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唐:尉迟家的傻儿子 第51章 梦境

作者:北大街玖柒伍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5-02-14 11:40: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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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尉迟宝琪步履蹒跚的走出祠堂,看着一旁尉迟宝琳露出的关切目光,不由笑着说道:“大兄,不就是阿耶让我闭门思过一段时间吗,到了元日假期,我肯定就回长安了。”

“你就不能在长安闭门思过吗?非要回骊山干什么?”

“大兄,我骊山藏书丰富,且从裴家抄回的书还未归置,而且骊山还有温泉。我还是回骊山吧。”

尉迟禄扶着尉迟宝琪坐上了牛车,朝骊山而去。刚出了长安,尉迟宝琪便无意识的打了一个冷颤。他也没有特别在意,毕竟现在是十二月了,虽然今年可以称为是一个“暖冬”,没有下过一场雪,但北方十二月的天气,还是非常冷的。

到了骊山,尉迟宝琪刚下牛车,就恍惚起来。幸亏他一把抓住旁边的护卫,才没让自己摔倒。

尉迟宝琪走进卧房,春桃看着他全身无力的样子,一模他的额头,烫的吓人,春桃马上朝准备去前院的尉迟禄喊道:“三叔,郎君发烧了。”

等尉迟禄进入尉迟宝琪卧房后,就看见趴在床上的尉迟宝琪脸颊绯红,额头滚烫,他自己好似身处热浪之中,而尉迟宝琪便是那个源头。

“春桃,我马上去找甄医令。你给郎君除去衣物,先用酒退烧,快。”

尉迟宝琪从上次帮长安那些小孩子退烧后,回来就将方法记录下来,并嘱咐骊山尉迟府的人,都要认真学习。毕竟人都有个头疼脑热的时候,这个时候,知道如何退烧,不但可以帮助自己还能帮助其他人。

当尉迟禄领着脚步匆忙的甄医令走进尉迟宝琪卧室的时候,房间内已经点燃了几个火炉,尉迟宝琪上身露出伤疤。一旁的侍女在焦急的为尉迟宝琪擦拭着身体。

甄医令在火炉旁稍微暖了暖手,又将双手搓了搓,才用右手轻轻放在尉迟宝琪额头上,“高热多长时间了?”

“半个多时辰了,奴用酒给郎君擦过身体了,但他还是没醒。”春桃见甄医令过来,马上让开位置,然后哽咽的回答甄医令的话。

“还好。应该是遏制住了,老夫再给新丰县子推拿一番,看看能不能醒过来。”说着甄医令便开始了动作。

而尉迟宝琪此时,仿佛回到了现代,和自己原来的一帮狐朋狗友,正吃着火锅,喝着酒,吹着牛13。猛然,好似时光静止一般,他旁边的朋友一样和整个火锅店的人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而店铺外的油泼马路,突然出现一道道裂缝,一束束强光照着尉迟宝琪睁不开眼。

当尉迟宝琪适应后,一队骷髅骑兵挥舞着长枪,朝尉迟宝琪冲了过来,尉迟宝琪面对追杀,起身便跑。

尉迟宝琪在奔跑过程中,发现天空开始折叠倒转,自己声旁的高楼大厦便成了一望无际的草原。蓝天白云之下,绿草如茵,繁花似锦,宛如人间仙境,还没等尉迟宝琪感叹,“轰隆隆”的马蹄声又从远处传来,尉迟宝琪只能又加快了奔跑的速度。

当尉迟宝琪傲然的站在一处山巅之上,俯瞰着前方那翻腾涌动的云海。身后那对骷髅骑兵,距离他已经不到十米。尉迟宝琪转过身来,看着一点寒芒急速朝自己面门而来,他轻轻向后倾倒,身体便从山巅摔下。

“永别了世界。想我好不容易穿越一次,居然混成这样……”尉迟宝琪喃喃自语着,猛然他好像想到什么,“对呀,我穿越了。这是怎么回事?那群牛鬼蛇神又是什么?”尉迟宝琪轻抚额头,无意间手掌碰触眼睛,这时他才发现,自己的双眼居然是紧闭着的。

尉迟宝琪尽自己最多的努力,开始有力抬眼皮,当尉迟宝琪好像看见草原上一棵树的时候。眼前的一切,包括天空、大地等等,仿佛破碎的玻璃,“哗啦啦”向着尉迟宝琪埋葬而来。

“呼。”

