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腕传来一阵尖锐的疼,我回头一看却吓得面色惨白。
只见方才还完好的手腕、处不知道什么时候被划开了一道口子,此时正有鲜血不停的从中溢出,落在地上后汇聚成了一条小小的溪流朝着那棺材流去,就好像……
我“咕咚”一声,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
那棺材里头的东西在吸食我的血液!隐约间我似乎听见了吞咽声“咕咚,咕咚。”
我忍不住往后靠了靠,潮湿的土壁在这一刻反而给我带来了些许的安慰。
“咚咚咚。”
棺材中再次响起了声音,我看了眼手腕果然伤口已经开始结痂。
我紧紧的盯着棺材不敢移动半分,虽然害怕可我却还是好奇这里面装的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只听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后,棺材“咔嚓”一声被打开了一条小缝,我下意识的闭上了眼睛,随后觉得不对劲又睁开了一条小缝。
“啊!”
一睁开眼面前就怼着一个骷髅架,本来就被折磨的有些崩溃的我当即尖声大叫。
“嘎子嘎子。”骷髅架动了动,试图往后退却无果。
坑里就只有一个人可以站的位置,忽然多出了个骷髅架可不可就是得跟我面贴面么,意识到这一点,我瞬间跟吃了苍蝇一样,心中堵的慌。
没错,从那小棺材里出来的就是个骷髅架,并不是人的,看起来倒像是什么动物的。
许是因为经常雕刻各种骨头的原因,对于这种骷髅架我反而一点也不害怕,起想到刚刚自己被吓的尖叫还有些丢脸。
好在这里就我一个人,我很快整理了思绪,三两下从坑里爬了上去,那骷髅紧随其后。
此时天色已经大亮,我打量着这个骷髅目光在它背脊部分停了下来。
“这里……”
我用手比划了一下:“这个地方是不是丢过骨头?”我原本只是自言自语,但是没想到这家伙居然点了点头,看那摇晃脑袋的幅度似乎……还有些委屈?
我被自己这个想法逗乐了。
“你是准备跟我走?还是自己离开?”
我想到还被我丢在原地的三炮,问道。
骷髅围着我转了一圈,然后紧紧的跟在了我身后。
大约因为我经常跟骨头接触,我对这个骷髅有着异常的好感,见状也没拒绝率先朝先前的位置赶去。
约莫几分钟,我就赶到了三炮所在的地方,然而三炮却不见了!
我看着地上掉落的芦苇绳,一张脸黑成了锅底。
“三炮!”
我大喊了一声,然而没有人回应我,除了虫鸣鸟叫也就只剩下风声了。
“艹!”
我低骂了声,将芦苇绳捡起来仔细检查上面的痕迹,待看见上面的牙印后我松了口气。
“还好,是他自己走丢的!”
我嘀咕了句,忽的感觉耳边传来一阵劲风,我瞳孔一缩下意识的转身避让,就听身后“砰”的一声。
一回头就见那骷髅将冲着我张牙舞爪的三炮压在了地上。
这转变太刺激了,我一时愣在了原地,还是三炮的嘶吼声将我拉回了神,我忙将三炮给解救出来,再那之前我也没忘记用绳子再次将他绑起来。
只是心里还是思索起另外的事情来。
待将三炮安顿后,我无视他盯着我手腕渴望的目光,做到了骷髅的面前。
“你能听懂我说话吗?”
骷髅点点头又摇摇头,最后转了个圈,我:“?”
嘴角抽了抽,选择了另一个方式。
从刚才的举动来判断,是骷髅发现三炮要攻击我,所以将其拦住似乎是为了保护我,可是为什么?
难不成是因为我将他放了出来?我嘶了口气觉得脑袋有些疼。
随后我试图将骷髅赶走,可无论我用什么办法它都要跟在我身边,赶走无果后我也就放弃了。赶也赶不走,索性就开始研究起这个骷髅的原型,然而越看我就越是迷惑。
我曾经看过山海经,先前没往那边想,可随着时间一长我就忍不住开始思索山海经中跟龙有关的精怪,随后发现这骷髅长得有点像直立行走的应龙?
又是龙!
我被自己忽然升起的想法吓了一跳,脸色沉了沉,我开始仔细观察起骷髅来,越发的觉得除去它背脊上丢失的那块骨头外,它真的同山海经中应龙的画像一模一样。
我一拳头打在了身边的树上,愁的头发都快掉光了。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这个丢失了龙脊的应龙骷髅跟我是不是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会在这个时候跟我遇到?
然而还不等我弄清楚这两者之间的关系,三炮就出事了!
出事的是个夜晚,夜深人静,除了微风和虫鸣鸟叫就只剩下猫头鹰猎食的声音了。
我是被一声尖叫从睡梦中惊醒的,醒来时应龙就站在我的面前把我吓的差点原地蹦起来。
我顾不了那么多往三炮的位置看了一眼,果然又看见了满地的芦苇绳,这次绳子断的更加彻底。
男人破音的尖叫声还在响起,我直接冲了出去。
我们今日待的山头下面就是一个小村庄,我赶到的时候就看见三炮正抱着一只鸡啃,嘴边全是鸡毛和鲜血,许是听见声音猛地抬头看过来。
此时的三炮已经不复之前双眼空洞无神的模样,如今的他眼中除了凶狠便只剩下一片血色。
通红的眼眶中夹杂着黑色的瞳孔人,饶是已经见过了许多次,我还是被吓的倒抽了口凉气。
因为担心应龙会吓到人,所以我让他躲在了树林中,飞快跑过去将三炮压住,随即又抱歉的冲被吓到的主人笑了笑。
“抱歉,我这弟弟脑子有病,抱歉,这个损……”
“啊!”
我话还没说完,那人忽然瞪大眼睛看着我的背后,尖叫着跑开。
我心道不好,转头一看果然看见了飞奔过来的应龙。
它身上的骨头随着它奔跑的动作发出“嘎子嘎子”令人牙酸的声音。
我磨了磨后牙槽只觉得操蛋不已。
刚想吼他,就感觉到手腕传来的剧痛!
“次奥!三炮你大爷的!”我痛呼了声,抽回自己的手,皮肉被扯掉一大块,鲜血止不住的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