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家出事的消息传到姜岁欢面前时,她刚刚从长公主府把寄养在那里的雪团儿接回自己家里。
长公主果然是一个爱猫之人,姜岁欢与雪团儿分开的这些天,小家伙被养得膘肥体壮,更加圆润。
尤其是那满身毛发,柔软蓬松,亮到发光。
看得出来,姜岁欢不在的这些日子里,长公主把她的雪团照顾得很好。
进门没多久,阿忍便将秦家近日发生的变故带了回来。
很劲爆也很惊悚。
秦淮景和方梨葬身火海,萧令仪也以奸细的身份被皇城司抓捕。
九儿倒吸一口凉气,替姜岁欢向阿忍询问事情的始末。
“怎么会突然发生这种事情?”
姜岁欢也没想到她和凤西爵一趟炎岛之行,回来之后,秦家就发生了这样的变故。
最后一次与秦淮景和萧令仪打交道,还是为白家风光大葬那日。
自以为重新夺权的萧令仪打着为昭阳公主办事的名义,试图阻止她为白家下葬。
那个时候,姜岁欢正忙着为父母和兄长操办葬礼,顾不得去收拾那两个杂碎。
在公主府养病的那段日子,凤西爵倒是带回了一些与秦淮景和萧令仪有关的消息。
据说萧令仪在西城门挨了她一脚狠踹之后,养了好些日子都没能起床。
姜岁欢对这件事的印象并不深刻。
她那时肩膀受伤,又发着高烧,整日沉浸在失去亲人的悲痛中。
管他秦淮景还是萧令仪,无暇顾及他们的死活。
没想到再次听到这二位的消息,局面已经物是人非。
阿忍也没卖关子,最终将获知的事情始末如实告知。
“方梨住进秦家后,每日挑唆是非,兴风作浪。”
“三天前,又寻了由头与萧令仪争吵。”
“本意想破坏秦淮景与萧令仪的关系,从而达到自身得利。”
“结果她高估了萧令仪的底线,一怒之下,方梨肚子里的孩子被踹没了。”
九儿面露惊讶之色。
“这萧令仪,果然是个疯女人。”
“方梨肚子里怀的很有可能是秦淮景最后一颗种,身为孩子的父亲,姓秦的就没出面管管?”
阿忍不由得冷笑一声。
“要不怎么说方梨过于天真呢。”
“她自是想为此事讨个说法,可非但没换来秦淮景的同情,还被秦淮景逼着让她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秦淮景做事向来利益至上,岂会为了一个无权无势的愚蠢表妹与萧令仪决裂。”
“方梨当然也不是吃素的,接连遭遇这么多打击,心中早已生了怨。”
“便做了一件更疯狂的事,她暗中向皇城司举报,萧令仪与敌国勾结,出卖我晋朝军事机密。”
“举报当天,萧令仪就被皇城司的人给抓走了。”
听到此处,姜岁欢饶有兴致地挑了挑眉。
“皇城司抓人也是讲证据的,红口白牙,不会无缘无故乱抓人,何况被抓的萧令仪还有职务在身。”
如果随便什么人都能以奸细为借口,向皇城司举报让自己看不顺眼的人,那皇城司每天岂不是要忙死了。
阿忍很快就回答了这个问题。
“虽然不知是真是假,皇城司上门抓人时,的确在萧令仪房中发现了罪证。”
“至于罪证几分是真几分是假,目前而言还不好判断。”
“秦淮景事后得知萧令仪被抓是方梨举报,气得当场对她动了私刑。”
“动刑之后关了柴房,还扬言要把她活活饿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