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继续朝前走,林子里树非常茂盛
手机依然没有信号,更别提刚刚那个女人了。雾一散开,连半个人都没看见。
我走着脚下突然一痛,似乎是绊到了一个东西。紧接着身子就略微向前倾,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就向前倒去。
我气的骂骂咧咧的呸了一声,伸手扶到一个东西才勉强没有倒下。
手上触及一个硬物,这手感看来像石头。我转眼向右边望去,直到看清楚那东西才心里一阵发凉。
我突然呼吸急促起来,皱眉朝前望去。
面前是一个个大小不一的坟包,坟前都竖着墓碑,这些墓碑底下都布满了青苔。
这里就像一个乱葬岗,我心里一阵发毛。一阵凉风吹过,这些墓碑都像是长了眼睛一样。
总觉得有人一直在盯着我,盯得我好不自在。
“嘶。”我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个女人到底把我弄到什么地方来了?居然把我丢在了墓碑旁。而且还是这么庞大数量的墓碑,周围全是坟包。
我气得牙痒痒,连忙撒腿就跑。眼看着天色就要晚了,继续待在这里还真够恐怖的。
手机还是没有信号,就连一个消息也发不出去。
我干脆给三炮直接留言,告诉他了我的所在位置。等到有信号之后,一定会立即发出去。
不知道走了多久,天色即将暗下去。周围的声音越来越诡异,甚至隐隐约约能看到一双发亮的眼睛在一旁盯着我。
我猜不是大型猛兽就是野外那种野猫,我更希望是后者。
直到走到我双脚发软,才隐约看到前面有一丝亮光。我缓了一口气,连忙冲了过去一把扒开前面的小树。
眼见是公路,我才松了一口气。
我上前想要拦车,却发现这里几乎空无一人。等了好半天也没有见一辆车路过,甚至连那种大巴车也没有。
我咬咬牙,只好继续步行。
心里恨不得把黄开凤的十八代祖宗全问候一遍,说好了不给我挖陷阱呢,特么的又把我带到这鬼地方来。
我气的不行,但又没法。
大约又走了半个小时,这时手机才隐隐约约有了一些信号。
我连忙拿起手机就朝上去,试图在周围找信号,从这里走回去估计腿都要废掉。
手机咯噔一声响,提示信息已发出。
我立马大喜,接着连忙拨通了黄开凤的电话号码。
对方很快就接了电话,不过声音有些虚,似乎是刚睡醒的模样。
“喂?有事?”黄开凤打了个哈欠。
我已经累得气喘吁吁,站在马路边上,一手拿着手机一手叉着腰。
听到这么慵懒的声音,我立马怒了。搞半天把我丢在坟墓堆里,她合着还好,在家里睡醒觉来。
我顿时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对着电话大吼:“你奶奶的居然还好意思问我?”
我几乎是用尽了浑身力气吼出来的,气得浑身直抖。
对面半天没了声响,嘟的一声挂断了电话。
我一脸懵逼的站在马路边上,看着已经返回主页的手机屏幕。
结果又过了一分钟,对方又打来电话。
“你是吴中有?”黄开凤猜疑的问道,还是那股子慵懒劲。
我牙齿磨得磕崩磕崩响:“你说呢?你把我扔在这里好玩吗?”我强忍着心中的怒气。
“什么意思?”黄开放无辜的问道。
我恨得牙痒痒,她还好意思再再跟我装无辜了?到底是谁把我骗到这来扔在坟堆前的?
我于是直接质问:“你把我带到这里来有什么目的?丢在乱葬岗里就能吓着我?”
我突然想起了那些小精怪,他们不会就是在这里滋养而生吧?
好像听白晓讲过,精怪这种东西有善恶之分。有的本源就比较坏,尤其是他们的滋养地。
长期聚集在坟墓旁边的精怪或许都没一个好的。
“你怎么说的我云里雾里的?我这两天有见过你吗?你到底在说些什么……”黄开凤纳闷儿的问着。
我心想他这时候了还在跟我装什么蒜,刚刚明明就是她开着越野车把我丢到这里的。
一下车他就没了人影,反而是一堆雾,还有那群小精怪。差点又把我体内的邪气激发而出,这不就是她的目的吗?
我笑了笑:“你到底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就是为了赖账好不给我镯子?明人不说暗话。”
对方大约又沉默了几秒钟,她才迟钝的问道:“你现在在哪里?我把你带到哪儿来了?还有你说的镯子是什么意思?”
你偏偏要跟我装蒜是吗?那行,我就把这件事情说清楚,看你还怎么回答。
于是我在电话里将之前发生的事情又一五一十的给黄开凤讲了一遍,这下她总该赖不掉了。
黄开凤听后竟然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或许并不是我带你来的,有人冒充我也说不定,今天我根本没有与你见过面。”
听了她的话,我稍微愣神。
不过带我来的人确实就是黄开凤没错呀,除了他这个猎骨手,哪个人还有这么多的宝贝?
更何况,那个身段声音都与黄开凤别无差异。我就不信好好一个大活人站在我面前,我能认不出来。
“我现在在郊外的一个林子旁边,就是你开着越野车带我来的。”我稍微冷静了一下。
黄开凤声音却带着诧异:“你说的车子我根本没有,我今天一直在休息。”
我更加疑惑了,这怎么可能呢?难不成黄开凤也有一个同胞姐姐?还是别开玩笑了。
“我还知道有一个门派,他们能模仿很多人。应该是无脸门的人……”黄开凤清了清嗓子,声音听起来非常严肃。
看来像是认真的,不过我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门派?骨圈里面的事情我懂的还是太少了,哪天一定要找三炮问问。
我想了想后问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今天真的不是你带我来的?”
对方冷笑一声:“爱信不信,不信拉倒。”说完啪的一声,电话就被挂断。
我去他奶奶的,我在这走的腿都快软了。她还脾气大着,我没气的一口老血喷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