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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您不是开玩笑吧?”夏如莹已经急得团团转,“用酒擦不是会越来越过敏吗?”

“不试也行,情况严重了直接进医院吧。”贺延洲始终黑着一张脸。

他有些讽刺的口气。

夏如莹愣了一下,接着她麻烦旁边的阿姨去拿酒。

“不用她,我去。”贺山说到。

他自己去拿了一瓶酒,亲自上手给祝琰搓。

贺山和娄荔文以及夏如莹手忙脚乱,乱翻了天。

蒋姣姣并不晓得为什么贺山对祝琰这样关注。

看到贺山如此失常,她有些诧异。

贺延洲就坐在自己的椅子上,抱着双臂,冷眼旁观这一幕。

此刻,温瑾突然觉得,贺延洲的身形有些凄凉,心里对他的情感油然而生。

“你坐着看我干什么?你不是该去帮忙吗?”贺延洲冷冷地对温瑾说到,“这次理智战胜了情感?”

温瑾有些口干,她说,“那我不是你老婆吗?”

随即,她又看向祝琰的情况。

贺延洲的法子很管用,祝琰的过敏已经越来越轻了。

搞得差不多以后,祝琰对贺延洲说,“谢谢贺总。”

贺延洲拉着温瑾的手,对贺山说到,“我们先走。”

说完,他们就离开了。

接着,贺延洲的车子疾驰出了贺家的大门。

贺延洲并没有回家,他的车绕着京市在转。

温瑾不敢问,也不敢说。

到了河边,他从车上下来,点了一根烟,靠在车上抽起来,看着远处波光粼粼的河水。

温瑾看了他许久,然后,她把车窗放下,对他说到,“外面很冷,你上车吧。”

贺延洲扔掉烟头,上了车。

他靠在车后背上,说到,“你不问问我怎么知道用酒可以解决过敏的?”

温瑾轻咬了一下嘴唇,“一直想问,但没敢问。”

她侧头看向贺延洲。

“因为我也松露过敏。”贺延洲又点了一根烟。

他仿佛有无尽的烦恼。

这个温瑾是真心不知道,她很是诧异,错愕到一直张着嘴巴。

贺延洲在自己家的时候,温国明从没做过和松露有关的饭菜,来到京市以后,他也确实没吃过松露。

“那你又知不知道爸为什么那么关心祝琰?”贺延洲又问。

“不知道。”温瑾也一直好奇这个问题。

“因为……”贺延洲目视前方,眼里的光是讥讽的,“因为祝琰的妈叫丛露,我爸当年在禹城出差,曾经跟丛露有过一段情;丛露想嫁给我爸,我爸却坚决不跟我妈离婚,更何况,那时候的我已经三岁了,丛露很刚烈,断了和我爸的联系,不让任何人找到她,她生的孩子也扔了。”

温瑾脑子又慢了半拍,她有些迷惑,还不能完全消化贺延洲的话。

然后,她慢慢地回味贺延洲的话:把孩子扔了。

温瑾记得,自己在病房门口,曾经听到祝琰的妈说:祝琰是捡来的。

难道……

温瑾简直难以置信,难道祝琰是贺山的私生子?

祝琰和贺延洲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贺延洲和关茹一直知道?

怪不得贺延洲今天晚上的表情那么奇怪。

任谁知道自己父亲有个私生子以后,心情也不会好的。

更何况,那个私生子还曾经与自己谈过恋爱。

“你是怎么知道的?”温瑾突然对贺延洲有了同情,问他。

“在禹城的时候知道的。”贺延洲说到,“我妈也是最近才知道我爸当年还有这档子事儿,她有一次偷听到我爸和娄荔文的谈话,知道了,她好不容易从我爸的书房里找到了丛露当年的一张照片,给了我,让我查这个人。”

温瑾突然想起来,她曾经在贺延洲的钱包里,看过一张女人的照片,可是她后来没有听过这个女人的只言片语,又想起来关茹给他打电话,说让他找人;如果没猜错,找的也应该是这个女人了。

“你怎么知道的?”温瑾又问。

“祝琰眼睛伤的时候,我拿了他妈的照片,知道了他就是当年丛露扔掉的孩子。”

温瑾这才恍然大悟,原来祝琰的照片,是贺延洲拿走的。

她说上次祝嘉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祝嘉问祝琰,照片去哪了呢。

当时温瑾还没在意,现在才知道是大有深意,那原来是祝琰亲妈的照片,也是贺山的情人!

