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太子,东宫,这样的话劝你今后莫要说了。”
接连吃了那么多亏,秦淮景现在的心境与从前早就大不相同。
打着立功的名义初回京城那段时间,他的确幻想过被立为皇储,掌控大权。
然而现实却打了他的脸。
在京城混了这些日子,秦淮景早已看清了自己的位置。
蝼蚁,工具,棋子。
京城位高权重之人无处不在,无论是谁,都能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将他捏死。
他早已看清了这个现实,不明白为何萧令仪直到现在还看不清。
躲在秦淮景身后的方梨露出一个得意的笑。
“蠢货就是蠢货,连这点是非道理都不懂,也难怪会数次成为京中笑柄。”
“在这方面,姜岁欢比你可是好太多了,有财有权也有脑子。”
“若非表哥当初受你蛊惑,又岂会沦落到这步田地。”
“你啊,就是表哥人生中最大的一块绊脚石。”
萧令仪一手指着方梨,怒不可遏地问秦淮景。
“你只让我不要再闹,那她这种挑衅的行为又算什么?”
秦淮景无奈地说:“你何必与孕妇一般见识。”
萧令仪吼道:“我曾经也怀过你的孩子。”
想到萧令仪流掉的那个孩子,秦淮景心中一阵烦躁。
“怀过又如何,但凡你不是这么暴躁易怒,能保不住自己的孩子吗?”
萧令仪拔高了声音:“所以孩子没了是我的错?”
秦淮景反问:“不是你的错,难道还是我的错?”
方梨再次火上浇油。
“幸亏那孩子没投胎到你肚子里,有你这种可怕的母亲,被生下来才是她的苦难。”
方梨这句话,是彻底把萧令仪给激怒了。
顾不得秦淮景从中阻拦,怒火中烧的萧令仪一脚踢向方梨的肚子。
“贱人,去死吧。”
人在冲动时,力道都是收不住的。
何况萧令仪幼时习武,自是有一把子蛮力在身。
武力方面,她可能会被姜岁欢那种绝世高手踩成渣。
对付方梨这种不知死活的东西,只需一脚就能让她永远闭嘴。
一声惨叫划破天际,方梨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被萧令仪一脚踢飞了出去。
秦淮景想阻拦的时候已经晚了。
只见摔倒在地的方梨双腿之间渗出血渍,脸色也在瞬间变得无比的惨白。
“萧令仪,你疯了,方梨还怀着我的孩子。”
怒极之下,秦淮景气得狠狠抽了萧令仪一耳光。
“你这贱人,好狠的心。”
如果方梨的孩子没了,他可就真的彻底绝了后。
萧令仪不顾脸上的疼痛,报复性地抽了秦淮景一巴掌。
边抽边骂:“说我是贱人,方梨又是个什么东西。”
“我浴血奋战在战场杀敌,凭本事赚来满身功勋,却被她这么个东西作践辱骂。还有你……”
萧令仪反手又抽了秦淮景一耳光。
“别忘了你现在的位置,是谁帮你争来的。没有我,你早就死在大理寺的牢房中。”
“我以身涉险把你从大理寺捞出来,你却为了一个贱货打我。”
气上心头的萧令仪打完秦淮景还不过瘾,又冲到方梨面前,对着她的肚子再次用力踩了几脚。
“想给你表哥生孩子是吧,生,我让你生,贱人,和你肚子里的小孽种,去另一个世界去生吧。”
直到小腹处传来阵阵剧痛,方梨才意识到,她这一次玩脱了。
以为有秦淮景在前面护着,定会保她周全无事。
没想到被刺激得狠了的萧令仪,发起疯来竟六亲不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