽歌瞧着,计上心来。
从丫鬟手中将药端过来之后,回头看了她一眼。
“你先下去吧,娘娘如今身体不舒服,需要安静,我来就是了。”
秦羽墨闻言,朝着这边看了过来,眸中狡黠一闪而逝,随后又像个没事人一样。
待屋子里只剩下两个人之后,秦羽歌缓缓的到了床边。
“娘娘,该喝药了。”
她红唇微启,“想不到你娘娘身子如此娇弱,既然如此的话,就不应该跳入水中才是。”
如今,只要看到秦羽墨,她就想到这个贱人把自己头往水里按,心中气的不行。
“嗯。”秦羽墨点头,特意挪了挪位置,靠近床边。
秦羽歌咬牙,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药,假模假式的吹了吹,随后就要喂给秦羽墨。
秦羽墨瞧着,眼眸之中闪过暗芒。
她又不是傻子,这是刚刚熬出来的,上面还冒着热气呢,就这样敷衍的吹两下,她要是直接吃的话,不得烫死。
不过她也没揭穿,就在勺子要碰着自己的时候稍微伸了伸舌头。
“哎哟!”随后,她惊呼出声,假装下意识的伸手将眼前的勺子挥落。
“烫死了烫死了。”她做作的说道。
那勺子里的汤药洒在秦羽歌手上,疼得她尖叫出声。
可即便如此,还是不敢松掉抓着碗的手,任凭其中的汤药洒出来了些在她的手上,疼的其龇牙咧嘴。
“娘娘!”她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