温瑾心里也犯嘀咕:贺山,他也曾经当过兵,怎么跟爸爸一点儿都不一样?

“我爸也一直在让娄荔文找丛露,她是最近才找到的祝琰,我爸给祝琰安排的后路很好,他知道我妈绝对不会同意他认这个私生子,所以让娄荔文认祝琰当外甥,进一步加强和祝琰的联系,甚至让祝琰来鹰潭医院,都是我爸暗地里安排的,他自觉亏待了这个私生子很多,给他安排的后路很好。”贺延洲说到。

温瑾从未见过他这般泄气的模样,有些心疼。

“那……”温瑾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而且,最近几天,贺延洲一直对她有敌意。

贺延洲一直在抽烟,似乎温瑾说什么,也解决不了他的烦闷。

回家以后,贺延洲一直都很低沉。

睡觉的时候,他压在温瑾的身上亲吻她,仿佛她是他这辈子最后的依靠一样,温瑾也挺热烈地拥抱他,亲他。

“你可以自由选择了。”最终,贺延洲在温瑾的耳畔低哑地说到。

“什么?”温瑾不懂他的意思。

“我爸虽然在我妈的压力下没有认他,但给他的待遇就是亲儿子的待遇,如果你选他,就选吧。”贺延洲说到,“既然你那么喜欢他。”

温瑾的心里有一丝抽搐。

她知道,贺延洲这样说,不过是想听到温瑾说和他“不离不弃”的话。

此刻,对贺延洲的怜惜爱慕之情已经到了,比起祝琰的春风得意,贺山对贺延洲的只有伤害,而立之年了,竟然知道父亲还有个私生子,甚至父亲还想让这个私生子认祖归宗。

“不会的,你放心。”温瑾靠在贺延洲的肩头,温柔地说到,“祝琰知道他的身世了吗?”

“瞒不住。我爸对他超乎寻常,他自己心里没感觉吗?”贺延洲有些讥讽地说到。

温瑾点了点头。

就这样过了几天。

这一天,贺延洲要出差,他担心温瑾一个人住在这套别墅里害怕,让她回爸妈家住,刚好最近关茹身体不舒服,她刚好去跟关茹说说话。

温瑾猜,关茹应该是因为祝琰的事儿,心里不痛快,被憋病的。

她欣然答应了。

贺延洲出差后,温瑾下了班便去了贺山的家。

关茹这几天一直在家里,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看到温瑾来,她的神色也不像以前那么热情,反而有些芥蒂。

不过,温瑾一直以为她是因为病情,对谁都这样。

“温瑾,其实你不用来的。”关茹说到。

关茹看到温瑾,难免会想到她和祝琰的过去,心里堵得慌,更郁闷了。

她找人查过了,温瑾之前和祝琰谈了三年,两个人相当好,之所以没成,是因为祝琰突然去了非洲,如果不去,两个人早就在一起了;延洲心心念念的温瑾,不过是祝琰的二手货。

当年,丛露让贺山婚内出轨;如今他儿子又抢了贺延洲的先。

这母子两个人,存心让关茹不痛快。

想到此,关茹气就不打一处来,再加上,前几天,蒋姣姣一直在她面前嚼舌根。

蒋姣姣说温瑾和祝琰的事儿,禹城方舟贸易公司的人都知道了,传得很难听;另外,温瑾和祝琰也不检点,他们本来就有情,一有点儿火星子就成了干柴烈火,她还把前几天温瑾回禹城的照片都给了关茹。

关茹更是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了。

因此,当蒋姣姣说有一计让贺延洲和温瑾分开的时候,她同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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