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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到家,温国明就问,“小瑾,这件事情建忠搞清楚没有?他怀疑什么都行,就是不能怀疑我女儿的清白。”

“搞清楚了。”温瑾心情不好,也没心思回答,她放下包要往自己的房间去。

“我觉得建忠心情不好,本来打算给他做栗子蛋糕的,结果都做好了,他又出差了。我只能冷冻起来了。”温国明有些失望地说到,“我买的可都是最好的栗子。”

“他出差了?”温瑾诧异地说到。

她怎么不知道?

“是啊,他给我打电话,说是去隔壁城市出差,也没说什么时候回来。你是他秘书,你都不知道?”温国明狐疑地说到。

毕竟贺建忠刚刚因为一百万的事儿和温瑾闹过别扭,这次又出差出得蹊跷。

“我今天开会,不知道。”温瑾随意敷衍了几句,“我还以为他死了,找不到尸体的那种。”

“你这孩子,哪有这么咒自己老公的?”温国民训斥温瑾。

温瑾不想听,回了自己的房间。

她拿出祝琰的那张欠条,打开手机,把欠条撕了,录了视频。

她把这段视频给祝琰发了过去,还给他发了一段话:祝琰,钱不是我借给你的,你不欠我的,更不欠他的,欠条我撕了。

片刻后,祝琰回:温瑾,你用不着这样。

在祝琰的心里,这钱就是温瑾借给他的。

他已经问过张院长了,张院长说钱是一个女人给他的,是谁,那人不让说。

祝琰认识的女人有数,能给得起一百万的,只有温瑾一个,更何况,那天温瑾一直在问他怎么搞到一百万,铁定是温瑾无疑了。

祝琰认为:温瑾给他发撕欠条的视频,不过是不想让他因为每月还款有生活压力而已!

言下之意:这钱,温瑾不让祝琰还了!

可祝琰,还是要还的。

*

贺延洲去了娄荔文的家里。

在她家吃完晚饭以后,贺延洲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他的手无意识地翻着遥控器,电视节目眼花缭乱,一个都入不了他的眼。

“你跟温瑾为什么吵架?”娄荔文给贺延洲倒了一杯茶,“新上的茶叶,你爸托人给我带来的,你尝尝。”

贺延洲接过来,喝了一口,又放在茶几上。

“一百万。”

“一百万对你来说不是毛毛雨吗?至于跟她吵?”

“她把一百万给了她前男友;即使没借,也跟她脱不了关系。”贺延洲双腿交叠在一起,手肘搭在沙发扶手上,手扶着下巴,简单地说到。

很多事,他不愿意往外说,如果不是娄荔文问,他也不说。

“给了祝琰?”娄荔文说到。

贺延洲不想听到“祝琰”这个名字,他微皱了一下眉头,“嗯”了一声。

他有些奇怪,娄荔文也知道祝琰?那天温瑾还跟娄荔文聊过祝琰?

看起来,祝琰在温瑾心目中的地位,不同一般。

“说不定你误会了呢,说开不就好了么?两口子老吵架哪行?感情再好也吵没了,冷战更不可取。”娄荔文说到,“你先看电视,我再去厨房烧壶水。”

到了厨房,她就拿出手机给温瑾发了条。

那天她和温瑾聊完后,两个人互加了。

温瑾,延洲在我这里,你看你要不要接他回去?你要是觉得晚上不敢来的话,我找我司机去接你?

给温瑾发完,娄荔文又端着水壶去了厅。

*

温瑾没想到会收到娄荔文的。

毕竟两个人互加了后,这还是第一次交流。

说实话,温瑾是真不想去,刚好她一个人想清净一晚上,但是,总不能让娄荔文说她对贺延洲不闻不问、盼着他死吧?

刚好温国明也在敲门。

“小瑾,我想了想刚才你的态度,好像不大对,你又和建忠闹别扭了吧?他真出差了吗?如果没出差,你还是去把他找回来吧,一个大男人在外面,你放心?”温国明说到。

温瑾简直要被气笑了,他一个大男人不放心,她出去就放心?

“哦,我那意思是,他不在你的床上睡,可就去别人的床上睡了,反正栗子蛋糕爸已经做好了,你去把他叫回来?态度好点儿,毕竟房子都是他买的呢。”温国明说到。

“知道了。”温瑾边说,边穿好了衣服。

她给娄荔文发了条:不用来接我,您给我发位置,我自己打车过去就行。

地址发过来以后,温瑾提上温国明刚做好的热乎乎的蛋糕,去了娄荔文家。

娄荔文家门响,本来贺延洲没在意,他以为是蒋姣姣回来了。

可看到来人的时候,他心里还是略感:意外。

不过随即,他猜可能是娄荔文让她来的。

娄荔文看到温瑾来了,挺高兴。

她对贺延洲说到,“延洲,你看看人家温瑾都亲自来叫你了,你们俩聊,我先去书房查个邮件,刚有人给我发了个剧本。”

“谢谢娄阿姨。”温瑾气地说到。

温瑾环视了一下娄荔文的家,特大,估计她在书房听不到他们说话。

她亦步亦趋地走到贺延洲旁边,说到,“你跟我回家吧,你总在别人家,算怎么回事?”

贺延洲头都没抬,目光扫了一眼温瑾手里的蛋糕,“你做的?”

“哦,不是,是我爸做的,我现在还不会做,你要是喜欢吃,我可以学。”说完,温瑾把蛋糕打开,放到他面前。

纵然温瑾在背后都腹诽死他了,但跟他说话还是很气,一来,他对自己家人确实好,二来,在娄荔文家里,她若是对他不好,不体面,家丑还不可外扬呢。

这次,贺延洲竟然没有推辞,拿着小叉子吃起来。

看他吃得志得意满的样子,温瑾觉得:他应该的确喜欢吃栗子蛋糕。

“什么时候学?”他边吃蛋糕边抬眼问她。

“嗯?”温瑾有些慢半拍。

“什么时候学做栗子蛋糕?”他坐着,抬眸问站着的温瑾。

温瑾内心:我随便说说,表示套,你可以不必当真。

“哦,周末吧,我跟我爸学。”温瑾垂眸、随口说到。

“那就是——明天?”贺延洲手指着太阳穴说到,“今天周五?”

温瑾眼睛瞪圆了,没想到他给自己挖了个这么大的坑。

海口都夸下了,她只好硬着头皮地说到,“行,好。”

贺延洲继续问,“哪做错了?”

温瑾内心实在忍不了了,我哪也没做错,错在被你拿捏了!

“我……”

“既然负蛋糕请罪,肯定知错了。说说吧。”贺延洲说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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