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菲韵还在考虑,萧亦寒为什么这么简单的松口,萧亦寒就揉了揉她的脑袋,声音柔和的道。
“可以打吊针吗?”
言菲韵还试图讨价还价。
萧亦寒:“不行,除非你不想回言家了。”
在吃药和回言家之间,言菲韵纠结再三,最终还是选了个前者。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言菲韵这一感冒,前后阻止一个星期才痊愈。
离开别墅的前一天晚上,萧亦寒拉着她从阳台到卧室,从衣帽间到浴室,遍地都留下两人折腾的痕迹。
到了后面,她已经受不住了,萧亦寒却依旧乐此不彼。
“你都要走了,还不允许我最后满足一次?”
言菲韵嗓子都哑了:“哪里是一次,你这都……啊,轻点!”
她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睡去的,等再次醒来时,已经是次日下午两点半,萧亦寒早已不见身影。
收拾好东西走出卧室,就有佣人上来喊她去吃饭。
饭后,平时负责接送她上下班的司机帮着她把行李箱拿上车,显然是早就得到过萧亦寒的交代。
言菲韵看着别墅的景物渐渐消失在身后,一时间也说不上心里是什么感想。
她来的时候空无一物,离开也只拧了一个小箱子,里面装着的就只是几件常穿的换洗衣物,再没有别的东西。
言菲韵收回目光,叹了口气。
再见了,萧亦寒。
言家的别墅在A市另一边,从地势上讲,与萧亦寒的别墅成对角线,一个在城东,一个在城西。
车子在别墅区大门外被拦下来,言菲韵降下车窗:“302A栋,我姓言。”
别墅区就那么几家住户,这里的保安应该都知道的。
保安确实知道言家,但却不知道言菲韵,他问:“你是谁?与言家是什么关系?不好意思,请容我询问一下业主。”
司机转头看了言菲韵一眼。
言菲韵微微抿唇,回自己的家,被保安因为面生拦在门外,有点尴尬……
她拿起手机打了个电话。
十分钟后,一个穿着佣人制服的中年女人出来,同保安说了两句,保安才放行让车子进去。
言家的别墅很宽,比起萧亦寒那边的面积也不差,不过萧亦寒的在临近市中心寸金寸土的地方,而言家的都临近郊区,那地价自然不能相提并论。
言家的人也不少,除了言昌和言菲韵父女二人,还有言菲韵二婶一家三口。
言洛洛、言煜枫以及她二婶,至于言二叔,早在言菲韵年纪还很小的时候,就因为一场车祸去世了。
言菲韵回来,厅里正坐着两个人,其中一个是言洛洛,另一个却是个陌生人。
言洛洛一脸为难的望着言菲韵:“姐姐,你怎么来这里了?”
被保安拦在门外,言菲韵脾气再好,这会儿也有点火气,她冷冷道:“这里是我的家,我不来这,去哪里?”
言洛洛一噎,似乎被言菲韵给问住了。
她抿着唇看言菲韵,眉头微微的皱着,看起来有点楚楚可怜,一副被言菲韵欺负了的样子。
她旁边的女生不答应了,不愤的瞪着言菲韵。
“喂,你怎么说话呢!洛洛好好的问你,你这么欺负人是不是太过分了?”
“欺负人?”
言菲韵眉梢一挑,“你耳朵有问题还是眼睛有问题?哪只眼睛看到我欺负她了?再说……你是谁?”
保安会把她拦在门外,言菲韵若说原本不清楚为什么会这样,看到言洛洛也什么都懂了。
“姐姐,这是我表姐,她最近考上A市的大学,在咱们家借助一段时间。”
言洛洛闻言,立刻给言菲韵解释。
言菲韵皱皱眉,很想说一句这是言家,不要把什么人都带回来。
但话到了嘴边,又收回去了。
她不想跟言洛洛扳扯,每次一争执,言洛洛只要做出一副委屈求全的模样,什么都不用说,家里人就能把她想要的送到她面前去。
而她言菲韵……算什么?
言菲韵自嘲一笑,不再多看她一眼,拧着箱子上楼。
另一边,萧氏集团总部。
会议室气氛压抑冷凝,所有人偷偷地瞄过前方冷着脸的总裁,又彼此对视,也不知道今天总裁又哪里心情不好了。
一场会议在所有人提心吊胆中险险结束。
回到办公室,秘书一白默默走进来,“总裁,刚才别墅来电,夫人已经回……出门去言家了。”
‘回去’二字在口中打了个转儿,在萧亦寒冷凝的目光中,一白识趣的换了字眼。
萧亦寒似有若无的‘嗯’了一声,“会议纪要准备好,下班之前给我。”
一白一愣,立刻点头:“明白。”
等他出去,萧亦寒拿出手机,没有新消息,顿时眉头皱起。
被他惦记的某人正在跟门锁做斗争,试着折腾了好几下,房间门也没有开。
她是有钥匙的,但钥匙已经没办法打开房门,明显锁被人换过了。
言菲韵实在没办法,下楼问人。
厅里已经没有言洛洛跟她表妹的身影,不知道二人去哪里了。
“小姐,你的卧室现在是二小姐在住。”
佣人尴尬的告诉言菲韵。
“什么?!”
言菲韵不可置信,“那是我的房间!凭什么要换给她!”
“什么你的房间?”
正在这时,大门外车子的声音响起,西装革履的男人快步走进来,身后还跟着拿公文包的助理。
男人年约五旬有余,头发有些发白了,不过五官依然俊逸,他双目深邃锐利,淡淡的望着言菲韵。
言菲韵霎时全身一僵,片刻后才问:“我的房间,为什么换给言洛洛?”
她语气有点生硬,似乎很不习惯跟眼前的人说话。
言昌淡声道:“初兰是,你妹妹把房间给她住,洛洛就住你那边了,反正你也没在家,住一住怎么了?”
言菲韵脸色发白,气得全身发抖。
半响,她抓着行李箱的手都发白了,才冷声道:“那我现在回来了,我在家,让言洛洛把我的房间还给我,没有错吧?”
“洛洛搬来搬去多麻烦,一楼后面不是还有空屋吗?现在让人给你收拾一间出来就是。”
言昌随意的道。
旁边的佣人愣了一下,忍不住多看了言菲韵两眼。
“你是认真的吗?”
言菲韵叹了口气,忍住眼泪问言昌。
言昌面色冷淡,态度不言而喻。
言菲韵声音哽咽,侧头掩住眼底的委屈:“你明知道后面是帮佣住的地方,你让我搬到那里去,是什么意思?你怎么不让言洛洛搬去那里?反正那什么初兰也是她的人,她给人腾地方不是理所应当吗?”
“放肆!”
言昌厉声道:“你的教养呢?谁让你这么跟我讲话的,洛洛身子弱,在后面怎么住得下?”
言菲韵沉默。
言昌没有再看她一眼,转身就上楼去书房了。
他身后助理给了言菲韵一个同情的眼神,却没有多说一句话,拿着公文包跟上言昌。
“教养?”
半响,言菲韵冷笑。
她从小就是被放养长大的,唯一关心她的妈妈都下落不明,言昌有什么资格跟她谈教养?
佣人在旁边站了一会儿,才担心的望着言菲韵:“小姐,不如你随我去后面看看吧,我给你收拾一间好一点的房间出来。”