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黄开凤越来越加快的缝制动作,眼皮子开始止不住的下沉,方才还能看见的场景瞬间便雾蒙蒙一片,仿佛有什么东西挡在了前面,让我看不真切。
我又陷入了昏睡,昏睡的前一秒我又把黄开凤给骂了一遍。不过这次的昏睡似乎并没有持续多长。
我才醒过来的时候,就感觉有人在拉扯我的身体,此时我昏昏沉沉的,什么都做不了,虽然很烦别人不停扯着我的身体,却也只能勉强的将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我看见了拉扯我的人,是黄开凤。
我想要质问她,想要怒骂她,可我开不了口。我只能看着黄开凤扯着我的身体带着我来到了一个十分阴暗的地方。
如果说黄开凤对我态度的忽然转变让我有些讶异外,我明明处于半昏睡的状态,可她居然能拉着我的身体直立着行走更让人震惊。
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直到我站在了阴影之下,看着黄开凤松开了一直拉扯着我的手,慢慢踱步到了一个……女人的面前,我才发现我此时居然是直立行走的。
我来不及去想为什么,这一切都出于什么原理,视线紧紧的跟随着黄开凤,看着她和那个女人。
这地方太过阴暗了,我眯着眼睛看不清长相,只能依稀看见那是一个身高约莫一六五,身形窈窕的女人,那女人的皮肤白的有些过分了,即使在这么阴暗的环境下,我依旧能看见她裸露在外的皮肤泛出莹白的光。
思绪不知不觉的转移,我忙甩甩脑袋,继续盯着两人看,两人也不知道都说了些什么,在我逐渐恢复过来后,她们的交谈才终于停止。
我终于能够活动自己的身体了,虽然还有些不利索,但至少拿到了掌控权,心里的不安稍稍减少了些许。
我冷冷的看着朝我走过来的两个女人,冷哼了声。
“黄开凤!我说过我会报仇的!”
然而黄开凤像是没听见一样,她站在我面前后,指了指身边的女人:“待会儿你先跟着她离开。”
“艹!”我骂了声娘。
“黄开凤你是不是有病,凭什么你说什么我就要做什么?真以为缝了我我就是提线木偶了?”我轻嗤了声,斜睨了那女人一样。
女人低着头,我看不清长相,可一身雪白的肌肤太过引人注目了,我忍不住又多看了几眼,活像一个流氓。
不过好在那女人没注意,黄开凤也跟没看见一样,闻言声音依旧平淡无波没有丝毫变化。
“她会把你带到该去的地方,现在跟她走。”她下命令一样的语气让我极其不喜欢,我正准备再讽刺两句,却忽然发现我的身体开始动了。
“卧槽!”我惊呼了声。
这种事情真的让人头皮发麻,我明明还有自主意识,可我的身体却不由自主的听从了黄开凤的命令。
那个女人走一步,我的身体就会跟上一步,像极了恐怖片里披着人皮的木偶。
难不成……我想到了黄开凤替我缝制破碎身体的那一幕,冷汗瞬间从额头滑下。
我跟着女人逐渐离开了那个阴暗的地方,黄开凤的身影也消失在我的视线范围内,我终于看见了这个女人的长相。
饶是我见过不少的美人,可在看清这人的长相后,也忍不住呆愣了下。
不是说她是那种极品美人,相反这个女子的长相极其的俏丽,一颦一笑,皱眉抬眼间都有着一股浑然天成的阳光,让人一看见她就会心情愉悦。
我现在就是个现成的例子,我明明有很多疑问,有很多脏话迫不及待的想要脱口而出,可看清女子的长相后,我全数的都咽回了肚中。
我不在抗拒黄开凤的命令,甚至主动的跟在了女子的身后,这让我意外不已。
一路上我都在找各种理由跟女子搭话,可她从头到尾都板着脸理都不理我。
渐渐的我也停歇了继续搭话的心思,只是看着她在阳光下白的发亮的肌肤,思绪不由的飘远。
这一路上我想了很多,可直到车子停下,我都没能想出个所以然了。
我看着窗外陌生的房子,皱紧了眉头,我看向那女子,满脸都带着抗拒。
“这是什么地方,你把我带到这来想做什么!”尽管美女很好看,可我也没丢掉应有的警惕。
问完后,见她一句话不说,只是打开了车门让我下车,我立马抓住了座椅扶手,使劲的摇头。
“你如果不说明白我是不会下车的!”我梗着脖子,冲着她瞪圆了眼睛。
女子定定的看了我一阵,忽然上前在我座椅上一按,我还没反应过来,就感觉手中的扶手往下滑,我下意识的就松了手,下一秒人就一股大力拉下了车。
一阵天旋地转,我缓过来时车门已经关上,女子已经往前面走去,我还准备在努力抗衡一下,就听前面传来一个十分悦耳好听的声音。
“陈三炮在这儿。”
“三炮!”我眼睛一亮,忙加快了脚步追上去。
“你说真的,三炮真的在这儿?你没骗我吧。”然而无论我问什么,女子都没再开口。
明明臭着一张脸,可让人看了却没法生气。
我索性不再开口,安安静静的跟着女子左拐右绕,终于在一栋房门前站定。
我看着她先是敲了敲门,然后房内响起了脚步声,紧接着“吱呀”一声,大门被打开。
我的眼睛“蹭”的一下就放了光,越过女子往前冲过去。
“三炮!”我有些激动的喊了一声,将他上下打量了一遍,发现他没有任何不妥后,一颗心落回了远处。
我满心欢喜的拍了三炮的肩膀一巴掌:“最近怎么样,没出事吧。”
大概是我力道太大了,三炮顿时“嘶”了口气,捂着手臂远离了我。
“老吴,你力气能不能小点,我手断了你赔我?”
“放心,你手断了我保证再给你缝上去,跟……”话没说完,我整个人一愣,面色突变。
我为什么会忽然说这句话?难道是之前黄开凤给我缝制身体给我留下阴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