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里弥漫着的那股子冰冷的腐臭味冲击着我的鼻子,让人闻着想作呕。
尤其是我身上的血液,现在正在逐渐干涸,身上都湿不拉几的,我一瘸一拐的被三炮带着在长廊里面走。
等到周围彻底没人才问道:“你到底是谁?你不是三炮对不对,你为什么要假扮成三炮的样子?”我嘴巴很干,发出的声音都带着沙哑感。
结果三炮只是往前走,根本没有理我,完全无视了我的话。
这个走廊非常长,更像是一个暗道。白晓刚刚明明不是把我带到这里来的,进来的时候都没有发现有这样的布置。
走了有一会儿,似乎快要走到尽头。
三炮将手上的铁链放开,一手伸进口袋里掏着钥匙,脸上依旧没有任何表情,冷冰冰的。
“咔擦”一声脆响,门开了。
一股子发霉的味道扑面而来,冲的我脑门都有些发晕。这间屋子里面也不知道有什么,看来常年闲置。
这个三炮将门打开直接把我一把推了进来,这时我借着里面的月光大致能看清楚了房间内的情形。
只见屋里昏暗,顶上有一个破败的低瓦灯。此时灯并没有开,除此之外房里就只剩下了一把椅子。
整个房间给人感觉异常压抑,就好像电视剧里的绑架案常有的情形。不过这个屋子更加恶心,地上好像还有虫子在爬。
三炮没说话,转身就想将门关上离开。
在他走之前我突然大吼:“你说话啊!”我根本不能接受他就是三炮,不过这个身形样貌简直就无法找到漏洞。
妈的,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我被束缚着腿和手,不过还是能略微挪动。回答我的只是一阵闷响,门关了。
房间里很快就回归了黑暗,我的眼睛一时半会儿根本无从适应。周围漆黑一片,我勉强闭了眼睛。
等我再次睁开眼,又过了两分钟我大致可以适应这黑暗的环境了,接着那一丝微弱的月光我大致能看得见一点。
我浑身散发着腥臭味,这味道几近让我崩溃,这么热的天气我想很快这血水不冲洗就会臭掉,到那时味道更加难以让人接受。
待在这黑屋子里,大约过了有一个小时,外面却没有一丝声响。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伤口似乎有些发言。接着就不小心昏睡过去,脑子晕乎乎的.
……
一盆子凉水迎面泼来,我瞬间惊醒。
我靠,我什么时候睡着的?在这地方我居然都能睡着,他奶奶的。
头顶似乎有一个黑影笼罩着,我抬头望去这可不还是三炮。不过他的左手上面提着一个饭盒类的东西,他冷冷的看了我一眼将饭盒直接甩在了我的脚边、
“吃。”他就说了一个字,转身就想走。
我突然有些崩溃,这真的就是三炮的声音。三炮不会这么的绝情吧?难道这一切都是真的三炮做的?
可是我也没法不信,因为无论是声音还是身材样貌这几乎都与三炮毫无差异。
我不甘心,于是强忍着疼痛拖着胳膊站了起来。
“你别走!你到底是不是三炮?”我崩溃的大吼,这到底是是怎么一回事。
眼见着门大大的敞开着,我笑了笑。最后用着我最快的速度飞速朝着门外冲去,拖着重重的铁链子在地上划的异常响。
谁知他反应非常灵敏,直接将我一推。我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疼的我龇牙咧嘴。
房间内很快又黑了下来,只剩下一片漆黑之景。
我低头看着地上随意放着的一碗饭,只是觉得厌恶。这饭你不会放了毒吧?
咱身强至坚,才不吃。
不知道又过了多久,只听见肚子咕噜噜的响。我咽了口唾液看着地上的饭,一手捂着肚子。
“老子死也不会吃的!”我咒骂了一句,用脚将饭踢的远了一些。
喉咙里不断吞咽着口水,这种空腹感格外难受。
又忍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我实在忍不住了。这饭不吃还是不行的……
我咬咬牙勉强的低下身子,脚底的铁链哗啦的作响,将地摩擦的刺耳。
我伸手捡起盒饭实在是抵不过肚子的饿劲儿,于是伸手将饭盒掀开。
盒子刚打开,却见里面有什么东西在蠕动。这地方再黑,我也隐隐约约能感觉到这碗饭里面有东西在上面爬。
我将饭举高了一些戒指旁边贴窗户上面的月光,这才隐隐约约看见了饭里面的东西。
我将放狠狠的甩在地上,这里面居然有一条一条的小黑虫。
饭已经发霉的不成样子,甚至隐隐约约能看见肉里面的蛆。
这是给人吃的吗?
我狠狠的朝着那碗饭又踹了一脚,心里面简直是气的受不了。别让我出去了,出去有他们好受的。
我饿的不行了,但是还是得想办法从这里逃出去。
不过事情不像我想的这么简单,四面都是墙,连一点的缝隙都没有。唯一的窗子还是个铁栏杆,除此之外,房内就只有一把椅子。
也不知道又过了多久,我简直是又渴又饿。再加上伤口发炎的情况,最后实在撑不过去,又晕了。
第二天一早,太阳直射在我脸上。我条件反射的伸手挡着,这才勉强能睁开眼睛。
屋子里亮堂,只见四周的墙壁上居然全都是青苔。
这屋子里充满了霉臭味,难闻到让人想吐。
我已经折腾不动了,整个人软软的靠着椅子上。伤口上灼热的疼痛感更加明显,也不知道我昨天晚上是怎么撑过来的。
门外传来声响,门开了。
三炮从外面走进来,不过却是淡淡的瞥了我一眼。
我也不打算再找这个人说话了,或许无论我说什么,他都不会理我。
他硬生生的将我从椅子上扶了起来,接着就想将我带出去。
在这位置待了一晚上,还未吃饭。我完全已经没有力气挣扎,整个人都软的不行。
他把我带着七拐八绕的去了另外一个房间,进门时还敲了敲门。
直到里面有了动静,他才伸手将门打开。
门开了,这里完全不同于我昨天晚上住的牢房一般的环境。
相反,这里极尽奢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