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视诸天从流金开始 第793章 笑傲江湖(月下定情)

作者:江六丑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2-14 02:33:1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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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东,栈。

明月当空,清冷的月光倾洒下来,给整个大地披上了一层银纱。

易华伟独自坐在栈的房顶,手中握着一支竹箫。微微仰起头,望着那轮皎洁的明月,缓缓将箫置于唇边,悠扬的箫声随之而起,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箫声时而低沉婉转,如潺潺溪流;时而高亢激昂,似万马奔腾。

任盈盈原本在房间内休息,可这悠悠箫声却仿佛有着无形的魔力,牵引着她。轻轻推开窗户,向外望去,月色下,易华伟的身影清晰可见。心中一动,轻轻一提气,如同一缕青烟般跃到了房顶上。

站定身子,看着月下的易华伟,开口说道:“公子还不休息?”

箫声骤停。

易华伟转头看向任盈盈,随即将箫收起,脸上露出温和的笑容,说道:“不好意思,盈盈姑娘,吵到你了?我现在下去,你身体尚未痊愈,还需好好休息。”

任盈盈轻轻摇了摇头,回以一笑,美目流转,说道:“没什么,我也睡不着。公子刚刚吹的这曲调叫什么,我从未听过?不似中原曲调?”

易华伟微微低头,思索了一下,然后抬起头说道:“曲名不谓侠,以前听一个西域老人吹过,今夜偶然想起,一时心血来潮,打扰姑娘了。”

“我还没谢过你的救命之恩呢,你跟我还是这般气,叫我盈盈就好。”

任盈盈微微颔首,目光中流露出一丝好奇,说道:“这曲调很是特别,听起来豪情满怀,又带着一丝洒脱。不知那老人是何许人也?”

易华伟微微一笑,道:“那老人是我在一次游历中遇到的,当时我正路过一个小村庄,听到了这箫声,感觉有些新奇悦耳,便寻了过去。那老人独自居住在一间破落的茅屋中,我与他交谈了一番,他便吹了这首曲子给我听。”

任盈盈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想必那老人也是个有故事的人。”

易华伟笑了笑,说道:“谁知道呢,不过这曲子确实好听,我便将调子记了下来。”

两人一时陷入了沉默,只有微风轻轻拂过,吹动着他们的衣衫。任盈盈望着远方,似乎在思索着什么。

易华伟看着任盈盈的侧脸,心中微微一动,‘犹豫’了一下,开口道:

“盈盈姑娘,在下心中有一事颇为不解,之前多有不便,如今难得有此机会,不知姑娘能否告知一二?”

看着易华伟的眼睛,任盈盈身体微微一僵,脸上的笑容也消失了。沉默了片刻,眼神中闪过一丝挣扎,最终轻轻叹了口气,转过头看着易华伟,说道:“公子想问什么?”

“你之前就认识平一指?”

不等任盈盈开口,易华伟叹了口气,直直地看着她:“你喊竹翁绿竹贤侄,跟我说是因为你的辈份大…,但他对你的态度,不像是对待年轻长辈,倒像是……你的手下。你说你是因为父亲的原因,得罪了魔教,因此被迫服下三尸脑神丹。可……”

“我是日月神教圣姑,任盈盈。”

听着易华伟的话,贝齿紧紧咬住下唇,任盈盈突然开口打断他的话:“前任教主任我行就是我爹,……至于三尸脑神丹,是东方不败控制我的手段………”

顿了顿,任盈盈看着易华伟,眼中闪过一丝痛苦:“你现在知道了,是想除魔卫道吗?盈盈的命是你救的,你要拿走便是!”

说完,任盈盈紧紧闭上眼睛。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好久,没有一丝动静。

任盈盈的心中愈发紧张,她不知道易华伟会作何反应。突然,感觉一只温热的大手抚上自己脸颊,身子猛地一僵,下意识地睁开眼睛。

易华伟深情的眼眸映入眼帘,任盈盈微微一怔,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

“你……”

任盈盈刚想说些什么,却被易华伟打断。

易华伟轻轻摇了摇头,目光温柔地看着任盈盈,说道:“盈盈,我从未想过要除魔卫道,更不会取你的性命。在我眼中,你只是那个需要我照顾、需要我保护的任盈盈,与你的身份无关。”

任盈盈的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她没想到易华伟会说出这样的话,心中涌起一股暖流,眼眶微微泛红:“公子,你……为何对我如此?我身为日月神教圣姑,江湖中人人对我忌惮三分,你却……”

易华伟轻轻握住任盈盈的手,说道:“盈盈,我与你相处这些日子,深知你的为人。你心地善良,行事磊落,虽出身日月神教,但却与那些江湖人口中的魔教中人截然不同。我又怎会因为你的身份而对你有偏见?”

