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就是陪她来的。
“……”盛子婳微怔。
都到了这里了，他们仍旧坚持不进去？
那就是确实不想见她了。
“嗯。”盛子婳没再多问，点了点头，“那我自己进去了。”
“好。”傅秉致指了指隔壁，“我和大哥，在那儿等着你。”
“嗯。”
盛子婳点点头，转身进去了里间。
一进去，就闻到股浓重的消毒水味，耳边是嘀嘀的监护仪的声响。
姚茜凌靠躺在床头，听到动静，扭头朝着盛子婳看过来，脸上甚至带着微笑：“来了……”
视线往她身后探，却没看到想要见的兄弟俩。
笑意瞬时消散，“他们……没来？只有你？”
“对……”盛子婳一错不错的望着她，“只有我。”
望着姚茜凌满是失望的脸，淡淡的道：“大哥二哥说，警方自然会定你的罪……你承认，只是迟早的事。”
说完，勾了勾唇，“你应该知道，他们已经不是当初，会被你招之即来、挥之即去了。”
“！！”
姚茜凌本就苍白的脸色，变得僵硬。
她就是怕他们不肯来，才会拿‘认罪’当筹码。
但即便如此，他们还是不肯来？
“哈，哈哈……”
姚茜凌怔了怔，突然大笑起来，“哈哈……”
笑的停不下来，甚至捂住了肚子。“哎哟……”
很好笑么？盛子婳一言不发，静静的看着她演，她也就是这点招，唱不出新戏了。
“是！”
突然，姚茜凌收住了笑，瞪着盛子婳，身子微微支起，“没错！是我干的，统统都是我干的！”
隔间的监控室里。
傅秉致在监控里看到这一幕，立时皱了眉，“大哥，我得过去……”
子婳在姚茜凌手上，是吃过亏的！
就因为她，才导致的，他们最终分手！
傅寒川明白他的意思，点头赞同，“好……”
“傅总、陆总，请放心。”
一旁，值班的警员出声，解释道，“姚茜凌的手被铐着，身上也绑了约束带，她是伤不了盛小姐的。”
这样……
傅秉致闻言，大大松了口气。
那就好。
…
里面。
“是我做的没错！我认罪！”
姚茜凌瞪着盛子婳的眼神，渐渐渗满怨毒。
“但是，是你，是你们……还有他们！是你们所有人，一步步的，把我逼到今天这一步的！”
“命运对我这么不公平，无论我怎么抗争，都无济于事！”
她又来了！
又是一样的疯话！
盛子婳皱起眉，看她的样子，无语至极。
“我啊……”
姚茜凌红了眼眶，眼底渐渐潮湿。
摇着头，“我不是一开始，就这样的！他们两个，明明就对我很好……十几年了，把我捧在云端！”
语调蓦地一沉。
手握成拳，“但是，他们翻脸无情，狠狠的，把我从云端，摔到了泥土里！要我怎么接受的了？”
呵。
盛子婳无声嗤笑，又是这套理论。
勾唇反讥，“分明是你贪心不足！”
“你！”
“都是你！还有白冉！你们两个究竟，为什么要存在呢？”
姚茜凌猛抬头，瞪着盛子婳，放大的瞳仁里，映照着盛子婳清丽明艳的模样。
“你真好啊……”
相较于病入膏肓、憔悴不堪的姚茜凌，盛子婳娇艳的，一如当初离开江城时，二十出头的少女模样！
要她怎么能不恨？
“尤其是你！”
望着她，姚茜凌恨的咬牙切齿。
“你知道吗？所有人里，你最可恶！最讨厌！”
声音又渐渐低了下来，“你说，你是凭什么呢？”
摇着头，似乎是真的很疑惑，“你什么都没有做，就能成为傅家养女，享受荣华富贵……而我呢？”
“我可是救了两兄弟的命，才换来的！居然……和你一样的待遇？”
低吼着，质问：“凭什么？！”
“？”
盛子婳满脑袋问号，不能理解，“你真的好奇怪啊……傅家并不是你的！傅家收养我，和你有关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