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
盛子婳轻皱着眉，带着疑惑，“当初，你是怎么……用什么方法，救了大哥二哥的？”
话音落。
监控室里，傅寒川和傅秉致对视一眼，交换了个眼神。
其实这个问题，他们也有想过。
只不过，兄弟俩的心态是，事已至此，知不知道，已经不重要了。
但此刻，子婳就这么，替他们问了。
…
“你是怎么做到的？”
盛子婳眼神微微波动，难以想象。
方诺说，她并没有和李婵串通。
算起来，当年姚茜凌不过是个十几岁的孩子，仅凭自己，她无法想象。
“这个啊……”
姚茜凌泪水凝在眼角，忽而笑了起来。
望着盛子婳，讥诮的道，“你当然不会想的到，我刚才才说过，你命好啊。无论任何时候，你都有人疼爱。”
嘲讽中，又交织着艳羡。
“你没有见识过这世，最肮脏最龌龊的一面，所以，你无法想象！”
“……”盛子婳默然。
没有反驳，她的确是无法想象。
“你很好奇啊。”
姚茜凌收了笑，深吸口气，“好吧，那我就告诉你……”
身子微微前倾，眸光阴沉沉的。
吐出三个字：“老、鼠、药。”
“老鼠药？”盛子婳眸光震荡，掀起涟漪。
“对啊。”
姚茜凌往后一靠，像是说故事般的口吻。
缓缓淡淡的道，“我在给他们的饭菜里，放了老鼠药。”
回忆起往昔，叹息着，“可惜啊，那时候，我没掌握好剂量……他们吃了之后，只是食物中毒，并没有死掉。哼。”
勾唇讥诮的冷笑，“终归是留下的祸端！”
盛子婳震惊，张口结舌：“……”
她知道李婵夫妻不是好人，身为贩卖团伙的头目，害的无数家庭妻离子散，甚至家破人亡！
她只是，很难想象。
一个十几岁的孩子，给人下毒，其中还有自己的父母！
看着姚茜凌此刻惋惜的模样……
难怪，多年以后，会指使方诺给她下毒！
对此，姚茜凌早已是驾轻就熟了。
“怎么了？吓着了？”
姚茜凌嗤嗤笑着，耸了耸肩，“我只能这么做，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当时只是个孩子，我又打不过他们，是不是？”
…
监控室里。
傅寒川和傅秉致对视一眼。
回忆起那天，原来如此。
…
“那么……”
盛子婳缓过神来，接着问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大哥二哥的身份，家世？”
“知道啊。”
姚茜凌点点头，再没什么好不承认的。
“你这个问题问的……”
哂笑着道，“我是李婵的女儿，我还能不知道，他们是哪家拐来的孩子？”
半眯起眼眸，回忆着。
“那天，我听见李婵他们说，要再给他们养一阵，养大一点，然后，割开他们的身体……”
斜睨着盛子婳，“知道什么意思吗？”
“！”
盛子婳汗毛竖起，当然知道。
那个时候，大个二哥，年纪都不算小了……
一般需要孩子的人家，不会买大孩子……
所以，他们就预备把大哥和傅秉致给……
“是我啊……”
望着盛子婳受惊的模样，姚茜凌下巴微抬，带着嘲弄看着她，还有几分傲慢。
“是我救了他们！”
语调往下压，“没错，我是知道他们的身世，故意靠近他们，获取他们的信任，但我也救了他们啊……怎么了呢？”
直直盯着盛子婳，问道。
“我不惜给我父母下毒，把他们从贼窝里救出来，这不是事实吗？”
声声迭进。
“你管我怎么做到的？这就不是救命之恩了吗？”
“就因为我有所图，就否认我对他们的恩情吗？”
…
监控室里。
傅寒川和傅秉致听了，看向对方。
傅寒川朝着弟弟，微微颔首。
“嗯。”
傅秉致会意，去和身旁的警员沟通。
稍等片刻。
…
“姚茜凌。”
里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