任盈盈的睫毛颤动,在眼下投出细密的阴影。易华伟的手掌温度透过肌肤传来,她能感觉到自己耳根发烫,心跳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

远处传来漕船上的梆子声,三更天了。

“在下并非迂腐之人。”

易华伟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正邪之分,原不在出身门派。”

手指轻轻擦过任盈盈脸颊,替她拭去一滴未落的泪珠。

任盈盈的身子微微发抖,正对上易华伟深邃的目光。月光从舱顶的竹篾缝隙漏下来,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你不介意?”

任盈盈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右手无意识地抓紧了衣角,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玉珏的云纹,指节泛白。

抬眼望去,只见易华伟喉结滚动数次,终是开口:“盈盈,我与你讲个故事可好?”

“嗯!”

任盈盈轻轻点了点头,倚着青石坐下,素手将垂落的鬓发别至耳后,腕间银镯在月色下泛着冷光。抬眸时,眼底映着细碎的月光,像是揉碎了一池星河。

“那该是七十余年前的事了,说起来倒也不是故事。”

易华伟笑了笑,缓声道:“话说武当祖师张真人门下七个徒弟被称为“武当七侠”,分别是宋远桥、俞莲舟、俞岱岩、张松溪、张翠山、殷梨亭、莫声谷……这七个名字合起来像一幅山水画似的,将他们的名字连起来能组合出一首完整的诗作:“远桥清浅泛莲舟,岱岩难阻溪松流。翠山远看梨亭立,尚有声谷空悠悠。”

“好像扯远了,我今天要说的故事就是关于张真人的五弟子张翠山。那年的张翠山才是个二十一二岁的青年,面目俊秀,身形瘦弱却剽悍…”

美目一弯,任盈盈的眼睛弯成月牙状,看着月光下的易华伟,心中暗道,不知道那张翠山是否像他这般俊秀,想着,笑意从眼中溢出,心下柔了几分,单手托腮,静静地看着眼前人。

“……江湖传闻,得到屠龙刀倚天剑者,可以成为武林至尊,号令天下,莫敢不从。一时间风云四起,引发了武林中对屠龙刀倚天剑的争夺。张翠山与天鹰教教主的女儿殷素素因屠龙刀相遇相恋………”

任盈盈忽然攥紧膝上鲛绡,指尖深陷进丝缎纹路。想起黑木崖上经年不散的云雾,想起教众跪拜时山呼的“圣姑千秋”,喉间泛起苦涩:“就像我们这般………”

“后来,与金毛狮王……流落荒岛,在冰火岛共度十年。”

易华伟的声音陡然轻快起来,像是要驱散她眼底阴霾:“张翠山以松枝作笔,在礁石上教稚子识字……殷素素总爱将新猎的貂裘覆在他肩头,说极北之地的风雪最是伤人……”

“直到张无忌十岁那年……,武当真武大殿前……”

张乐辉语速渐缓:“八大门派高手云集……张五侠长剑拄地,脊背挺得笔直如松。殷素素红衣似火,十指死死扣住丈夫臂膀,指甲几乎陷进皮肉……”

任盈盈蓦地站起,腰间银铃乱响。背过身去,广袖翻飞如蝶:“何苦要说这些!你明知……明知,我教中宿老皆道正邪不两立,前日少林空闻大师还传信……”

话音戛然而止。

易华伟自后环住她颤抖的肩,下颌轻抵她发顶。

任盈盈闻见他衣襟间沉水香混着松烟墨的气息,听见他心跳声穿透层层衣料,与自己的心跳渐渐同频。一团红晕至颈部升起,在她略显苍白的脸颊晕染开了,添了几分绯色。任盈盈脑中一片空白,一时竟忘了怎么呼吸。

“后来张无忌习得九阳神功那日……”

易华伟的气息拂过她耳畔:“光明顶上力战六大派,却始终不肯伤人性命。你说这江湖,当真是非黑即白么?”