“郎君醒了,郎君醒了。”春桃惊喜的声音传遍整个卧室。

听到声音的甄医令,马上跑到床边,为尉迟宝琪号了一会儿脉,只见他的脸上慢慢由凝重恢复到微笑的模样,一旁的春桃这才将悬着的心放下。

这时尉迟宝琳、李崇义、程处默、程处亮、房遗直等快步走进尉迟宝琪卧室。

“甄医令,怎么样,二郎没事了吧?”尉迟宝琳快走两步,焦急的小声问向床边已经收回手的甄医令。

“没事了,新丰县子身体强健,只要能醒过来,再服下药,过段时日,就能痊愈了。”甄医令朝着朝着尉迟宝琪微笑说道,“我这就给新丰县子开药,让其马上服药。”

“有劳甄医令了。”

但一旁的李崇义看着目光呆滞的尉迟宝琪,不由急声问道:“甄医令,宝琪这时怎么回事?”说话的同时,李崇义两双大手不由握住了尉迟宝琪肩膀,摇晃了一下。

还没等甄医令过来探查,尉迟宝琪虚弱的声音响起,“别摇了,我没事。”

听见尉迟宝琪的话,李崇义马上小心将尉迟宝琪放到床上。“嘶”尉迟宝琪瞪了李崇义一眼,李崇义才将尉迟宝琪侧身放下。然后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忘了你刚刚领了家法。”

“二郎,感觉怎么样?你都昏迷一天一夜了。”尉迟宝琳到了床边,握住尉迟宝琪的手,焦急的说道。

尉迟宝琪隐晦的将手从尉迟宝琳手中抽出,然后才开口:“一天一夜了?我就是太累了,睡着了。”然后想到尉迟宝琳的话,尉迟宝琪郑重的说道:“什么昏迷?是睡着了。”

一旁的众人,看见尉迟宝琪为了自己的颜面,已经开始不要脸了,马上附和道:“对、对、对。是昏睡。”

“谢天谢地,佛祖、菩萨保佑,终于醒过来了。”

听到程处亮这话,尉迟宝琪虚弱的没好气说道:“程二郎,‘临时抱佛脚’说的就是你这样的人,能醒过来是因为我有坚强的意志,有不屈的斗志,跟佛祖、菩萨有什么关系?你去为我烧香祈福了?”

“得,怎么生个病,嘴巴便这么毒了?”

尉迟宝琪只能用这个方法,消除众人心中的担忧。

“各位,新丰县子刚刚醒来,还是让他多多休息吧。”看见尉迟宝琪面露疲态,一旁的甄医令开口说道。

“行,我们先回去长安报信,日中再过来。”

李崇义见众人出门,他小声在尉迟宝琪耳边说道:“你能不能将你没事就出神的毛病改改,刚才我还以为你得了离魂症了。”

尉迟宝琪朝李崇义翻了一个白眼。李崇义见状,乐呵呵的朝甄医令行了一礼,便起身出了房门。

骊山尉迟府,前厅门口。尉迟宝琳急匆匆跑了过来,一见双眼通红的尉迟敬德,马上说道:“阿耶,二郎刚醒。现在正用药呢,甄医令说,没事了。”

“呼。”尉迟敬德长出一口气,因为焦急露出的一丝拘偻身影,变的不复存在,恢复了挺拔的大将军身姿,“老三,听见了吧。你们也休息一下吧。”

此时前厅门外的院子中,尉迟禄、尉迟五、孙大、田鸣跪在最前面,他们身后便是骊山尉迟府的部曲和护卫。

尉迟禄红着双眼,掷地有声的回道:“诺。”

尉迟敬德回身进入前厅,朝着前厅内的江兴行了一礼,正准备说话,江兴便已经抢先开口了,“大将军,末将听见了。末将马上往宫内报信,这就告辞了。”

“先等一下,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再回去禀告不迟。”说着尉迟敬德望向尉迟宝琳。

迎着尉迟敬德的目光,尉迟宝琳说道:“阿耶,这次是我疏忽大意了。二郎和我一起去裴家奔丧,然后便在裴家书楼内抄书。我每天还休息一会儿,但二郎却是点灯熬油的抄呀。二郎刚回来,只休息了一晚,便被您……”尉迟宝琳说不下去了。

“有这种事,你怎么不早说?我说呢,二郎打熬了一年多的身体,怎么回这么羸弱不堪?在裴家,你作为大兄,就不知道让二郎多休息一下吗?”

