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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棍子什么名堂?”

郁白心中暗自惊骇。

仅仅站在一旁,他已能感受到这棍子的不凡。

“这是我的一件随身神器,如意八荒棍。”

“此棍可大可小,可长可短,坚不可摧。看你都没件趁手的兵器,送你了。”苏晚菱淡然道。

合欢宗隐匿于山林千百年,本就不富裕,就连大师兄都没件像样的法器。

修仙界法宝,从凡器、法器、灵器、仙器、神器、圣器到道器,一共七个品级,每一级又分下品、中品、上品极品四等。

苏晚菱一出手就是一件神器,说送就送。

回想当初,勒紧裤裆修仙的辛酸岁月,郁白满眼都是泪啊!

原本还以为招来个祖奶奶,这种发光的祖奶奶给小爷来一打!

然而,郁白的心思,却飘向了别处。

“可大可小,可长可短……?”他狠狠吸了一口气,果然带着一抹淡淡的体香。

“难不成她平时用来……”

“呸呸呸,想什么呢,就你最污!”

“得抓紧时间干翻张师傅,免得一会儿力竭软了!”

他挥舞着大棒,直逼跃向张师傅:“青春荒唐不负你,老子干的就是你!”

“老匹夫,吃我一棒!”

话音未落,八荒棍携风雷之势,猛然劈向张师傅。

张师傅面色骤变,双刃迅速交叉。

电光一闪,郁白的大棒子狠狠砸在双刃之上,发出一阵刺耳的脆响。

张师傅只觉得手臂一阵酥麻,匕首的边缘竟被生生砸出一个豁口。

仅仅一棍子,他的灵器竟然锛了!

“他手上的,难道真是神器?!”他惊愕地瞥向蒙住脸的苏晚菱,“她究竟是何方神圣!”

凭张师傅的经验,一招便知郁白的深浅。

他元婴境后期的修为,竟和郁白不相上下。

那小子也是元婴境!

二十多岁的元婴境……

在这个灵气匮乏的时代,简直不敢想象!

若他知道,其实郁白只有金丹境修为,估计剖腹的心都有了。

手持神器的元婴境……

他不想打了。

打不过,还打个毛啊!

张师傅拼尽全力,猛地推开郁白,身形暴退数十步。

“小子,今天我……”

话音未落,郁白如影随形,再次猛扑而来:“再吃我一棍!”

两兵再度碰撞,仅仅两棍子,张师傅手里的黑金匕首已经扭曲报废。

他勉强架开棍子,看着手中歪曲的匕首,心痛难当,不得不继续闪转腾挪:“妈的!都说不打了!”

“投降可以,让我打出蛋黄!”郁白追得精神抖擞,甚至笑出猪叫声。

“去死吧你!”

“别跑!站住!”

一场单挑,莫名演变成激烈的追逐。

张师傅发疯一般地逃。

郁白眉飞色舞地追。

苏晚菱扶额叹息,好好的一场比试,怎么成了这般熊样。

程峰和杨凡对视一眼,无能为力,只能托着下巴颏,眼睁睁看他俩疯狂绕圈圈。

郁白跑兴奋了,甚至连红尘诀的劲儿过了,还在追。

“张老头,站住!吃俺老孙一棍……”

……

天蒙蒙亮。

苏晚菱三人看了一晚上,累了,在机房打盹。

郁白倚着八荒棍,喘息如牛,双腿跟灌了铅似的,实在跑不动了。

张师傅稍微好点,要是郁白再追,他还能跑。

“我……我不打你……也行……”郁白狠狠咽了口唾沫,“告诉我……肖家的赌场……在哪?”

“赌……赌场?”张师傅有点懵圈,“我在这里看了二十年的门,怎么不知道这里有赌场?”

“门口……那些小巴……不是接送赌客的?”

“那特么……特么是巴士公司淘汰下来的二手车!暂时存放在这里的!”

“啊?”

郁白瞪大了眼睛,抬眼望去,果然是一批旧车!

要怪就怪昨晚天太黑,看不清。

“不可能啊……单恋一枝花明明追踪到这里。”

郁白又追问道:“这里是肖家的产业吗?”

“你还打我蛋黄吗?”张师傅反问。

“你老实回答,我考虑放你一蛋。”

“好嘞,确实是肖家的厂子。”

“这厂子里有什么?竟需要你这样的高手看守?”

“不知道啊,每次小姐来,都把我支开。”

“所以你知道个屁?”

“真不知道!”

“咣”,郁白突然一棍子偷袭。

得亏张师傅眼疾手快,屁股往后颠了半尺,才没被砸中。

“混蛋!你不讲武德!说了不打,还偷袭?”

“我说放你一蛋,没说放你两蛋!”

张师傅恢复了几分气力,撒丫子就跑,边跑边骂:“臭小子!你脑子花9块9拼夕夕买的吧,死去!”

望着张师傅远去的背影,郁白无力再追。

红尘诀的力量已过,境界差距摆在那里,就算想追,也追不上了。

若是被张师傅发现端倪,来个反杀,那就是癞蛤蟆跳茅坑,作死!

他扛着棍子,步入机房,叫他们起床:“醒醒!天亮了!”

程峰揉着惺忪的睡眼:“天亮了啊……你们跑完了没?”

“别提了,那老小子跑了。”郁白望向正在舒展身姿的苏晚菱,“那个……苏小姐这棍子……”

“我都说送你了,不用还。”

“不不不,我想问,这玩意儿咋变啊?”

此刻,她真想掐死他,可还是忍住了。

她一指八荒棍,它的表面忽然金光流转。

“你再给它编一个法诀,以后它就只听你使唤了。”

“真的?”

郁白连忙闭目凝思,赶紧试一试。

须臾,他自信地睁开双眼,对着手里的如意八荒棍念道:“qiuck,quick,biu,biu,biu。小小小……”

话音未落,如意八荒棍肉眼可见地缩小成一根绣花针大小。

“你这法诀,什么意思?”苏晚菱一脸疑惑。

“这都不懂?急急如律令啊!”郁白洋洋得意。

“……”

他看着手心那细长的绣花针,心想:“傻逼才把这玩意儿插耳朵里。”

说着,他从口袋里熟练地掏出一盒“零感时刻”,将如意八荒棍装了进去……

可下一秒,一对娇嫩的手指狠狠揪起他的耳垂,伴随着一声娇叱:“装备带得挺全啊,说!哪来的!”

郁白疼得呲牙咧嘴:“哎哟!你轻点!猛哥那买的啊!”

闹腾归闹腾,正事还是要抓紧办。

在把郁白耳朵揪肿之后,一行人来到废厂房里头。

借着初露的晨光,基本能看清这里的全貌。

几台生锈的机械设备,乱堆一气的雨布盖着一些发霉的原材料,碎了一地的窗玻璃,头顶上悬挂着几盏不亮的白炽灯。

“大师兄,经我仔细观察,这里不像赌场!”程峰笃定道。

“听君一席话,犹如庄周带净化。你说了个毛啊,我也看见了!”

苏晚菱嫌弃地跳开地上那些脏兮兮的砖块,抱怨道:“手痒了在家玩不行?赌钱,赌拳,赌青春,老娘奉陪。”

郁白浑身一颤:“谁要赌了!在查肖家的犯罪证据呢!”

“为什么他犯罪,就非得是开赌场呢?”

“因为黄赌不分家……”郁白忽然灵光一闪,“你是不是发现什么了?”

苏晚菱轻轻一挥手,狂暴的气浪将眼前的旧设备一扫而光。

而在那之下,竟藏着一扇沉重的大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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