山风骤起,竹海翻涌如浪。

任盈盈转身时,发间玉簪不慎坠落,青丝泻落如瀑。易华伟抬手接住玉簪,指尖擦过她耳垂的瞬间,两人俱是一颤。

“你知道吗……”

任盈盈的嗓音带着一丝哽咽,但她还是倔强地扬起了下巴:“那天你在绿竹巷弹奏《有所思》,我躲在帘子后面偷看……”

她的声音消散在突然贴近的体温里。

易华伟将她冰凉的手按在自己的心口,隔着衣物,任盈盈感受着那鲜活的心跳,不由扭过头去,不敢看着易华伟那深邃眼神。

远处传来了更鼓的声音,惊起了夜栖的寒鸦。任盈盈忽然感觉到掌心被塞入了一个温润的东西,低下头一看,是半枚阴阳鱼玉佩。易华伟颈间的银链晃动着另外半枚玉佩,在月光下泛着莹润的光。

“这是我娘给我留下的。”

易华伟的指尖轻轻抚过玉佩的断口处:“我娘说,如果遇到了甘愿生死相托的人……”

话没说完,任盈盈忽然展颜一笑,笑容如同初春的融雪,让她眼角的泪痣都显得生动起来。将玉佩紧紧地贴在心口,另一只手拽住他腰间的绦带,足尖轻点,便纵身跃上了竹梢。

“跟我去一个地方。”

任盈盈笑声清脆悦耳,如同银铃摇动:“我娘说,日出的时候,一定要有人一起看才不算辜负。”

两人的身影掠过月下的竹海,衣袂相互交缠,如同墨色的莲花绽放。山涧的深处,隐约传来新谱的琴曲声,惊起了满山的流萤。

终于在天色微亮的时候来到了一处山崖。任盈盈带着易华伟来到了一个绝佳的观景点,两人静静地等待着日出。

太阳渐渐升起。

一轮红日从东方的地平线上升起,光芒万丈。

……………

洛阳城内,易华伟与任盈盈并肩而行。这座千年古都,在阳光的照耀下,散发着古朴而又繁华的气息。街道两旁,店铺林立,行人熙熙攘攘,叫卖声、谈笑声此起彼伏。

两人在洛阳游玩了两日,赏遍了城中的古迹名胜。

这日午后,两人在街边的一家小茶馆中坐下,品着香茗,看着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任盈盈看着易华伟,眼中带着一丝笑意:“这两日在洛阳,倒是让我忘却了不少烦恼。”

易华伟轻轻握住任盈盈的手,说道:“能让你开心便好。只是我们也不能一直在此停留,接下来,我们便前往黑木崖吧。”

任盈盈微微点头,说道:“嗯,我也想早日回到黑木崖,看看教中如今的情况。”

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忧色:“只是那东方不败…武功高深莫测,你当真有信心对付他?”

易华伟笑了笑:“至不济,也能与他打个平手。放心,我一定帮你问出你父亲的下落,相信我!”

“嗯!”

看着易华伟自信的表情,任盈盈轻咬贝齿,轻轻点了点头。

心中却道:大不了,与岳郎一起死,自己若求东方不败,应该能合葬在一处。

易华伟不知道任盈盈心中想法,付过茶钱,两人离开了茶馆,朝着城外走去。

两人骑着马,沿着官道前行。

行至第二日傍晚时分,两人来到了嵩山脚下。天色渐暗,落日的余晖洒在大地上,给万物披上了一层淡淡的金黄。

易华伟与任盈盈并肩走在一条蜿蜒的小道上,四周是寂静的山林,偶尔传来几声归鸟的啼鸣。

忽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彻在这寂静的氛围中,七八个人从西方狂奔而来。个个身着劲装,腰间挂着兵刃,脚步匆匆,神色显得极为焦急,每一步踏在地上,都扬起些许尘土。

这几名汉子奔到易华伟和任盈盈身前时,只是匆匆瞥了他们一眼,便毫不犹豫地绕身而过,继续向前飞奔。其中一人边跑边急切地说道:“若给那厮逃了,可糟糕之极。”

声音中带着明显的焦虑和紧张。眨眼间,他们便在小道上奔出老远,身影逐渐变小,最终消失在道路的尽头。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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