尉迟宝琪这才发现自家二郎胡搅蛮缠的本事,不是自学的,是家传呀。但尉迟宝琳又不能说什么,只能接受尉迟敬德的暴风洗礼。

江兴和赶过来向尉迟敬德告辞的一群勋二代,各个是“眼观鼻、鼻观心”。等尉迟敬德发泄完,他们连忙朝尉迟敬德行了一礼,逃一样的跑出了骊山。

……

李崇义快马赶到长安的时候,天已经慢慢放亮。当他赶回河间王府时,就见大堂内,李孝恭动作有些迟缓的喝着浓茶,再看他眼睛红肿,眼神疲惫,一副精神不振的样子,李崇义知道自己阿耶也是一晚未眠。

“阿耶,宝琪醒过来了。甄医令说了,已经没事了。”

听见李崇义的话,李孝恭一双虎目猛然抬起,他的眼神一下子光亮起来,“再说一遍。”

“阿耶,宝琪拂晓时分醒的。已经服用了甄医令开的药,没事了。”

“好。”看着也是一脸疲惫之色的李崇义,李孝恭笑着点点头,朝他嘱咐道:“你也是一夜没睡吧?去休息吧。”

“阿耶,我还是去跟妹妹说一声,再休息吧。”

“对、对、对,你看我这记性。”说着李孝恭轻轻拍打了自己额头几下,“走,一起过去。”

进入李雪玲的闺房,李崇义便看见自己妹妹穿着还没绣好的嫁衣,头戴尉迟宝琪送的步摇,正两眼无神的望着屋顶。一旁的河间王妃,陪坐在闺房的床上,正在苦口婆心劝慰着。

“雪玲,宝琪醒过来了。没事了。”

李雪玲听见李孝恭的话,那无神的双眼慢慢明亮起来,但紧接着便是抱着河间王妃大哭起来。

“傻姑娘,听见你阿耶的话了吗?宝琪那臭小子醒了,没事了。”河间王妃抱着李雪玲,右手轻抚李雪玲的背,小声安慰着。

李孝恭和李崇义也马上出言安慰,但听着家人的安慰,李雪玲是越哭越大声,眼见这情况,李崇义看着李雪玲双手紧握,放在自己胸口的纸张。他灵机一动,开口说道:“再哭,那‘云想衣裳花想容’可就不保了呀。”

听了李崇义的话,李雪玲猛然从河间王妃怀中出来,她站起身,急匆匆对着一旁的侍女吩咐道:“翠屏、画屏,将放置诗稿的那个匣子,给我拿过来。”

河间王妃看着李雪玲的这幅做派,在一旁酸溜溜的说道:“你个傻姑娘,心思全部放在尉迟宝琪身上了。阿娘我劝了半天,居然不如那臭小子的一份诗稿。”

将诗稿放好,李雪玲才搂着河间王妃的胳膊,开始撒娇,“阿娘。”

见李雪玲慢慢恢复过来,李孝恭笑着坐到一旁的凳子上,“翠屏、画屏,准备早饭,我们今天就在这用了。”

“崇义,给我们说说,到底是怎么回事?宝琪操练了一年多,身体怎么还是这样?”

听到李孝恭的发问,李崇义略微组织了一下语言,才在他们疑惑的目光中,说道:“就是因为刘家那事。宝琪原先和宝琳,一起去河东裴氏奔丧,之后宝琪没日没夜在裴氏书楼,抄写藏书。之后回来,仅休息了一夜,便发生了刘家的事情。尉迟大将军不知道宝琪抄书这事,行了家法,让宝琪跪了一夜祠堂。昨天上午宝琪回到骊山,高热不退,下午我们便知道宝琪昏迷了。”

“宝琪这孩子,怎么不说呢?”河间王妃听完李崇义的话,便开口抱怨说道。

李孝恭和李崇义对视一眼,两人都没有答话。尉迟宝琪这么做,是个爷们。做错了事,就应该受罚。找那么多理由推诿,只会让人瞧不起。

越欣赏尉迟宝琪,李孝恭就对尉迟敬德意见越大,“尉迟敬德这个老匹夫,这么好的儿子,下这么重的手。犯错了,好好教就是,用的着这样狠狠打一顿吗?要是我的好女婿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找他要个说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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