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静悄悄的,白晓慢慢忽然一激灵从床上跳了起来。
脸上逐渐爬上一层红晕,冲着我半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我怕你出意外一直在这里守着你。一不小心睡着了,抱歉。”
我没想到这姑娘笑嘴角还有两个圆圆的小酒窝,她看看我又低头看了看自己。
我忽然想到什么一把伸手抓住了白晓:“我为什么会睡了这么久,我的身体现在怎么样了?”我试着抬了抬腰部,那种剧烈的痛感消失殆尽。
白晓却转身离开一语不发,她眼中有着一丝不一样的光似乎是在纠结什么,眸中的隐隐有些悲痛。
我见她出去,于是躺在床上望着白花花的天花板心里一阵沉思。我的身体内究竟有什么秘密。黄开凤又为何费那么多力气在我身上,麻老九明明有那么多人可以用却偏偏只赖上我。
思来想去这中间绝对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事情,我脑子一阵生疼干脆不想了。眼皮子略沉,我缓缓合上眼睛,
梦里,迷迷糊糊有个身影站在我面前。那男人万分眼熟,我却看不真切。我仔细凑近想看清楚那人的脸,似曾相识的感觉更加明显。
“孩子,我用特殊的方法救了你。现在你身上有着另别人羡慕的东西,他们现在还不能动你。你要记住,你与一般人不同。”熟悉的嗓音刺激着我的神经,那个男人整个人处在一阵黑色迷雾中。
我伸手就像冲着那方向探去,一面大声询问:“你是谁?这个梦好真实,你说得到底是什么意思?”我的眼角不知不觉的淌出几滴晶莹,我伸手摸了摸。
这是我的眼泪?梦里为什么会流泪,感觉好真实,心里好痛,我痛到快要窒息。
黑雾里的男人却只字未提我的问题隐隐约约似乎冲我笑了笑,像是长辈看着晚辈那宽慰的笑,更是一种释然。
我见他的身影越来越模糊心里的痛感越发强烈,于是不顾一切的朝着那黑雾里跑去:“不要!你回来,你不能走。”几经失控,我倒在地上失声大喊。
“啪嗒。”一滴冰凉的液体滴到我的脑门上,我醒了过来。
迷茫的看着头顶上毛茸茸的一坨庞然大物,它正伸着舌头蹬着铜铃大的眼睛打量着我。拿滴冰凉似乎来源于它,紧接着又是一滴。
我嫌恶的立马避开,却被这家伙一把按住胳膊用那大舌头使劲添了几口。
“阿财,好了,回来。”甜甜的声音钻入我的耳朵里,白晓伸手拉住了我面前这家伙的链子。这是一只金毛,体型比一般的金毛还略大一点。
我伸手胡乱的抹了一把脸上的液体,却发现我满脸居然都是湿乎乎的。不会是这牲畜趁我睡着将我的脸全部舔了一通吧,我连忙拿着被子一阵擦。
白晓看着我的的目光里充满惊奇,她疑惑问道:“你好奇怪,你一个男人为什么睡觉还能把枕头全部哭湿。”她的眼里闪着光,眸底有一丝探究与心疼?
我这才发现我头下的枕头居然湿了个透彻,一滩奇怪的不明液体还未完全干。怎么可能,我睡觉怎么会哭。
我隐隐约约觉得跟刚刚的梦有些联系,但是我总不能在一个女的面前承认我哭了吧,那该多丢人。于是我一把强行搂过旁边的大狗子:“你居然把哈喇子流了一床?”伸手就一顿乱搓,这金毛还腻歪的蹭了蹭我。
白晓撇了撇嘴巴但似乎没想继续多问,还是给了我一个台阶下。
我一骨碌从床上爬起来,身上的痛感居然真的一星半点都没了。我站起来在床下连忙蹦跶,恨不得将地蹦出一个窟窿来。
白晓见我起身一脸着急得想要阻止,直到看到我在地上活蹦乱跳才没来阻挠。只是满脸惊讶的瞧着我:“你,你居然恢复的这么快?”
我摸了摸我的腰,随后一把掀开背后的衣服:“妹子,帮我看看背后有没有疤痕,谢谢啊。”谁知道黄开凤那老女人干了什么,万一留疤多丑。
白晓见我突然掀开衣服脸色一红大叫一声:“啊!你干嘛?”随即别开脸不再看我,转过脸时突然看到什么又别别扭扭将实现转回到我的背部。
“你的伤口居然平滑的像是没有受过伤一样。”她满脸惊讶,伸手朝我背上摸了摸。
我一愣,我的背上不是缝了几针吗,怎么可能一点痕迹都没有,这不可能。
白晓也是楞在原地一住不住的盯着我的后背看,脸都差点贴了上去,全然忘记了刚才的害羞感。甚至用小手在我背上摸着,感受着之前做过手术的地方。
“怪不得医生都说你很奇怪,自愈力极强。”白晓依旧凑着头打量着我的后背,鼻尖有些贴上来。我内心一阵涌动,这女人在干嘛?
我清咳了两声转过身:“医生还说了什么没有?”我想知道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黄开凤到底干了什么。
我从小身体底子都比较好,体格也比平常人好很多。身强体壮很少生病,甚至摔的很严重似乎都能短时间恢复。我经常拿这个在三炮面前开玩笑,笑话他。
白晓沉默了,看着我的眼神略带奇怪。甚至似乎不像是在看我,像是在透过我看我的体内。
她跟我说着一阵有的没得,随意的聊了两句就离开了。剩下我一个人待在医院里面,我掏了掏口袋,病号服里空无一物。
于是我开始在病床周围翻动起来,搜寻了一圈也不见我的手机还有衣物那些。该死的,肯定是被他们拿走了,这会儿连三炮都联系不到。
我偷偷的溜出了病房,十分钟以后又被人拎了回来。白家的人还真不少,这会儿连溜都溜不出去了,靠。门外三五个健壮的保镖,就凭我一个人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我暗骂一声干脆又躺回了床上,既来之,则安之,反正老子命大,这样都没啥事。
躺在床上望向天花板格外的舒适,至少待在这比留在麻老九手里继续盘骨要好得多,也还算自由。白晓看起来也就二十多点,好像人并不坏。或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